狗蛋娘怎么也想不到趙子衿會這樣直接的把話說開,而且話里行間都在說她兒子無用,連個女子都打不過。
“你就是狡辯,你親口跟我說想嫁我兒子,我覺得這樣不合規(guī)矩拒絕了你,哪知你惱羞成怒干出這樣的事,你這個黑心肝的不要臉的賤人!”狗蛋娘不管不顧了,今天這事怎么也要成了才行。
聞言,趙子衿更是不屑的一笑:“我想嫁給他?我圖他什么?圖他長得丑還是圖他一貧如洗?我到底是要多瞎才會說這樣的話啊,我哥哥長的不好看嗎?我家的肉不香嗎?來這里陪他喝西北風?我是腦子有病嗎?你說我把他推進坑里了,那個坑???!”
“你推我下去你能不知道?你就不要裝了?!甭牭节w子衿這樣說自己,狗蛋怨憤的不行。要是她乖乖就范,娘哪里需要這樣歇斯底里的。都怪那個獵戶橫插一腳,不然他現(xiàn)在只要在家里乖乖的等她家人上門就行了。
坐在房中的趙子佩聽得這話,真想沖出去罵他。但是她知道現(xiàn)在不能出面,最起碼現(xiàn)在不行。
“我沒去過我怎么會知道,麻煩有去幫忙尋人的叔伯告知一二?!壁w子衿微微行了個禮。
這禮行的是彬彬有禮,跟狗蛋母子的歇斯底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讓人信服。
一位幫著尋人的男子說道:“是在后山靠后的一個陷阱里找到的,還挺深的。我們天將黑的時候去找的,走了好久才找到,下山到家時都夜半了?!?p> “謝謝這位伯父?!壁w子衿道了一聲謝,繼續(xù)說道:“那陷阱那么遠,我一個外來人怎么知道哪里有陷阱?連日下雨,山間的路更是泥濘路滑,叔伯上山都那么艱難,我一個女子怎么會安然無恙?”
這時昨天下午見過“趙子佩”的人都議論紛紛,是啊,昨天下午見到這姑娘去給阿平看診那可是活奔亂跳的一點疲憊之色都沒有,后山她們也有去過,她們做慣活的,上一次山都得歇上半天更何況這嬌滴滴的小姑娘。
這時,聞訊而來在人群中聽了半天的何氏站了出來說道:“阿紅,昨日下午這位小娘子還幫我抓蟲澆水了,還跟我站在田頭聊了好一會兒的天,不像是上過后山的人。你們可不能污了人家娘子的名聲……”
“那是她的姘頭幫了她,是她們兩個人把我推進去的!”狗蛋搶白道,心中怨死了那獵戶了。也不管結果怎樣,他就是要毀了趙子佩,就是不要她好過!
“哼,姘頭?這里誰人不知我們是第一次到永平村來?張嘴污蔑也要有憑有據(jù),平白污人名聲,真是為人不齒。”
狗蛋揚了揚手中的紙條:“我有你親手所寫的字條為證!”他見過趙子佩寫字,字跡清秀跟自己手中的無異,這就是證據(jù)!
媽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趙子佩寫字是很好看,但是不代表作為姐姐的她也寫的好啊。
“桃子,幫我拿字紙和筆來。”趙子衿側頭跟站在身后的陶曜說,陶曜得令就進房去拿了。出門前還給坐在房里的趙子佩打了一下眼色,才出門去。
陶曜拿來紙筆時,水生叔已經(jīng)讓二郎搬來了桌子。把紙鋪在了桌上,趙子衿提筆就寫了起來。
寫完便舉了起來,一位老人接了過去,這人正是村里的啟蒙夫子,平時在村里頗有聲望。
只見紙上寫著一首詩,松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
好詩!只是這字著實是春蚓秋蛇,跟清秀沾不上邊啊。夫子搖了搖頭,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詩是好詩,只是這字。唉~”
村學夫子都這樣說了,而且明眼人一看也知道這字不同啊。所以狗蛋家是來賴上這位娘子的?
狗蛋不信,這字根本就不是他之前見到的,肯定不是這樣的!
見狗蛋不信,趙子衿抬手再寫了一首,夫子一看,依然是一首好詩。但是這字還是……
“小娘子,才情甚高。但是這字,你還是好生練練吧?!狈蜃舆€有一句沒說,你的字配不上這些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