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看到別人給你看的,我猜你從江南過來看到的都是民風(fēng)淳樸欣欣向榮吧。其實事實并不然,就你剛才只吃了幾口就放下的雞,可能是這家里唯一一個家禽,就盼著這母雞下個蛋給孩子們補身子。”
“對,他們是參與了綁架,按律應(yīng)該流放各地。但是拆散這些家庭,分別流放到更加艱苦貧窮的地方就能了事了嗎?”
“國泰才能民安,把經(jīng)濟發(fā)展起來才是最重要的。人手里有錢了,誰會去冒險?”
趙伯琮:“那就這么輕易的放了這些人?那律法的地位何存?”
“大哥,你腦子轉(zhuǎn)個彎行不行?。坎皇钦f不罰,而是抓重點去罰。如果犯罪了之后就被輕易的原諒,那是對所有遵紀(jì)守法的人的侮辱。但是治大國如烹小鮮,都得講一個度。你們這些讀死書的,靈活變通一下會死啊。”
趙伯琮看著侃侃而談的趙子衿,真心覺得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去考科舉為一方父母官啊。
“子衿說的有理,可是子衿你為何不考取功名把你的想法付諸行動呢?”
趙子衿翻了一下白眼,和趙伯琮回到那溫暖的屋里。驟然變化的溫度,讓趙子衿打了個噴嚏,原本還攔住高學(xué)城的顧玄青馬上把披風(fēng)圍在了趙子衿身上。
“我說了,我對朝堂之事不敢興趣,我喜歡當(dāng)一個商人。再說了我是嶺南人,我這一切見聞都是嶺南,在朝為官不能回原籍,而我只想為嶺南出一份力?!?p> 開玩笑,她一個妹紙當(dāng)什么官,且不說東窗事發(fā)會不會被砍頭,就是處理那些案件就夠她吃一壺了。還不如當(dāng)一個快樂的商人,帶領(lǐng)大家邁向致富之路呢。
“外面的人你自己想想該怎么處理,我呢,明天先去看看這村子環(huán)境再做決定,這個村子實在是太窮了,窮得我都有點不可思議了。不說了,我都困了。”趙子衿打了個哈欠,就出了門去,后腳顧玄青也跟了出去。
回到暫住的屋子前趙子衿就忍不住了:“你啊,下次悠著點。里面那個不是普通人,他護衛(wèi)要跟著那就讓他跟,我又不做什么,不怕他跟。倒是你跟他打起來,受傷了怎么辦?!?p>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普通人?”
顧玄青跟著趙子衿進了門,把人塞進了被子里,再蹲下給她脫了鞋。
人長得秀氣,腳也是一雙秀氣的小腳。
屋里寒氣十足,被窩里雖然放了暖壺,但還是冷的啊。
看著正在給自己脫鞋的顧玄青,趙子衿吸溜了一下。作惡的手看中了顧玄青那露出來的后頸,冷冷的手就這樣伸了進去。
一個字!暖!兩個字!超爽!
顧玄青把趙子衿軟綿綿的手從后背拿了出來,握在了手里輕輕的搓著給她暖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咳,那人里衣穿的是絲錦,這東西是貢品。雖然坊間也有在賣,但是那也不會奢侈到拿來做里衣穿的,那東西很貴的?!?p> “就這樣?”顧玄青那眼睛就這么看著她,看得她滿心的心虛。
“不然呢?別管那些有的沒的,我快冷死了。這被窩還是冷的,你快躺上來?!?p> 躺……躺上去?!顧玄青的眼睛緊緊地鎖住了趙子衿。
顧玄青的目光趙子衿感受到了,想什么呢這人。
“想什么呢,就是讓你給我暖一下,我冷?!?p> 不解釋還好,這下氣氛就更曖昧了。趙子衿也不要顧玄青捂手了,外衣也不脫,躺上床之后,就拿被子連頭一起蓋住。
顧玄青伸手摸了一下被窩,其實還是有一點溫度的,但是無奈這人嬌氣啊。
能怎么辦,寵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