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佩看著蹲在床前給人剃胡子的陶曜,就覺得昨晚嚇得一晚沒睡的自己是個傻……
這人拿自己調(diào)來剃腿毛的膏給人家剃胡子,不覺得好笑才奇怪呢。
看著樂樂呵呵地在給人家刮胡子的陶曜,趙子佩也不說什么了,趕緊去煎藥去。
“子佩,這人為什么還不醒???”陶曜擔憂的看著床上的人問道。
趙子佩也搖搖頭,這幾天自己該用的藥都用了,外傷也都慢慢開始結痂了,這人怎么還不醒。
“外傷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但是他應該還有內(nèi)傷。可內(nèi)傷我不行啊,我得把我?guī)煾嫡垇怼!壁w子佩看著小床上那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人說道。
陶曜想起什么急忙說道:“還有采薇那邊我也瞞不住的,她已經(jīng)懷疑我了。”
藍采薇懷疑陶曜超正常好嘛,一個吃嘛嘛香的人,突然天天要喝米湯,還老愛往趙子佩的草堂鉆,怕不是得了什么病才好。
趙子佩沒回話,在百子柜前的小桌前坐了下來,翻著師傅給的醫(yī)術和自己以前做的筆記。準備實在不行就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這時小路走了進來稟報:“四姑娘,山門來了一個人,說是你的師兄?!?p> 師兄?大師兄小路見過,莫非是那個當軍醫(yī)的二師兄來了?那真的是瞌睡有人送枕頭。這種情況他一定知道怎么治!
“把人請進來,我等下就去。”
趙子佩交代了陶曜兩句,就去了大宅??蛷d里,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喝著茶。
“二師兄好,我是趙子佩。”趙子佩上前微微行了個禮。
那人也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小師妹,你多禮了,我是你二師兄安楠書?!?p> 趙子佩在安楠書身邊坐了下來,笑著說:“第一次見面,還是要給師兄一個好印象的。我聽大師兄說,二師兄是個軍醫(yī)?”
安楠書點了點頭:“對,其實這次過來除了來見你一面以外,還想請師傅和大師兄幫忙的,我們明天就要走了。”
“啊,這么快就走?”,趙子佩驚訝的道,還想把后院那位托付給你,最差也要送到濟世醫(yī)館去給大師兄,這下好了,連師傅都要走了,該怎么辦呢。
安楠書笑了笑,問道:“是啊,走的是有點匆忙,下次再來的時候一定多留下時日。”
撓了撓前額,看了一下周圍,小聲地說道:“是這樣的,前些天我上山采藥的時候救了一個人回來。這個人受了很嚴重的內(nèi)傷,我已經(jīng)喂了止血的湯藥但是不起什么作用,我希望能師兄幫我看看?!?p> 趙子佩把人請進了草堂里,只見內(nèi)堂里供人稍作歇息的小床上躺著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
這這男人他認識,這人是官家的七子,嶺南王趙珩。
趙珩的外傷已經(jīng)被趙子佩細致的處理過了,但是他的呼吸非常的急促,而且伴有雜音,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
“這人受的內(nèi)傷非常的嚴重,一般的止血藥只怕不起作用。這身上受的又是刀傷,你們趕緊送到縣衙去吧,你們管不了的。”安楠書擔憂的說道。
門外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管得了?!比缓笞哌M來一個身后背弓箭,腰間還挎著長刀一臉胡子拉碴的大漢。
大漢左手上臂用布條簡易的包扎著,布條微微的滲出血跡,嘴唇也比較蒼白,看樣子也是受了不輕的傷。
“是你?!”趙子佩和陶曜都驚訝出聲,兩人對視了一眼,“你也認識?”再次同時出聲。
莫晗禎把手中的令牌遞給了安楠書,說道:“安軍醫(yī),我是莫晗禎。我們的行蹤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麻煩你了?!?p> 安楠書看了一眼,就把令牌遞了回去。兩位皇子的爭斗,連安楠書這個在軍中的服役的小軍醫(yī)都知道,可想而知鬧得有多大。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小師妹跟這些事沾邊,才讓趙子佩趕緊把人送走,哪知跳出莫晗禎這個程咬金來。
這下不收留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