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瓔看完京城傳回來的消息,冷冷的笑了一下,就把手中的紙條收進了袖袋里。
哥哥啊哥哥,不知道你知道你的母后用你做靶子,給她的二子鋪路會是如何感想啊。
“崇德啊,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啊。”
趙伯瓔走到沐風樓的亭臺上背手而立,山風習習吹來,抬頭便是朗朗的星空和高照的明月。低下頭就看見林間小道里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提著個籃子正怒氣沖沖地往這邊來。
莫晗禎站在趙伯瓔的身后,聽到他的話,就抬頭看天:“是啊,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呢?!?p> 趙伯瓔看了一眼正在抬頭看天的莫晗禎,笑了,開心的笑了。
“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跟在我身邊了,崇德你也該成家了?!壁w伯瓔拍了拍莫晗禎的肩膀就走下了樓。
莫晗禎有點不解地撓了撓頭,猶豫著要不跟上去。
樓下陶曜提著個食籃怒氣沖沖地正要上樓,看到正在下樓的趙伯瓔,就站在樓梯口叉著腰攔著趙伯瓔不讓他下來。
“趙伯瓔!!是不是你把我食籃里的烤雞給吃了!你給我吐出來?。?!”
趙伯瓔想都不想,直接否認道:“不是我?!?p>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臺階下嬌小的陶曜,突然很想伸手揉一揉陶曜的腦袋,然后他確實也這樣做了。
嗯,手感不錯。
陶曜照著書學了好久,扎了一個早上的流星追月髻被揉亂了,插在頭上的琉璃穿花發(fā)簪也掉了下來摔了個稀碎,披頭散發(fā)的像個瘋子。
叔可忍嬸不可忍!陶曜怒了!拽下趙伯瓔在自己腦袋上做亂的手就咬,使勁的咬。心中發(fā)誓要把她晚飯被吃,發(fā)髻被毀的氣給出了。
明明陶曜不能傷他分毫,趙伯瓔還是裝作疼的哇哇大叫:“啊啊啊啊??!你屬狗的??!你松口!要斷了要斷了!”
聽到趙伯瓔痛的哇哇叫,還罵她是狗。原本只打算狠狠咬一口就算的陶曜就不松口了,還咬的更用力。
叫著叫著趙伯瓔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濕了,低下頭一看原本緊緊咬住自己的手的嘴松開了,那白皙水嫩的臉上都是金豆豆。
完了!他就逗一下人而已,怎么就哭了呢。
趙伯瓔手足無措地哄道:“怎么哭了?我錯了,我賠你燒雞!姑奶奶,你別哭了?!?p> “嗚啊啊,我的牙好疼!你的肉好硬!嗚啊啊啊……”陶曜甩開趙伯瓔的手仰頭狂哭,任憑趙伯瓔怎么哄都不行。
趙伯瓔作為一個母胎SOLO,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哄一個正在哭得稀里嘩啦的妹紙。只好把人輕輕擁入懷里,小聲地道歉。
“是我錯了,我的肉不該長得那么硬。都怪我鍛煉的太好,我錯了,求你別哭了?!?p> “嗚啊啊啊……那些老匹夫欺負我!你也欺負我!嗚啊啊啊……我好餓!哇啊啊啊……”
有時候受了委屈最怕是別人的關心說軟話,陶曜現(xiàn)在就是這個情況。
陶曜近期在拜訪有學識的人,希望他們可以來文淵山莊開設講座,但是都被婉拒了。
特別是今天在跟所謂的大儒溝通的時候被言語羞辱了,她很生氣!氣那個人說女子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貞靜守規(guī)。大儒引經據典地拐著彎罵她,就差沒明說她是個拋頭露臉的表,氣得她當場就跟那大儒杠了起來。
更氣的是出了那個大儒的家門她覺得自己剛剛沒發(fā)揮好,應該指著他鼻子罵他不孝不義的,再把他的后院攪得起火才對。
氣哄哄地回到山莊打算化悲憤為食欲的時候,打開廚房給她留的食盒,里面竟然只剩下一盤吃的干干凈凈的雞骨頭!
她是文淵山莊的主子,那個下人敢欺負她?!除了趙伯瓔她想不到別人了。
陶曜的話趙伯瓔記住了,抱著已經哭得抽氣的人,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嘴里說著好話著:“都是我不好,我錯了。明天我讓崇德去給你揍他好不好?不哭啦。我給你烤山薯吃咯?黃燦燦香噴噴的?!?p> 陶曜哭累了漸漸地收了聲,但是雙眼紅紅,鼻子也紅紅地抽噎著說道:“我要吃兩個!大的!還要吃芋仔,沾辣醬吃!變態(tài)辣那種!”
趙伯瓔無奈地回道:“好,好。只要你不哭,什么都好?!?p> 陶曜隨手擦了一把臉,傲嬌地“哼”了一聲,往廚房的方向走了。
看著那嬌小的背影,趙伯瓔搖頭地笑了一下,跟她身后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