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影宗的宗主真可謂老謀深算,將迷影宗的積蓄分作兩部分,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交給了自己的女兒,另外一部分則放在了遺跡之中。
無論誰得到這一部分,都沒有多大的用處,除非是王橋得到,并且愿意將之交給王室。
雖然這些書籍和玉簡確實價值難以度量,可對墨承乾個人來說卻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他只有一個人,能夠修煉的玄術和功法極其有限。
當然,如果是將這些東西賣出去的話,應該會得到一筆玄晶,可一來這實在是不劃算,二來萬一引起有心人的猜測那也有很大的麻煩。
按照迷影宗宗主的想法,墨承乾得到這一部分傳承,又知道還有一筆更大的財富在龍山帝國,只要找到寧靜就可以得到這筆財富,一定會前往龍山帝國,畢竟換做任何一個人有了這一部分東西之后都會生出一定的野心。
然而,墨承乾卻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內心依舊將自己當作是一個煉體者,所以讓他組建一個煉氣士的宗門,這實在是引起不了他的興趣。
更何況他才不相信事情真的就像是信中說的那么簡單,寧靜看見信之后就會把巨額的財富交到他的手里,這聽著就不怎么真實。
當然,要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至少墨承乾就想成為天府強者。
當然,現在他還只是一個引氣期的小煉氣士,天府期于他而言還十分遙遠,以后他肯定會離開星宇王國,到時候也許他會去龍山帝國,不過那都是后話。
納戒里的東西讓墨承乾有些失望,不過這一次已經有了極大的收獲,這一點失望也很快就被他忘記。
“只剩下迷影宗的鎮(zhèn)宗之寶了!”
墨承乾自語一聲,旋即從納戒之中拿出一枚玉簡。
調動自己微弱的靈魂之力探入玉簡之中,玉簡忽然發(fā)出微微亮光,只是這光芒很快就變的暗淡起來。
“原來如此!”
墨承乾似有所悟,隨后將玉簡握在手中,調動自身玄力涌入玉簡之中。
直到這時,玉簡再次發(fā)出光亮,隨著更多玄力的涌入,玉簡之中緩緩有一道影子出現,身姿妙曼,飄忽不定,圍繞著玉簡飛舞。
墨承乾看著玉簡周圍飛舞的影子,心中暗自焦急,短短時間,他的玄力已經剩下三成,照這樣下去,最多半盞茶的功夫,他的玄力就會耗盡。
嘭!
忽然間,玉簡光芒大作,墨承乾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只見玉簡上,那光芒融入影子之中,使得影子更加凝實,并且這影子不再圍繞玉簡飛舞,而是直奔墨承乾而來。
轟!
影子飛進了墨承乾的腦海之中,隨即他的腦子里發(fā)出一聲輕響,那影子居然分化萬千,在他的腦海之中飛舞
“迷影幻術,天級下品身法,施展身法可分化萬千身影,彼此之間皆有聯系,可困敵、可逃跑、可迷惑”
腦海之中,萬千影子肆意而動,不可捉摸,也無法分辨出第一道影子。
忽然間,萬千影子列出八卦陣法,陣法之中,一道影子立在中間,墨承乾知道,這道影子就是最初的影子。
迷影宗的鎮(zhèn)宗之寶就是這迷影幻術,也是星宇王國兩個天級玄術中的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天級玄術在星宇王室,乃是殺伐玄術,威力巨大。
當初,如果迷影宗的宗主愿意,即便是星宇王室那唯一的天府強者出動也不見得能夠將他留下,只是他不能拋下宗門的諸多弟子,畢竟這些人是因為信任他才留在了遺跡,危難之時他又怎么可能逃跑。
“天級身法,一旦修煉有成,萬一遇到危險,逃命也有幾分把握,只是想要修成卻十分困難?!?p> 墨承乾緩緩睜開眼睛,靈魂之力探入玉簡,這一次才得到了玉簡中的信息。
玄術的品級越高,需要打通的大小經脈也就越多,而天級玄術,至少也要打通相關部位九成以上的經脈。
雖然主要經脈就那么幾條,可那細微經脈卻很多,而且這些經脈極為脆弱,疏通的時候,一個不備就可能造成經脈斷裂,想要重新愈合又需要一定的時間。
想要修煉迷影幻術,墨承乾就需要打通雙腿上九成以上的經脈,雖然有師傅傳給他的破脈術,可這也是一個極大的工程,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完成。
當然,墨承乾也不會因為困難,費時就放棄,能夠得到天級玄術已經是不得了的運氣,如果放在一旁不修煉,恐怕老天都有些看不下去。
話說老天如果知道他這個被拋棄的廢脈者有了今日的成就,不知道會是何感想。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墨承乾將玉簡收起,撤去陣法之后,然后便打坐恢復玄力。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云雅正如昨天說的那樣,一大清早就過來了,而且手里還提著早飯。
墨承乾已經習慣吃干糧,猛然間吃一頓熱乎的早飯頓時覺得舒坦不少。
“怎么樣?這可是我一大早上起來做的!”云雅笑瞇瞇的看著墨承乾,一雙眼睛似月牙一般漂亮。
“好吃,沒想到你手藝這么好!”墨承乾由衷道。
經過了幾天的相處,兩人之間那一絲尷尬也緩緩消失,待在一起也越來越自然。
“我娘走的早,爹爹又忙著搭理生意,很小的時候我就自己做飯了!”云雅神色黯然,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
墨承乾沒有接話,云雅也很可憐,可至少對方還有父愛,不像是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人在哪里?是死是活?
曾經,他也想著鼓起勇氣問問爺爺,但爺爺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想看爺爺發(fā)怒,即便不是因為他,依舊讓他感到恐慌。
“墨承乾,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云雅見墨承乾面色陰沉,不由有些慌亂。
墨承乾微微搖頭,看著云雅有些慌亂的表情苦笑道:“我自幼跟著爺爺生活,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雖然很多時候我也想他們,也想打聽有關于他們的事情,可又怕爺爺生氣”
大清早的,墨承乾被云雅勾起了心事,這些話他對任何人都沒有說過,也沒有人愿意聽,云雅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