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兵臨
“啟稟王爺?!?p> 書房之內(nèi),燭火一晃,一名外貌絹秀,身配雙刀的綠衣女子已出現(xiàn)在北辰胤桌前。
“燕非青,情況如何?”北辰胤緩緩放下手中批閱的毛筆,抬起了頭。
“沿途追蹤送信之人到了天劍湖,送信人便離開了,野胡兒正帶人監(jiān)視。”燕非青得到北辰胤的示意后,起身稟報(bào)情況道。
“好,傳令禹梁族、四劍派,挑精銳之士,輕裝簡騎跟本王往天劍湖?!?p> “是!”
與任平生交手兩招,率眾退離武都,作出一副返回之后便要帶兵大舉壓境的假象,實(shí)際上卻是以退為進(jìn),聲東擊西。北辰胤料準(zhǔn)如此大事武都之人必然發(fā)訊通知在外的玉梁煌,故早已遣人埋伏于武都之外,跟蹤發(fā)信之人。
待到得出玉梁煌下落之后,再以優(yōu)勢兵力擒殺玉梁煌,最后再回身以最小的代價解決群龍無首的武都部族,這便是北辰胤之計(jì)劃。
而在北辰胤率眾趕往天劍湖的途中,玉梁煌、映朝陽二人,也自歸云山壁回返。
一路上,與映朝陽之極單鋒映證,也使得玉梁煌之獨(dú)我劍境愈發(fā)穩(wěn)固,依照映朝陽所言,現(xiàn)在的玉梁煌尚缺對劍招和劍境的打磨,甫成的帝單鋒,還有許多需要打磨細(xì)化之處。
“老夫本以為,你縱然悟劍,也難脫出有我、無我、滅我三大境之中,想不到你竟能自我突破,走出一條獨(dú)我之路,雜王道之威、霸道之狂、人道之德,而成獨(dú)一無二的帝道之劍,這條路,只有汝能走,也只有汝才能走得通,老夫所能做的,不過在這初期稍作提點(diǎn),往后便只有你自己去悟了?!?p> 映朝陽看著玉梁煌的帝單鋒,三道歸一卻又超出三道,這讓他不由想起同昔日滅單鋒一脈的應(yīng)笑我交談時,對方口中的三境合一的單鋒劍。
三境合一,三道合一,玉梁煌,老夫果然沒看錯人,只可惜,唉……
玉梁煌自是不知映朝陽心內(nèi)所想,此時的他,心識沉浸于帝單鋒之中。
歸云山壁劍痕之內(nèi),照見本心,皇道帝鋒,赤皇以精魄石之力顯形,以三個人,狼羊之論,點(diǎn)名帝單鋒之路,若非如此,玉梁煌還不知道自己是否就此沉淪于劍境之內(nèi)。
“果然,我從來和什么人中之龍沾不上邊?!庇窳夯托膬?nèi)暗自搖頭,無論是原本的玉梁皇,還是穿越而來的玉梁煌,無一例外皆是對劍道了解不多之人,能領(lǐng)悟一二,更多是北宇赤皇以自身感悟帶動玉梁煌進(jìn)行參悟。
北宇赤皇能成為可堪于天都武君一較之強(qiáng)者,自然有屬于自己的武道,玉梁煌此番領(lǐng)悟了帝單鋒劍道,無形之間,對于《御宇八字訣》之體悟也更上一層,不僅前兩式威力倍增,玉梁煌感覺,距離自己領(lǐng)悟第三招也為時不遠(yuǎn)了。
“北宇赤皇……”
“爹親,世兄,你們回來了?”天劍湖樓閣內(nèi),玉梁煌二人回返,映鴻雪走出,察覺玉梁煌身上劍息隨之一愣。
“世兄,你已領(lǐng)悟出了屬于你之單鋒劍意嗎?”映鴻雪凝識感應(yīng),卻只感覺玉梁煌身上之單鋒劍意混雜,有威、有狂、又帶幾分柔和,難以分辨其核心。
玉梁煌搖了搖頭:“僥幸而已,未來還需多向映姑娘請益?!?p> 帝單鋒空有劍境,而無劍式,尚無法用以對敵,至于磨練劍招,也非短時間可成之事。
“世兄客氣,前幾日有任叔父傳信,有書一封,言是武都有事,書信在此?!庇厨櫻┱f著,取出書信交給玉梁煌。
“武都有變?!”玉梁煌聞言心中一驚,連忙接過書信打卡,閱畢之后,面色鐵青。
映朝陽察覺玉梁煌情緒變化,忙問道:“玉梁煌,發(fā)生何事?”
“北辰胤,北隅皇城,你們找死!”氣勁一運(yùn),書信登時化作齏粉,玉梁煌盛怒在心,就在此刻,劍息涌,平復(fù)玉梁煌之怒氣,玉梁煌之心內(nèi)漸復(fù)澄明。
“北隅皇城為壯大自身實(shí)力,對周邊部族下手了?!庇窳夯皖D了頓,隨后眉頭一皺:“不對,北辰胤絕無可能如此輕易善罷甘休,映伯,映姑娘,恐怕此番二位要受我連累了,還請快離開天劍湖吧?!?p> 以玉梁煌對北辰胤父子之了解,二人皆是斗智不斗力之人,謀求的是以最少的代價換來最大的成果,如果北辰胤目標(biāo)是武都,那么絕對會留人包圍武都,以防止武都向外求援,如今書信既然能送至天劍湖,那便只有一個可能——目標(biāo)不在武都,而是他!
“玉梁煌,汝果然心思敏銳,不枉費(fèi)本王如此看重于你!此刻歸降,本王應(yīng)允你既往不咎,更許高位,武都盡數(shù)歸你統(tǒng)轄,皇城不會過問半分,如何!”
沉聲傳,鐵騎動,數(shù)百人皆是精銳甲士,四大劍派褐衣客、莫先生、君子岳、劍夫子四人依次走出,隨后是玉梁雄、玉梁紹二人,再來便是皇城之夜鵂部隊(duì)領(lǐng)隊(duì)燕非青、野胡兒,可說是精銳盡出。
“楚歌奏,戰(zhàn)鼓囂,軍旗颺,血河漂;日東曉,王權(quán)交,臨將相,封國謳;萬民仰,臣垂腰,龍袍鑲,千秋朝。”
一步一句,詩號聲聲回蕩,龍眉鳳目,英姿挺拔,青鋒在側(cè),北辰胤率眾圍困天劍湖,天劍湖旁,殺機(jī)瞬響。
“玉梁雄、玉梁紹、四劍派,還有并肩王親至,當(dāng)真是看得起我!可惜,武都之人,絕不寄人籬下活,先戰(zhàn)過再說,”玉梁煌冷笑道:“此戰(zhàn),與我兩位朋友無關(guān),還請王爺放他們離開!”
“自然可以。”北辰胤目標(biāo)只在一人,映朝陽、映鴻雪,他之眼光皆能看出不凡,自是不欲多生事端。
“老夫,拒絕!”映朝陽冷撣袍袖,極道現(xiàn)鋒,“玉梁煌,老夫視你為忘年交,可交托鴻雪的晚輩,豈有將你棄之不顧之理?!?p> “父親說的是?!庇厨櫻┰谝慌詰?yīng)聲,卻是暗暗將映朝陽所言記在了心內(nèi)。
父親是何時……
“一字并肩王,北隅第一人,映朝陽早有耳聞,今日,領(lǐng)教!”極道極我極單鋒,映朝陽冷喝一聲,上前一步,“梁煌,照顧好鴻雪,要是她出事,老夫唯你是問!”
“哈哈哈哈,好好好?!碧釓]槍現(xiàn),玉梁煌一槍擋關(guān):“映姑娘,還請退到吾身后,玉梁雄、玉梁紹,還有手下敗將們,爾等齊上,今日玉梁煌在此,以一敵眾!”
樂尋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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