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晚吃羊肉

　　在感覺到頭目已經(jīng)死去后，分散在村里的薩特也被相繼俘虜，大家也能空出手來收拾殘局。

　　婦孺從受保護的大帳中慢慢走出，看著村中倒塌的帳篷和因為第一波突襲而死去的戰(zhàn)士，在看著被俘虜?shù)乃_特們無所畏懼的眼神，比起恐懼和悲傷更多的是憤怒和驚訝。

　　“從來都是半人馬壓迫他人，哪有被其他人欺負的道理？豈有此理！”沙卡可汗咬牙切齒地說。

　　“沙卡，你得說點什么緩解一下大家的情緒”烏泰克聲音中帶著疲憊。

　　“說什么！今晚吃山羊肉！”

　　大家自然知道“山羊肉”指的什么東西，青壯們幫著婦女們將薩特們，死了的，活著的，向村子深處托去，他們將在那里接受粗加工。孩子們則很自覺地提著水桶去打水，畢竟今天又很多下水需要清洗。

　　聽著剩下的薩特嚴重恐懼的嘶鳴，整個村子洋溢著即將吃上肉食的興奮和報復(fù)的快感。

　　德薩不好說什么，甚至還想到時候嘗一口。畢竟這些不是無辜的地精商人，薩特們在襲擊半人馬時就應(yīng)該做好這樣的覺悟，畢竟吾蠻夷也。

　　在整個村子忙起來后，沙卡可汗召集自己的親族和顧問們來到大帳中。

　　“告訴我，這些野蠻人是從哪蹦出來的？”沙卡可汗一拳砸在桌子上。

　　眾人沉默不語，畢竟桌子上鋪著的凄涼之地的地圖上面，唯一的薩特聚居點薩格隆遠在地圖的東北角，顯然這么一大批薩特不可能從那么遠的地方前來而不被發(fā)現(xiàn)。

　　“其實”所有人看向角落中舉手的德薩。“有沒有可能是來自南方森林？”

　　大帳中的大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經(jīng)驗束縛了思路，吉爾吉斯村的威脅想來來自凄涼之地。南方平常頂多會竄出來一些鷹身女妖，除了讓村中青壯消失一夜外并不會發(fā)生什么。

　　“如果是南方的話，倒是有一種可能?！币粋€常常同來自南方的牛頭人獵人生意的半人馬站了出來?！澳戏降呐ｎ^人流傳著一種說法，在南方森林的北部高地有一個遠古的卡多雷廢墟，有膽大的牛頭人獵人曾去那附近觀察過，那附近的野獸變得格外狡詐和兇殘。如果傳言屬實，那里有可能存在一個薩特的聚居地。”

　　“不管怎么樣，從今往后吉爾吉斯部族的主要敵人。督軍，訓(xùn)練我們的戰(zhàn)士熟悉與薩特戰(zhàn)斗的技巧?！?p>　　“遵命，可汗。但瑪格拉姆部族和——”督軍看了一眼德薩“其他方向的敵人該怎么辦？盡管我們的戰(zhàn)士強大，但也做不到防御這么多方向的敵人。”

　　“沒錯，所以我相信我們來自瑪拉頓神廟的德薩應(yīng)該可以幫我們出使瑪格拉姆村，盡量通過外交手段幫我們減少一點壓力，對吧？”

　　“呃，我會前往。”在心里罵了幾句后，德薩低頭表示服從。

　　“那么，讓我?guī)б恍┤巳ツ戏缴执蛱角闆r吧，爺爺?！?p>　　“胡鬧，柯爾拉。我們對南方了解不足，我們沒有應(yīng)對哪里敵人的經(jīng)驗?！鄙晨珊拱欀碱^，對自己的小孫女做不到迎頭痛罵，只能盡力渲染前路的兇險。

　　“我倒覺得可行，可汗。我們聰明的女孩有不少來自南方的牛頭人朋友，這件事交給她可能會解決得更順利。我說得對吧，柯爾拉？”后者得意地點了點頭。

　　“那就這么做吧?！?p>　　山谷中飄著肉香，所有人都圍坐在一團一團篝火旁說說笑笑。成年人互相交流著帶顏色的段子，準備吃飽喝足再弄一批小孩子出來，畢竟這次死了不少人。孩子們也沒閑著，坐在不遠處偷偷聽老人們向大人傳授的寶貴經(jīng)驗，方便回去和小伙伴們試驗試驗。

　　唯有德薩失魂落魄地在山谷中踱步，自己馬上就要啟程前往瑪格拉姆村了，那是一個全民崇尚暴力和力量，在不斷的殺與被殺間清理落后者的部族。自己這樣一個狩獵都困難的人居然去當(dāng)使者，更別說沙卡可汗沒有派戰(zhàn)士陪同自己，怕是會成為某群游蕩野獸的糞便。

　　“德薩少爺！”有人在喊自己，聲音有點耳熟。

　　來著正式在薩特剛突襲的時候，被自己救下的那個戰(zhàn)士。

　　“你好，戰(zhàn)士，和薩特的戰(zhàn)斗有沒有受傷？”

　　“托您的福，什么問題也沒有?！?p>　　德薩這才有機會仔細看眼前這個戰(zhàn)士的容貌。富有彈性的臉蛋說明這個戰(zhàn)士年齡并不大，但被風(fēng)沙親吻的皮膚以及赤裸著的健壯上身數(shù)量不少的舊傷疤又能提醒別人這位戰(zhàn)士并不是沒有接受訓(xùn)練的新手。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聽說德薩少爺要出使瑪格拉姆村，我就覺得有機會回報您的救援了，請務(wù)必帶上我?！?p>　　真是瞌睡來毯子，德薩欣然答應(yīng)。

　　“我們出發(fā)應(yīng)該拿點什么？”

　　“別急，德薩少爺，我和我的隊長都認為您在去之前需要接受一段時間的訓(xùn)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