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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奇?zhèn)b

第八十二章 做筆交易

太極奇?zhèn)b 鹽丑 4284 2019-12-12 17:17:58

  聽不見常威的回答,秦青娥只能忍耐。可是常威的雙手卻一路向上,順著秦青娥鎖骨摸上了她的脖頸。

  不好!秦青娥心中大驚,卻已然發(fā)現(xiàn)對方雙手已經(jīng)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常威正一臉邪惡的看著她,說道:“這葉子是在你鞋底黏著的,看來你終于還是發(fā)現(xiàn)了啊?!?p>  脖子被對方死死掐著,已經(jīng)喘不上起來,秦青娥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枕頭下掏出一物,往常威臉上砸去。

  “啊,我的眼睛?!背M蠛?,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滿臉痛苦。此時他的臉上一片雪白,正是秦青娥剛才扔出的石灰粉。原來,從小樓下來后,秦青娥去找了包石灰粉藏在枕頭下,她已經(jīng)知道常威二人的陰謀,實在沒把握能裝的像過往平常一樣,才會先留一手。

  沒想到,對方心細如此,居然立馬就已經(jīng)看破她去過后院。此時,她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氣,用力在常威臉上一抓,將那鬼面一把抓下。鬼面一去,常威大喝一聲,雖然眼睛仍然疼痛難忍,睜不開雙眼,但是雙手亂舞,想要將秦青娥拿下。

  秦青娥從床上跌落,手里緊緊的抓著鬼面,從臥房奪門而出。剛踏門而出,就聽見前面穿著自己丫鬟小紅的呼聲。

  “主人,出什么事拉?啊……”一聲哀嚎,想必是遭了毒手。秦青娥哪敢在停頓,往庫房跑去。只聽那常威從臥房沖去,大喊:“事情敗露,她拿著鬼面跑了?!?p>  此時,因為小紅的哀嚎,府內(nèi)的其他的丫鬟仆人聽聲都是醒來。不過多時,前院響起了更多哀嚎。

  只見一人躍上走廊,對著常威喊道:“怎么回事?”正是,先前在小樓與這假常威幽會的女子。

  常威急忙喊道:“我被他灑了石灰粉,看不見。你快去找她,鬼面在她手上?!蹦桥右伙w而下,抓住常威就是往后院飄去,把常威往后院小池塘一扔。

  “我去找他,你洗干凈臉,趕緊去把前面看住,一個都不能跑?!闭f完飛身而去,還不忘罵上一句:“要是讓她走了,老娘非殺了你不可?!?p>  常威從池塘里掙扎而起,抹了抹臉上水漬,一臉的憤怒,雖然眼睛很痛,還是看不太清楚,但是也從池塘里竄出,直奔前院而去。

  好在秦府夠大,這時的秦青娥已經(jīng)躲進了庫房之內(nèi)。在庫房里隨便找了件衣服披上,又拿了幾件首飾塞在衣服里,在黑暗之中躲在庫房的箱子后面,瑟瑟發(fā)抖。

  不多時,庫房大門突然被打開,正是那常威拿著火把進門而來。秦青娥此時將手塞在自己嘴里,死死咬著,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常威拿著火把四處照了照,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后,退了出去。

  直到常威推出去很久,秦青娥才放手開始呼吸,這時她的手指早就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但是她此刻卻完全感覺不到痛。但她仍然不敢出去,在箱子后面睜眼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驚醒過來。

  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原地,心里也是大舒一口氣。此時,天光微亮,她小心翼翼的從庫房出來,發(fā)現(xiàn)宅子內(nèi)安靜的恐怖。她本想直接逃出去,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萬一對方還在等著呢,正門是不可能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走后院小樓后面的狗洞。

  那狗洞本不是狗洞,只是一個走水的下水洞口,連通外面的水溝。那洞口上本來是有鐵網(wǎng)隔住的,但是之前因為年久失修,已經(jīng)脫落。這本該早就修補的,但是當(dāng)時還沒來得及修,戚長風(fēng)事件就發(fā)生了,后來秦青娥也就忘記這回事了。

  要不是,剛才在庫房里躲著的時候,回憶起和戚長風(fēng)過往的幸福生活,她也已經(jīng)記不得了。這個時候,秦青娥突然想起,當(dāng)時丈夫認罪的時候好像說是他一人說做。此時想來,看來戚長風(fēng)其實一直在用他最后的方式在守護她。

  一時間淚如雨下,但是沒哭一會,秦青娥就停止了哭泣。她想起戚長風(fēng),這是已經(jīng)有了無盡的勇氣,想著戚長風(fēng)心里下了決定。

  她從地上抱起一盆盆栽,用盡力氣往墻外一扔,連忙躲到墻邊。哐當(dāng)一響,一個人影立馬飛上屋頂,正是常威。

  “怎么了?”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有人好像翻墻出去了,我去看下。你去中院看著。”說著,常威就往墻外飛出。秦青娥聽到對方這么說,立馬向著后院跑去。一進后院,拼了命的往小樓下面鉆去。小樓下面有架層,雜草叢生,蟲蟻亂竄,秦青娥也管不上那么多,在黑暗中到處摸索。

  摸了一會,終于摸到一絲說不出惡心手感的堅硬之物,正是之前那脫落下來的鐵網(wǎng)。秦青娥一頭就是往那狗洞里扎進去,進去就問道一股惡臭。一瞬間,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嘔出大片苦水。

  就在此時,秦青娥聽到有人大喊:“后院好像有人?!彼辉倌ゲ洌讨鴲盒?,往水道里死命的爬行。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感覺肚子里的苦水都已嘔干,秦青娥從水溝中爬出來。

  她往周圍看了看,她現(xiàn)在的位置,正是周圍這幾間宅子的水溝匯集點。她爬出來,管不上身上的腥臭黑泥和臟水,就開始跑。

  一會之后,兩個人落在秦青娥爬出來的水溝處,看著地上的泥印水漬說道:“看來,就是她?!?p>  “死也要把那鬼面搶回來,萬一她拿這鬼面去找官府,我們就完了?!?p>  秦青娥到了縣衙門外,此時天還未亮,秦青娥敲了一會兒門,發(fā)現(xiàn)沒人回應(yīng),生怕常威二人追來,也不敢在縣衙門外多呆。到了兩條街外的墻邊躲著,準備等縣衙開門就街上人多了就再混進去。

  可是這想法剛有,就發(fā)現(xiàn)離他一條街外有個黑影正蹲在房頂,從她的方位看過去,那人就像是在監(jiān)視衙門大門。秦青娥心里明白,那人從身影看去,應(yīng)該就是常威。也是,對方也知道這鬼面被自己拿去,肯定是要找知縣,所以只要在門口等著就好。

  但是秦青娥見到屋頂上的常威對著哪里比了個手勢,心里已經(jīng)明白,對方兩個人,其中另一個肯定就在這附近搜索。秦青娥抬頭看了看天,預(yù)計天亮估計還有一個時辰左右,而現(xiàn)在又是后半夜天亮未亮的時候,夜間營業(yè)的酒樓什么的也關(guān)門了,自己該去哪里躲一躲呢。

  回老宅嗎?可是想到去了老宅,對方若是找來,不是害了自己母親嗎?再想到宅子里那些可能都已經(jīng)遇害的仆人,秦青娥忍不住害怕起來。一股涼風(fēng)吹來,只胡亂披了件薄衣的秦青娥,忍不住顫抖起來。

  此時的她,身冷加心冷,再加上心中的害怕迷茫,竟覺得天昏地暗,仿佛世界只有她一人。這種心里苦痛,她哪能承受的住,又是哭了起來??墒莿偝槠鼉上拢厍喽鹛鹆祟^。

  哭,有什么用?對啊,再哭,也改變不了現(xiàn)在眼下她的處境,那么自己何必浪費時間哭呢。

  抹了抹眼角的余淚,也不知道從哪里升起的勇氣,秦青娥轉(zhuǎn)身就往后跑去,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對策。秦青娥離開不久,那遠處房頂上的常威邊又來一人,手里還抱著一團東西。

  “這是?”

  “有這東西,她肯定逃不了。”

  過了一個時辰,秦青娥從寒冷中驚醒。推開架在身邊的破木板,小心翼翼的從街角的走了出來。此時天已全亮,街上雖然人不多,但是早起的商戶都已經(jīng)開了店門,開始營業(yè)。

  秦青娥從臨時藏身地出來,就往衙門方向走去,昨天躲進這里之前,她回了老宅一趟,在老宅門上發(fā)現(xiàn)了常威他們留下的紙條。如她所想,母親果然被對方抓走了。

  到了衙門,就發(fā)現(xiàn)衙門對接站著兩人,正是常威和那女子。而在兩人腳下有一個麻袋,里面裝著的應(yīng)該就是秦青娥的母親。秦青娥從衙門面前走過,與一個個路人檫肩而過,一眼也沒有看向衙門。

  倒不是她不想看,只是她怕看了,就會產(chǎn)生動搖。到了常威兩人面前,常威兩人倒也沒有動手,這里畢竟就在衙門對面,路上還有行人,他們也沒法動。

  “來了?”那女子開口,居然像是對著熟人一般的語氣。

  秦青娥無奈點點頭,說道:“把我娘放了。”

  那女子冷笑,說道:“你也倒是心大,不怕我們這就殺了你?”

  “你們敢的話,就不會和我說廢話了。你們也怕我大叫一聲,衙門的人一來,你們就別想要我家的茶葉生意了?!?p>  那女子哈哈大笑:“不虧是生意人,就是聰明啊。我們兩個人密謀了這么久,真要什么也得不到,對我們來說簡直虧慘了?!?p>  秦青娥從衣服內(nèi),掏出一物,一枚小小的長方形紅玉印章?!坝∽釉谶@里,有了這個,你們就算是得到了我家的茶業(yè)生意?!?p>  常威伸手去拿,秦青娥連忙躲開,急道:“先把我娘放了?!背M慌瑒傁雱邮?,被那女子一拍。“急什么?把他娘放了先。”常威忍住怒氣,轉(zhuǎn)身用身子擋住,小心翼翼的把麻袋解開。

  袋子里是秦青娥的老母親,被綁著雙手不說,嘴里還塞了快布,一臉的驚慌恐懼。常威把秦青娥母親一把拉起,邊解繩子邊對說:“別說話,不然你和你女兒都要死。”

  秦青娥母親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著姑爺眉眼見的殺意,也只能點頭。秦青娥急忙接過自己母親,對著自己母親看了一眼,示意對方別說話。

  “人給你了,東西呢?”那女子伸手。

  秦青娥看了看手里的印章,這是她昨天在臥室蒙了常威眼睛后趁亂拿的,想到自家傳承幾代的茶業(yè)生意,就這樣落入對方手中,心中難受,但是咬牙還是把這印章扔給了對方。

  那女子將印章往衣服一收,說道:“還有個,也一起交出來吧。”

  對方說的自然就是鬼面了。秦青娥,搖搖頭說道:“真要給了你們,我們還能活么?”

  那女兒反倒笑道:“哎呀,生意人還是會做生意啊,說吧,還有什么要求?!?p>  秦青娥知道把鬼面交給對面,自己和母親肯定活不成。對面得到了印章和鬼面,那么就算殺了真正的秦青娥,到時候這女子只要把鬼面一帶,就成了秦青娥。

  “我把鬼面藏在了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們?nèi)ソ幸惠v馬車,等我們出了城,我就把鬼面的藏匿點告訴你們?!?p>  “哦?你說你把鬼面藏起來了,我怎么不信呢?!?p>  “你信的,不然你就不會讓我說這么久的話了,你知道我絕對不會把鬼面帶到這里。因為,你知道我要和你做筆交易,你們把我母親抓了,不就是逼我來找你們么。”

  女子回頭對著常威說道:“你看,我就說她是個好生意人,這種以后還能知道我們怎么想,怎么做。要不是你露了餡,我們還可以靠她多賺多少錢?你說說你,是不是該死?!背M缹Ψ皆趽p自己,也只能尷尬笑笑。

  “你去叫輛馬車來,我在這里看著。”女子說完,常威點頭離開去叫馬車。

  看著常威走遠,秦青娥母親悄悄拉了拉自己女兒,這一切沒逃過那女子的眼睛。

  “你們別亂動哦。我保證在你們叫一聲的時候,就能殺了你們。”那女子目露兇光瞪了秦青娥母親一眼。秦青娥托住害怕迷惘的母親,轉(zhuǎn)過頭對著那女子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那女子聽了笑了起來,說道:“我們是誰?你知道又能怎么樣呢?有了鬼面,我們誰都可以是?!?p>  “你們誰都不是,你們就是兩個畜生而已。”秦青娥想到對方的陰謀殘忍,罵道。

  那女子倒也不氣,無所謂的說道:“行吧,我最近一直用的身份叫希慕容,至于他么,在作為你老公之前啊,人們一般叫他常明。”

  秦青娥和她母親聽了女子的話,都是一驚,秦青娥母親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就是那日月雙絕?”

  希慕容沒想到對方居然也知道江湖上的事,笑道:“喲,你們生意人也對江湖事感興趣啊,我還以為你們只對錢有興趣呢?!?p>  倒不是希慕容對江湖事有多了解,只是戚長風(fēng)以前就喜歡江湖的事跡,沒事就會和自己的妻子說道說道。而且,日月雙絕在川蜀也算是最近幾年來的人氣俠客,本身就在市井之中很有名氣。

  “不可能,不可能。”秦青娥拼命搖頭,她絕對不相信面前的謀劃搶奪侵占自己家產(chǎn)的兩人,會是那傳聞中鏟奸除惡,俠義無雙的日月雙絕。因為,你在這街上,隨便拉住一個人來問,都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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