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山是南城最有名的度假村。
那里除了有一幢幢的單層別墅,還有部份別墅是三層復(fù)式設(shè)計的,擁有獨立花園,私人停車場,還有獨立的KTV房。
住進去后,都能看得到無敵海景,與椰林風(fēng)光。
夏漫跟賀銘澤下午剛到達,就看到穿著性感吊帶印花連衣裙的杜琳,在辦理入住的大廳休息區(qū)沙發(fā)上等她。
坐在杜琳身邊的,是個很有派頭的成熟男人,正親密地攬著她的纖腰,如膠似漆。
看到夏漫進來,杜琳低頭跟男人說了一聲后,立馬起身,快步迎過來。
“夏漫,你可算來了。”
杜琳看到走在夏漫身后的賀銘澤,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這個賀少爺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這次竟愿意陪夏漫來,還挺讓人意外。
“嗨,賀先生?!倍帕諢崆榈馗R銘澤打了聲招呼。
賀銘澤淡漠地點點頭,算是做了回應(yīng)。
他與夏漫登記結(jié)婚前,見過杜琳一面。
杜琳也不計較賀銘澤的態(tài)度,反正他不是夏漫真正的丈夫。
過不了多久,夏漫跟他的合約到期,大家也就沒有什么來往了。
杜琳見夏漫臉色沒那天看起來那么蒼白,心稍微放寬了一點,她就怕這事給夏漫心里留下陰影。
打過招呼后,杜琳陪他們辦好入住手續(xù),還送他們進房間。
夏漫放下行李箱后,將杜琳拉到門口去,悄悄地問,“那個男人是誰?”
杜琳知道她的問是誰,“就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珠寶公司老板,他叫鄭維華?!?p> “他樣子看起來不小了?”
“四十一?!?p> “年齡會不會有點大?”
“男人四十,一枝花嘛?!倍帕諏δ挲g倒看得很開。
“那他結(jié)過婚嗎?”
“他說他已經(jīng)離了婚?!倍帕招χ昧艘幌戮戆l(fā),“我就快三十了,總不能一直在酒吧里當(dāng)調(diào)酒師,該找個歸宿啦?,F(xiàn)在社會上有錢又能對你好的男人可不多?!?p> “他有孩子嗎?”夏漫問。
“聽說有一個?!?p> “那你不是要成……”后媽……夏漫有點擔(dān)心她。
“他說小孩判給他前妻了?!倍帕绽鹣穆氖?,“你呀,問得比我媽還多。別光顧聊我了,倒是說說你,來了這里,就好好玩一次,把那件不開心的事全給忘掉,知道嗎?”
“嗯?!毕穆c頭,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最關(guān)心她的人就是杜琳了。
她們說話間,杜琳的手機一直在響。
杜琳從包里拿出來一看,是珠寶公司鄭老板鄭維華打來的,看來他在大廳等得不耐煩了。
“夏漫,我就住在隔壁復(fù)式的那一幢,你們倆在這里好好玩,有什么事打電話找我?!倍帕占奔弊吡恕?p> 夏漫默默看著杜琳走遠的背影。
在感情上,她給不了杜琳什么幫助與好建議,只希望那個男人對杜琳是真心的。
杜琳走后,賀銘澤嘴角揚起一絲輕蔑,“你這朋友看問題還挺通透的,多金帥氣又對女人好的男人,的確不多,能抓到一個是一個,當(dāng)后媽也沒什么不可以的?!?p> 他雖只見過杜琳一面,就看得出這個女人很現(xiàn)實,在金錢面前很少有女人不被迷惑,杜琳就是其中一個。
夏漫沒想到賀銘澤全聽到了。
算了,立場不同。
“我先去整理下行李?!?p> 夏漫轉(zhuǎn)身把行李箱拎進房間。
杜琳給他們訂的是套房,有三個房間,這回他們終于可以各睡一間房了。
夏漫把他們的洗漱用品從行李箱整理出來,放到浴室去。
再把賀銘澤要穿的衣服,一件件掛到他睡的那間房衣柜里去,盡職盡責(zé)地做好一個“合約妻子”的責(zé)任。
賀銘澤像個爺似的,坐在套房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她為自己忙進忙出,唇角慢慢噙起抹難得的淺笑。
等他們一起吃完飯,出去散步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海邊,波光粼粼,海風(fēng)微涼。
不少來度假的人,三三兩兩的都出來海邊散步。
漫步在沙灘上,吹著微涼舒適的海風(fēng),確實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夏漫覺得這幾天煩郁的心情,豁然許多。
賀銘澤望著遠處的日落,微風(fēng)輕輕在他那張俊臉上吹拂而過。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這樣放松過了。
小時候,父母常帶他去海邊玩,自從他們雙亡后,就再也沒有人陪他來過。
他變成一個孤家寡人,慢慢地不喜歡跟別人交往,都是獨來獨往,直到夏漫進入他的生活。
現(xiàn)在跟她一起慢步在沙灘上,即使誰都不說話,卻也不覺得氣氛尷尬。
賀銘澤的視線慢慢地落回夏漫身上。
海風(fēng)吹起她的秀發(fā),露出清麗的臉龐,在落日余暉下,美得讓人心碎。
這一瞬間,成為他腦海里最深刻的記憶。
多年后回想起這一幕,仍覺得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第一次。
賀銘澤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他很想牽住她的手,一起往前走,但又怕自己突如其來的舉動會嚇到她,就沒敢輕舉妄動。
夏漫也感覺到賀銘澤對她,早已沒起初那么清冷了,不但會主動跟她說話,看著她的時候,目光還帶著一股灼熱。
他該不會是,真的對她日久生情了吧?
還是平時在騰家人面前演著演著,他就演入戲了?
其實賀銘澤除了身弱多病,其他方面好像都挺好的。
從沒見過他抽煙跟喝酒,沒有什么不良嗜好,更不會像騰池那樣感情泛濫,天天只知道享受著紙醉金迷,尋歡作樂。
漫步了一會后,夏漫就覺得有點冷,剛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忘記帶上一件薄外套。
現(xiàn)在夜色越深,海風(fēng)越?jīng)?,夏漫不禁攏了攏肩。
“冷嗎?”賀銘澤俯頭問她。
“有點?!毕穆c頭。
賀銘澤看了看自己,他也只穿了一件T恤,沒方法再脫一件給她。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給你拿外套?!辟R銘澤轉(zhuǎn)身走了。
夏漫坐在海邊的長木椅上,等著他。
看著賀銘澤快步遠去的背影,覺得一向清冷的他,也有他的可愛之處。
女生說冷的時候,男生不應(yīng)該都是,有外套就脫給她,沒外套就攬她的肩取暖嗎?
他倒好,直接跑回去給她拿衣服……
直男無疑了。
夏漫不禁輕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