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一份報(bào)紙
吳庸這兩天頭疼的事夠多了,根本沒心情再聽他吹,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他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想太多”見他沒跟自己“聊天”的心情,也懶得再理他,四蹄一彈,穩(wěn)穩(wěn)的從桌上跳到地上,慢慢向門外走去。
“等等,你能找些會飛的“兄弟”幫我個忙不?
最好是爪子很有力氣,能抓著這個東西飛很高,很遠(yuǎn)的?”
吳庸忽然又趕緊小跑到他身前攔住他,滿臉堆笑道。
他差點(diǎn)忘了,這東西又不是手雷,自己總不能扔出去用吧,但現(xiàn)在沒有空投的設(shè)備。
“不能!”
想太多不給他好臉色道。
他覺得吳庸太事兒,自己不過就是吃他點(diǎn)喝他點(diǎn),他就天天找自己幫各種忙,毫不客氣。
“奧?
可惜了、
我原本還計(jì)劃動物園建成后,再建一片竹林,在竹林旁邊,都種上胡蘿卜?!?p> 吳庸說著,收起笑容揮手告別想太多。
想太多瞬間流下了兩行口水
“算了!
我想想辦法吧。
最后一次了啊。
下次別再煩我。
我現(xiàn)在一出現(xiàn)他們就四散而逃,比以前還怕我。
以前我最多打他們一頓,現(xiàn)在天天給他們派活,每天都給人家累個半死?!?p> 想太多抱怨道。
。。。。。。
等仆役告訴吳庸外面又有人找時(shí),吳庸有些慍怒,但聽到仆役稟告來者是誰,面上即立刻恢復(fù)了平靜。
他快步再次走入前廳,三個一看氣質(zhì)就是書生的年輕人果然拘謹(jǐn)不安的在那等著,所有人面上都滿是憔悴,看來昨晚在牢中過的并不太好。
等吳庸到了他們面前,押送他們到這的鄺埜趕忙行禮,這幾個讀書人才知道眼前就是太子殿下,也趕忙隨著行禮。
吳庸示意眾人免禮,便用眼神示意鄺埜可以離開了。
“你們是?”
吳庸先問三人姓名。
“小的叫李治。”
這三人中,稍胖的趕緊卑躬屈膝道,并沒什么所謂記者的風(fēng)骨,吳庸不免略微失望。
“在下鮑君徽。”
而另外一個即低又有些胖,猶如一蹲矮炮的書生雖也能看出來緊張,卻還是不卑不亢道。
“小生楊師道!”
最后一個身材正常,似乎是太過激動,臉上還有些紅暈的書生鏗鏘道,還頗有些視死如歸的味道。
吳庸只對三人笑笑,落座的同時(shí)吩咐他們也坐。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暗暗吃驚,本以為太子將他們提來是要治罪,可看他表情又覺得不像。
三人都忐忑的坐下,即便是楊師道,說不怕也是假的,誰不想能活著。
見事情有轉(zhuǎn)機(jī),三人態(tài)度立刻恭敬了很多。
““新聞”和“報(bào)紙”的事,你們是從哪知道的?”
吳庸先納悶的問三人道。
三人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想回答的樣子。
吳庸略一思附,知道他們?nèi)嘶蛟S是不想連累貳月學(xué)堂,便直接全盤道出自己的心意
“沒事,你們說的沒錯,言論是自由的,辦報(bào)當(dāng)然沒什么罪行可言,至于新聞,你們倒是應(yīng)該注意些。
主要是不能假,二來是有些對我百姓不但無益、還會帶來害處的新聞自然應(yīng)該回避。
就像這次你們“刊登”的新聞,戎人要來侵犯我們的事情。
倘若只是我智民知道當(dāng)然不算有什么害處,可如果是越國也得到了這消息,豈不危險(xiǎn)?!?p> 吳庸一番話,讓三人臉色瞬間都變得慘白。
書生做事,只憑書生氣,他們本以為自己是好心提醒百姓多加防范,以為自己算是舍己救人。
可讓吳庸這么一說,三人才幡然醒悟,若真是消息傳到越人那里,一直就虎視眈眈的越國萬一想要趁虛而入,智國怕是更加危險(xiǎn)。
“小生罪該萬死?!?p> 瞬間,最先反應(yīng)過來后果的楊師道立刻跪下,眼眶開始濕潤。
如果越人借機(jī)發(fā)兵,他楊師道昨日所做的那篇“新聞”既是禍國殃民之滔天罪惡了。
他這一跪,另外兩人也跟著跪成一片,都惶恐的自認(rèn)起罪來。
“好了,你們起來吧。
我不是來找你們專門說這個的。
只是提醒你們一下,新聞你們可以繼續(xù)做,但要懂的拿捏尺度,像這樣的軍國大事,萬萬不可再擅自發(fā)布了。”
吳庸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他這番說辭,讓楊師道等人大吃一驚,吳庸不僅依然沒有治罪之意,居然還說新聞可以繼續(xù)做?
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是集體做夢中。
三人互相掐了一把彼此,確信很痛,這才震驚的完全如同三尊木雕一樣,只跪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連感恩的話也說不出。
“好了,都趕緊起來。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們這些詞都從哪學(xué)的?”
吳庸還是好奇這個。
楊師道見吳庸又追問這個,竟都有些忸怩不安
“貳師尊說奉您之命,建了一個什么圖書室,也不要錢,我們都喜歡進(jìn)去看,不僅我們,很多師兄師弟也都喜歡那里。
我們在那里會邊讀邊討論。
那一日,我們?nèi)硕颊煽催^一本叫做《正義的傳播》的書,里面有一句話讓我們?nèi)几杏|萬分,叫“真相才可以改變世界”。
我們?nèi)滩蛔∠嗷ビ懻?,又同時(shí)惺惺相惜,便決心一起按那里面所說試試。
要辦第一份報(bào)紙,做第一代記者,要為所有的不公發(fā)聲!
要改變這個大陸,做正義的喉舌,大陸的良心!”
楊師道小聲說道。
這些臺詞讓吳庸有些好笑,穿著古裝的楊師道說著么這現(xiàn)代的詞匯,場景實(shí)在太過違和、怪異。
至于那本書,他還真沒注意原來自己還打印的有。
只是沒想到僅一本書就會有這么深遠(yuǎn)的影響力啊,怪不得歷朝歷代都對文字管理很嚴(yán)格,還有不少朝代大搞文字獄。
看來,文字的力量不見得要比暴力低啊。
“你們的報(bào)紙叫什么名字?”
吳庸認(rèn)真的問。
三人同時(shí)一怔,表情更難堪了,各個羞的滿臉通紅。
“我們。。。。。。
我們。。。。。。。
叫。。。。。。。。?!?p> 楊師道扭捏半天,還是說不出口,吳庸奇怪的看著他們。
“我們還沒名字,急著發(fā)新聞,但名字總討論不好。
楊師道非要叫什么求道報(bào)。
我想叫大治報(bào)。
而鮑君徽卻說教君子報(bào)最好。”
還是李治忿忿不平道。
吳庸不僅啞然失笑,感情這三人都想用自己的名字作報(bào)名,還為這爭到現(xiàn)在,這做派可不夠高風(fēng)亮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