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的時候千萬別被逮住,除了丟人就是懊惱。
許墨在辦公室里扶額長嘆,一點點回憶起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魏洲通過張小蠻朋友圈的動態(tài)信息找到了她,她當時是怎么做來著?
他說完,“玩夠了?”
她倒仰著頭看了一眼,然后沖著張小蠻和周錦城說,“這誰呀?”
說實話,當時那個角度和燈光,他又蹙眉黑著個臉,她真沒認出來那是魏洲。
然后他要帶走她,她拉著周錦城的胳膊,死活不承認他是她男朋友,一副遇見怪叔叔的可怕表情,周錦城不松口,魏洲也不退讓,張小蠻也添油加醋的搗亂,抱著周錦城的另一條胳膊撒歡。
最后兩男人協(xié)商一起將兩女人送回家,魏洲負責開車。
整個事情的細節(jié),她已經記不清了,但明白了自己心里是不想承認魏洲這個男朋友的。
所以她必須跟魏洲說清楚。
許墨騰的站起來,臉上透著急切,步子也快,將外面守著的助理小喬也驚著了,許墨的腳步不停,敲響魏洲辦公室的門時,小喬才追上,“墨墨姐,魏總不在。”
許墨一愣,轉過身問道:“你知道他去哪了?”
“林特助一早就打了招呼,說魏總出差去了。”
許墨覺得真是天不遂人愿,踢了一腳門,回了辦公室。
小喬心想,墨墨姐的脾氣還挺大,等許墨關上門,她就立刻給林特助打了報告。
接下來的幾天她沒見到過魏洲,忙起來的時候也把這件事給忘了,新一季度的設計方案推行的并不順利,各個部門不怎么配合工作,小喬抱怨最多的就是設計部,“墨墨姐,設計部說難度太高完不成,還說材料部分太昂貴,財務不給批?!?p> “這跟財務有什么關系?好了,你不用說了,我來處理。”
許墨知道是有人暗地使絆子,如果魏洲在,這些事根本不用她操心。
其實小喬已經跟林特助報備過了,只不過接到的通知是靜觀其變,但這些她可不敢告訴許墨。
第二天,許墨帶了一套蘭蔻的護膚品,去找楊微微,只不過剛走到設計部,就聽見有人再說她,她便沒推門。
“她這么輕易坐上首席設計師,她跟魏總關系單純,誰信啊?反正我不信?!?p> “網上說了她就是默,說明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人家長的漂亮身材又好,又有金主,想要個名頭還不容易。”
“對哦,聽說顧之灝都為她出了車禍,這才叫禍水呀?!?p> 許墨看到楊微微的辦公室敞著門,她捏著手里的禮袋轉身離開。
小喬一上午都沒見許墨出過辦公室,期間偷看過兩眼,發(fā)現許墨基本在發(fā)呆,小喬敲門進去,“墨墨姐,該吃午飯了。”
許墨手里轉動的筆吧嗒掉在桌子上,她抬頭說,“知道了,你先去吃吧?!?p> 小喬默默退場。
許墨心里挺懊惱的,她只管做好份內設計就行,可又下不了狠心真的不管,可細細想的話,那天開會魏洲的態(tài)度,瑰麗的主管們肯定都心里有數,應該不敢做太過的事,所以設計部肯定不敢拖延太久,楊微微這種做法說不定就等著她上趕著呢,想通之后,許墨就放松下來接著忙自己的事。
直到周五晚上九點,她才完成五份設計稿,加上她之前早準備好的,手里一共二十份設計稿,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目標,等著魏洲過目,大家開會選出推行的便可以開工制作樣品,做樣品的時候就需要自己先親自上手,這樣才能從選材到手工發(fā)現優(yōu)缺點及時的做出糾正,然后制作成品的時候省很多麻煩。
離開公司的時候在電梯里碰到了楊微微,楊微微正舉著手機在跟兒子視頻,看到許墨的時候明顯一愣,許墨笑了笑,楊微微進電梯站到一邊接著跟兒子說了兩句話就掛了視頻。
許墨笑道:“微微姐的兒子真可愛。”
楊微微露出那種很幸福的笑容,“小家伙挺淘氣的,特別的粘人,你怎么這么晚才下班?!?p> “下周該選稿了,提前弄完?!?p> 楊微微手機又響起來,她急忙道別,“不說了,家里又催了,拜拜?!?p> “好,拜拜。”
許墨開車出來的時候,發(fā)現楊微微還在路邊,神色焦急,她停下落下車窗,“微微姐,沒開車吧,上車我送你。”
楊微微看了看時間也確實著急,便道謝上了車。
許墨放了點舒緩的音樂,問道:“孩子是誰幫忙帶?”
“我和我先生帶,兩家老人身體都不好,也不想帶?!?p> 許墨雖然沒有孩子,但能理解,她的同學中結婚早的,就一直抱怨帶孩子多不容易,后悔生孩子太早,有些因為孩子矛盾也多。
“您先生是做什么的?”
“搞計算機的。”
“是在前面路口右拐對吧?”
“你就在前面路邊停吧,拐進去不好掉頭。”
“好。”
許墨停下車從后座拿出那套護膚品遞給楊微微,“微微姐,這是我出差時候帶回來的,一直沒機會拿給你?!?p> 楊微微停下下車的動作看了一眼禮盒,心里明了,臉上笑了笑,“東西我收了,你放心,那幫鬧心的就是氣性高,總得讓她們氣消了,才能好好干,你別往心里去,我都掌著呢。”
楊微微拿著東西走了,許墨開車回家。
許墨覺得自己并不擅長交際,也不太想去搞這些事情,但在職場中打交道是難免的,也明白越往高處走越要懂得收買人心,不然怎么摔倒的都不知道。
越是難事越不能退縮,硬著頭皮厚著臉皮,才能成事,倒不是自己經歷多,全是從小到大見得多,也就明白了。
她生活的這個圈子,認識張小蠻和周瑾年,還有顧之灝,基本就見識了方方面面。
為了利益勾心斗角,想退縮,門都沒有,只能是被踢出去,要不被扔出去。
能基礎處理就笑著臉說兩句好話,不能再直接來硬的。
許墨抿著嘴笑了笑,這才當首席設計師幾天呀,她覺得自己真是包袱上身了。
說白了,她還是不想給魏洲惹麻煩,忍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