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很快。
寧苛在這半個月時間的等待中,把自己該做的雜事全都處理干凈。
自己師弟楊明鴻和林玉珺在北派武術(shù)界圈子里的宿老的支持下,已經(jīng)把武術(shù)協(xié)會的臺子搭了起來,有了宿老的加盟,收納散落在各地的武館和習(xí)武世家,很輕松就完成了。
當(dāng)然,即使寧苛拒絕了給他們撐場子,他們還是把武術(shù)協(xié)會的副主席請?zhí)o送了過來。
說起來寧苛在武術(shù)一途上,確實(shí)要比師弟楊明鴻要有天賦,但是對于這樣的人情交集,寧苛與楊明鴻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用他們的師父的話說,寧苛是太過“獨(dú)”。
寧苛把自己的身份擺的很正,他喜歡孤獨(dú),因?yàn)檫@樣的麻煩會很少。
亂糟糟的屋子經(jīng)過寧苛的打掃,已經(jīng)干凈整潔,雖然是久未有人居住的老房子,但經(jīng)過一番修整購置,看起來不錯。
突然之間,一陣色彩陸離在寧苛眼前浮現(xiàn),熟悉的剝離眩暈感驟然襲來。
“天都事件開啟?!?p> 小院中陡然間空了下來,但是來往的鄰里卻絲毫沒有發(fā)覺,在他們的眼中,小院中,依舊還是有人居住生活的樣子。
……
再次睜開眼睛之后,寧苛看到的是一座舊式碼頭滿眼的人頭涌動,金錢鼠尾拖在所有人身后。
潮熱的氣候,還有碼頭上摩肩接踵的酸爽汗臭味,茶棚里熬煮的大鍋涼茶,夾雜著各色燒臘和廉價米酒混合的味道,著實(shí)令人難以接受。
“北方軍閥混戰(zhàn),倭寇虎視眈眈,北派武術(shù)的傳人,不得不為了存續(xù)薪火而南下廣州;青幫、哥老會、三合會、洪門,租界洋人,賭館煙館,南派武館與南下的北派武師矛盾一觸即發(fā),身份已為行走大人準(zhǔn)備好,請?jiān)谌齻€月的時間內(nèi),獲得南北武師的認(rèn)可,同時獲取到隱藏在此世界之中的東君信物,事件結(jié)束后,行走大人如需逗留,可通過繳納一定數(shù)量的天都點(diǎn)完成?!?p> 寧苛眼前一亮,這是民國背景?
要知道,武術(shù)的近代巔峰,不,應(yīng)該叫國術(shù)的近代巔峰,就是在民國,諸多武學(xué)宗師如同過江之鯽,爭相綻放自己的光芒。
寧苛目光掃過碼頭,一面被貼滿了各色低劣字報(bào)的墻上出現(xiàn)了他的個人信息。
個人信息:
姓名:寧苛
狀態(tài):正常
評級:歲星巔峰
傳承:東君
覺醒度:第一次覺醒峰值35%
專精:武術(shù)30%冷兵器40%
技能:【日焱】消耗體力50%
裝備:【走遍天下的帆布鞋】【加持保溫杯】
這次的任務(wù)描述很簡單,但也絲毫不容易,得到南北武師的認(rèn)可,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地踢館,所謂的認(rèn)可,就是你能打敗我,以寧苛現(xiàn)在的情況,想要在三個月里擊敗廣州城里的有名有姓的武師,困難度不低。
相比之下,找到東君信物的任務(wù),更為容易一些。
寧苛此時一身寬松武術(shù)服,還有板寸發(fā)型,在這個滿是穿著打著補(bǔ)丁的土布短衫扛包出苦力,金錢鼠尾的辮子盤在脖子上的碼頭上,分外扎眼。
“那個后生仔過來呀!”
不出寧苛所料,很快就有一個身穿葛布長衫的監(jiān)工模樣的干瘦尖酸的中年男人就擦著汗高聲叫著,向他一路小跑而來。
廣州城里的三教九流混雜之地,就屬這碼頭獨(dú)一份,青幫、哥老會的勢力范圍,就是這各個碼頭,坐地抽成,出苦力扛包的漢子,干一天,就必須得給他們一半以上的工錢。
能不給嗎?
不給,斷手?jǐn)嗄_,沒飯吃。
而青幫和哥老會的沖突也不斷發(fā)生,花錢請武師來尋仇砸場子,也是常事,很顯然,寧苛這一身武師裝束,引起了這個碼頭上的青幫監(jiān)工的警惕。
很快,摩肩接踵的碼頭上,空出來一片地,五六個手拿斧頭的壯碩年輕人,虎視眈眈得圍住寧苛,那個身穿葛布的干瘦尖酸的中年男人好容易跑到“包圍圈”這,喘著氣道:“后生仔,搞咩?這是我們青幫的地盤!”
寧苛聽著半生不熟的官話,看來自己是被認(rèn)成了來砸場子的武師,不過既然要得到南北武師的認(rèn)可,先立威,倒是個好辦法。
“搞咩?!”
干瘦尖酸的中年老男人身邊的六個手拿斧頭的壯碩年輕人見寧苛不接話,如同示威般高聲喊道。
嶺南的漢子,普遍是短小精悍的類型,這些圍住寧苛的青幫打手也不例外,寧苛是典型的北方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在這些青幫打手心中,他們也是發(fā)怵的。
寧苛笑了笑,既然打定了立威的主意,那他就沒有必要忍著:“沒錯,小爺就是來砸場子的?!?p> “北佬!撲你母!砍他!”
干瘦尖酸的中年老男人聽出了寧苛的口音,挑釁,他們能忍嗎?
這是在挑釁他們青幫,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斷手?jǐn)嗄_!
雖然心里發(fā)怵,但是人多壯膽,況且這個北佬還是手無寸鐵,打手們還是揮舞著斧頭砍向?qū)幙辽砩系淖阋灾旅牡胤健?p> 他們這些能守碼頭的打手,都是在幫派械斗里的佼佼者,下手狠辣,自然知道該往哪招呼。
寧苛斜跨一步,矮身躲開砍向自己肩膀的斧頭,一拳揮出,砸在了一個青幫打手的臉上,血和著牙齒,橫飛出去。
近身搏殺,八極拳就如同近了羊群里的狼,不見血,不收勢。
見了血,這事更不能善了!
“撲你母,老子養(yǎng)著你們就是吃白飯嗎?!”
干瘦尖酸的中年老男人見自己的人被這個北佬打得站不起身來,高聲叫罵。
剩下的打手眼中的狠辣愈發(fā)濃厚,手中的斧頭開始往寧苛身上難以完全招架的地方招呼。
可惜,八極拳本身就不是靠著防御為主的拳法,寧苛大開中門,一步踏出,搶占先機(jī),貼山靠,勾穿掛打,應(yīng)接不暇的一套招式下來。
剛才還在叫囂的打手,滿地打滾。
而他們的頭兒,一副干瘦尖酸模樣的中年老男人面如土色,卻依舊色厲內(nèi)荏的威脅道:“你別狂!得罪我們青幫,等著雙花紅棍來斷你手腳!”
寧苛權(quán)當(dāng)笑話,他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如果能把青幫的雙花紅棍給拿下,自己接觸到廣州城里所有的武師的機(jī)會就會大得多。
“哦,是嗎?”
還沒等干瘦尖酸的中年老男人回過神來,寧苛箭步?jīng)_拳,暗勁吐出,這個惹人厭惡的中年老男人橫飛出去,狠狠砸在了碼頭的爛菜堆里。
而碼頭上的苦工和小販只是麻木的圍觀,也有個別受過欺壓的苦工小販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酒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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