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落在實處,霍沛霖沒有躲避,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了足夠的力氣,去躲開寧苛的這一拳,傳承技能同樣需要付出代價,而他所發(fā)動疊加的“鐵膚”與“巨力”,是為了速戰(zhàn)速決,但他顯然低估了寧苛。
“嘭!”
寧苛雖然一直初在下風,但體力卻始終保持良好,此時,優(yōu)劣勢易手。
八極拳膀挨靠擠輪番上陣,霍沛霖此刻只有招架之力,勉力支撐著自己,不被寧苛找到破綻。
但面對神完氣足的寧苛,這些都只是徒勞,時間拖的越長,對于霍沛霖就越不利。
“快停手!”
章廣疇終于從人頭攢動的擂臺下沖上了擂臺,高聲喝止,同時箭步流星往寧苛和霍沛霖中間插去。
電光火石之間,誰也不能阻擋住寧苛全力一擊,哪怕是已經(jīng)發(fā)動了傳承技能的章廣疇。
“噗!”
霍沛霖一口鮮血噴出,就在章廣疇眼前成了霧氣,繼而狠狠倒在地上。
“你!”
章廣疇勃然大怒,但他的怒火還未噴涌而出,就被一陣犀利的槍響給打破。
“行走大人請注意,任務修改通知:
請在十三行事變中存活,任務失敗,即視為死亡!”
寧苛冷笑一聲,再看肖齊所在的包廂,里面的人,早就沒了蹤影,這里邊果然有陰謀。
“哪里打槍???”
“官府打進來?”
“快跑快跑!”
擂臺下的賭徒們聽到槍響之后,心中的貪婪和熱血,驟然冰冷,命才是最重要的,有錢沒命花,有個卵用!
一時間,人頭攢動亂成一鍋粥,賭徒們蜂擁向拳擂的出口。
跑的快的,已經(jīng)半只腳踏出了拳擂場的大門,臉上的欣喜,遮掩不住。
迎接他的,不是自由,也不是安全,而是數(shù)十聲犀利的槍聲和滿身的血洞,以及刺鼻的硝煙氣味。
槍打出頭鳥,最接近拳擂場門口的數(shù)十人,轉(zhuǎn)瞬間就成了尸體,后續(xù)涌來的人,紛紛停住腳步。
而其他包廂里的人,卻遠比這些擂臺下的賭徒要沉穩(wěn)的多,他們是上層人士,任何的變動,他們都有足夠的籌碼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或者說,這場拳擂,本就是他們找樂子的一個方式而已。
穩(wěn)坐釣魚臺,看著下邊這些在拳擂場外衣冠楚楚的人,現(xiàn)在如同出欄待宰的豬,一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在包廂中的大佬們心中騰起。
章廣疇給寧苛擺了個冷臉,從個人空間中拿出一管類似于游戲中的恢復藥劑模樣的東西,給進氣虛弱的霍沛霖灌了下去。
“給你講個選擇,把東君傳承信物交出來,要么我就自己拿?!?p> 寧苛認真說道,這次天都事件,他志在必得,人都是利己主義者,他不會因為章廣疇而放棄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人群還在紛亂,章廣疇冷笑道:“呵呵,趁火打劫?”
寧苛聳聳肩:“你可以這么理解?!?p> “給他。”
傷勢剛恢復了些的霍沛霖伸手拉住了想要動手的章廣疇。
“為什么?!”
章廣疇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寧苛很有必要給他上一課,畢竟自己曾經(jīng)差點成了他姐夫不是,那個啥不成,情意還在。
“沒有理由,我比你拳頭大?!?p> 面對著章廣疇的怒目而視,寧苛舉起自己的拳頭說道,有實力,才能夠無視規(guī)則。
叮啷一聲,兩枚與寧苛從肖齊手中得到的銅錢被章廣疇在了寧苛腳下。
“多謝。”
寧苛快步流星從擂臺上翻身跳下,擁堵在拳擂場人群,開始被往回趕,槍聲不斷響起。
透過人群的縫隙,寧苛看清楚了開槍之人,都是身著翻領(lǐng)灰色制服的十三行伙計,他們不像是伙計,更像是真正的軍隊。
唯一的大門被十三行的“軍隊”堵死,但這絲毫難不倒寧苛。
【走遍天下的帆布鞋】發(fā)動!
雞肋同樣有發(fā)揮作用的時候。
“無法尋路!”
視網(wǎng)膜前紅色的大字徹底擊碎了寧苛的剛升起的對于雞肋物品的好感。
“我擦嘞!坑爹呢!”
敢與反抗的人,都在臣服在了槍托和子彈的淫威之下,開始慢慢后退,遠離拳擂場的大門。
“全部抱頭蹲下!”
慢慢走進來的十三行“士兵”高聲喊到,沒人敢于違抗這些真的殺人的丘八。
擂臺上的霍沛霖和章廣疇也已經(jīng)從擂臺上下來,隱匿在人群中,慢慢地向著拳擂場門口挪動。
突然,在拳擂場門口列隊整齊的十三行士兵讓開了一條路,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同樣身著翻領(lǐng)灰色制服的大胡子男人,與士兵不同,他的左臂上,戴著道紅綢臂環(huán)。
寧苛眼力極佳,紅綢臂環(huán)上還用黃線繡著兩個大字“光復”!
“各位,不必驚慌,我們是光復軍,你們已經(jīng)被我們接管,只要老老實實聽指揮,我確保你們不會收到任何的傷害?!?p> “不過,如果不聽指揮,這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著,大胡子男人抬手一槍,將一個試圖后退的瘦弱男人一槍爆頭。
大威力左輪手槍幾乎將瘦弱男人的整個天靈蓋掀飛,紅白之物從被子彈擊穿的口子里流淌而出。
“嘔……”
這樣血腥的場面,這些參加拳擂妄圖從中搵錢的衣冠楚楚的精英,何曾見過,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已經(jīng)嘔吐出來,或者失禁,難以言喻的異味,開始在拳擂場中彌漫。
“呵,一群軟蛋!去把那些包廂里的人全部抓下來!有抵抗的,直接殺了,反正就是一群蛀蟲!”
大胡子男人皺眉輕蔑一笑道。
“是!”
拳擂場包廂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大胡子男人的命令,包廂中的上層人士大佬們,聽得一清二楚。
混亂開始在包廂中蔓延,有人已經(jīng)開始讓隨身親衛(wèi)拔出手槍,搬動沙發(fā)堵門,在危險面前,這些上層精英,手持權(quán)柄之人,更怕死。
嘗過了權(quán)力的滋味,再讓他們面對死亡,有人會坦然赴死嗎?
答案,已經(jīng)出現(xiàn)。
槍聲開始在包廂中肆虐,慘叫聲,還有女眷的哭喊求饒聲,交織在一起。
大胡子男人看戲般,抱著手臂,很是享受的看著那一個個如同死狗般被拖出來的精英大佬,眼中滿是輕蔑喜色。
“哦,對了,你們里面誰叫寧苛?”
大胡子男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開口問道。
幾乎是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寧苛身上。
他們是相互認識的,圈子本就這么大,想找出寧苛,很容易。
“是我?!?p> 寧苛站起身來,直視著大胡子男人,人群自覺讓出一條路。
“您跟我這邊來!”
大胡子男人強硬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前倨后恭。
“龍頭要見您?!?p>
酒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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