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雀兒耳邊響起了寧苛冰冷又?jǐn)蒯斀罔F的話語聲,他有些驚訝地回頭看著寧苛,卻只看到寧苛愈發(fā)冷冽的眼神。
“小子,你他媽又是哪根蔥?到我這來找不痛快,殺我?爺爺今天倒要看看,誰敢動我?我小舅子,可是金吾衛(wèi)!”
滿臉橫肉的屠戶面色不善,倨傲地環(huán)視著圍觀的人,心中大爽,這些窮棒子,不給點(diǎn)顏色看看,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了。
王峻扯了扯郭雀兒的衣襟,小聲道:“要不就算了,他小舅子確實(shí)是金吾衛(wèi),我們?nèi)遣黄??!?p> 郭雀兒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刀,難道是金吾衛(wèi)的親戚,就可以這樣欺負(fù)人?!
那滿臉橫肉的屠戶聽到了瘦弱少年王峻的勸阻,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今天想走也行,跪下來叫聲爺爺,老子就當(dāng)啥都沒發(fā)生,趕緊的吧!”
郭雀兒眼中的怒火越發(fā)熊熊,這樣的渣子,死不足惜。
屠戶似乎還沒有解恨,腆著肚子,向著寧苛走去,居高臨下地用鼻孔看著寧苛道:“小子,你他媽這么牛,來,捅我一刀,敢不敢?不敢吧,拿把破刀就二五八萬的,還不如給爺爺我當(dāng)殺豬刀呢,拿來!”
說著伸手就要去奪寧苛手中的橫刀司命,只是就在他將要接觸到刀身的剎那,寧苛冷冷一笑。
寒光陡然出鞘,夾雜著眾人的驚呼,還有血水同斷裂的肢體,寧苛向后退了一步,從空中落地的條狀物將地上的腌臜污水四濺而起。
“啊??!我的手!我的手!”
掉在地上的,是屠戶去奪寧苛手中橫刀司命的右手,整天手臂,斷口整齊,而今還在不斷地抽搐著,因?yàn)閯×业靥弁吹乖诘厣洗驖L的屠戶,右臂斷口處,鮮血汩汩流出,與地上的腌臜污水混合在一起。
寧苛厭惡地一腳踢開擋在身前呻吟慘叫的屠戶,轉(zhuǎn)身向著泥瓦街外走去:“是殺是留,你自己看著辦?!?p> 屠戶的慘叫聲越來越大,而圍觀的人,已經(jīng)有悄悄離開去報官的,郭雀兒咬咬牙,眼中的殺意愈發(fā)堅毅,走上前去,盯著屠戶滿是驚恐的眼,說道:“你,今天必須死,這是你跟我之間的賭約。”
“饒命!好漢饒命!”
郭雀兒無視屠戶的求饒,一刀刺入他的脖頸,橫劃切割,血水如同泉水涌出,濺了他滿身。
王峻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個兄弟,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殺伐果斷。
郭雀兒站起身,擦去臉上的血,對著驚恐地看著自己的王峻道:“走吧,跟著我一起走,這里你是待不下去了?!?p> “對不起,我……我不能跟你走?!?p> 王峻沒有思慮,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了郭雀兒。
“好,人各有志,我不勉強(qiáng)你,這里你是待不下去了,等會兒金吾衛(wèi)肯定會來,你保重!”
說罷,郭雀兒毫不猶豫地向著泥瓦街外跑去,人各有志,自己的這些兄弟,到底還是生分了,既然如此,沒有必要去勉強(qiáng)。
沒了殺人者在場,如同被壓制的恐懼驟然釋放般,驚恐的呼喊,以及報官的喊叫聲,不絕于耳。
而這時,一個身著玄色勁裝的文雅男人走到茫然無措的王峻身旁,望著郭雀兒遠(yuǎn)去的背影,大感興趣道:“你的朋友?”
“兄弟!”
文雅男人笑道:“果然有幾分膽氣,比你可強(qiáng)多了,考驗(yàn)沒有完成,但是,我破例收下你?!?p> 王峻心中猛的一跳,驚喜就這么從天而降,但緊接著,文雅男人就給他潑了盆冷水。
“不過,有個條件,你的這個兄弟,你必須想辦法,讓他到我?guī)は滦ЯΑ!?p> 王峻為難道:“我……”
老于世故人心的文雅男人打斷了王峻的話頭:“先別急著拒絕,做不做得到,你的前程可都在你那個兄弟身上?!?p> 沉默,但王峻很快就狠下心來:“好!9我答應(yīng)你。”
“這就對了嘛?!?p> 文雅男人笑著,拍了拍王峻的肩膀,扯著他在人群紛亂中走出了泥瓦街,這里的爛攤子,與他們再無關(guān)聯(lián)。
“事件進(jìn)度更新!
【一代雄主-戮者心】事件進(jìn)度15%!”
寧苛耳邊響起了執(zhí)行者的提示話語,他倒是絲毫不在意,這個主線事件的完成進(jìn)度,實(shí)在蛋疼,沒有提示,沒有標(biāo)準(zhǔn),敢情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全憑運(yùn)氣。
身后的郭雀兒已經(jīng)追了上來,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師父!我要學(xué)你的功夫!”
寧苛伸出了自己的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沙包這么大的拳頭,見過沒?”
郭雀兒一愣,答道:“沒有?!?p> “現(xiàn)在見過了?!?p> 忽然鼻子酸楚,眼前黑,一股暖暖的水流從鼻孔中流出。
郭雀兒摸著自己鼻子中流下的血,又看了看一本正經(jīng)的寧苛道:“你打我干嘛?!”
寧苛道:“還不錯,除了年紀(jì)大了些。”
“你樂意教我了?!”
郭雀兒即便是反應(yīng)遲鈍,但卻不是傻子,寧苛話里的意思,他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我說過不教你嗎?”
一隊身著紅色勁裝,手執(zhí)金色大棒的士兵急匆匆得向著寧苛與郭雀兒所來的泥瓦街方向跑去,為首的是個約莫年過半百的老家伙,高聲訓(xùn)斥著:“快點(diǎn)!他娘的,以為老子好欺負(fù)!”
寧苛與郭雀兒相視一笑,無恥的人,還真是沒有底線。
“你笑什么?”
“那你又笑什么?”
“沒什么?!?p> “哦。”
兩人心口不宣,郭雀兒前邊帶路,他們兩個還沒有吃飯,此時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
“這位小哥兒,您有血光之災(zāi)?。 ?p> 就在這時,街邊的一個算命攤子前,身著破舊布滿補(bǔ)丁的老道人,冷不丁地伸手?jǐn)r住了郭雀兒。
寧苛頗為腹黑道:“你后邊的話,是不是要說,你能消災(zāi),只要給錢就行?”
“歐呦,這位小哥你也有血光之災(zāi)!”
寧苛滿臉黑線,看來,騙子在哪都不少,但他心里媽賣批,臉上笑嘻嘻:“哦,老先生您說我們該怎么辦呢?”
郭雀兒也湊了過來,看著這個裝神弄鬼的老家伙。
“只需要把你身上的玉璽交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