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的手段很多,比如一開始的卸龍印、困龍嘯,還有之后的大陣等等,他甚至還能擺出更為厲害的陣法,只是他沒有這個機會。
他不知道為什么隔著上千米,又是在滿是血腥的空氣中,君夜能夠一眼就看透他的位置,他對自己的身法和藏身能力極度自信。
這些都不會阻礙他逃跑的能力,現(xiàn)在的他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喪家之犬,貼切又溫馨,合適的不能在合適。
原本他心中高興,看到那血腥的場面又看到君夜背負(fù)著那女人來他的這個方向他是很高興的,這是機會,是一舉消除心中缺憾的機會,他十分的激動,舉劍相迎。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該稱贊你有勇氣還是說你太傻?”任逍的聲音充滿嘲諷,他承認(rèn),以這貨的速度他是拍馬不及的,“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埋骨此地。”
不過在短短的一瞬間之后,他徹底的改變了這種看法。君夜的力量有些奇怪,似乎對他有天然的克制作用?這是個什么情況。
管不了那么多,一招未能得手,他立即變招,但還變換完成,他的手就被死死的鉗制住,像是那些死囚一樣,困的結(jié)實動彈不得。
緊接著他經(jīng)歷了這一生中從未體驗過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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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做什么?”陸城主看到老嫗進入虛空通道的瞬間,有一種極端不好的預(yù)感,“林先生,這欺人太甚了!”
洞府內(nèi)是洞天城的私人財產(chǎn),這樣暴露在別人的眼下,他心中不舒服。不過他也直到自己只能吼一吼,甚至都不敢吼的太大聲,以免遭人忌恨,現(xiàn)場也只有林蒼天不懼怕老嫗,順理成章的就成了他吐苦水的對象。
“別擔(dān)心!”林蒼天心思縝密如何不知道陸城主只是嘴里發(fā)發(fā)牢騷,“圣女之事事關(guān)重大,她緊張一些,我們也應(yīng)該理解?!?p> 話是這么說,不過任誰心里都會有怨言。
老嫗的實力通天,雖然以進入洞府內(nèi)就被法則力量排斥,但她不懼,甚至還能游刃有余的與其周旋。
“哼~~小道爾?。?!”老嫗萬分不屑的擊潰一道閃電,一個閃身就跨越千里之遙,來到原先的深淵上空,正是在那虛空通道的旁邊站定,“這通道有點兒意思?!?p> 老嫗并不精通空間通道,只是略有涉獵,能正常進入虛空通道就夠了。她的手伸出,那原本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通道又重新打開,露出漆黑的空間。
不過這時又一波法則攻擊降臨,攜帶者毀天滅地的威勢,要將這敢于挑戰(zhàn)規(guī)則的存在抹殺。
“嗯?”老嫗面露異色,將伸出的手放回,“看來這里隱藏了不少東西,這法則的力量怕是觸及圣帝境界了!”
“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老嫗一聲大喝,眼中有星光迸發(fā),一圈圈能量漣漪擴散,與天空中的風(fēng)雨雷電交織在一起,“也正好試試?yán)闲嗟男枪忏郎??!?p> 星海無垠,包容萬物,幾遍是風(fēng)雨雷電又如何?一樣的被包裹在其中,老嫗得意的笑了笑,這一招一出,圣帝境界以下,沒有幾個能抵抗的。任誰都會被封印。
她又一次伸出手,這一次比上次更迅猛,直接撕裂空間,讓那隱藏的虛空通道隱藏在外,露出一個和當(dāng)時山谷崩潰一樣的窟窿,這一次的吸力比前次的大,整座山直接分崩離析,化為碎片全部被窟窿收入囊中。
這一變故直接導(dǎo)致整個空間的法則全數(shù)來到這里,補救這里出現(xiàn)的漏洞,“嗯?”老嫗驚訝的看了看周邊,確定沒有人搗亂之后,才逐漸放下心。
此時那原本被她的力量包裹起來的法則力量也逐漸壯大,沖破星海的束縛再次向她發(fā)起進攻,“聒噪!”老嫗不耐煩的揮揮手,那星海繼續(xù)擴大,與風(fēng)雨雷電糾纏,但就在此時,老嫗面色恐懼的跳了一下,就像是手伸進洞中,被蛇咬了一下一樣。
老嫗不懼怕什么蟲蛇,但是剛剛那一下讓她心中驚懼,她又一次嘗試,伸出手想要打開這封閉虛空通道。
“嗯?”林蒼天的修為不低,至少也是老嫗一個級別的,透過通道中傳來的響動他察覺到了某種不知名的恐懼,頓時消失在原地。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拖著一個人,正是老嫗,此時的老嫗?zāi)睦镞€有意氣風(fēng)發(fā),手臂斷了半條,還在滴血。
這是怎么了?眼球掉了一地,這老嫗既然是圣女峰的強者,定然修為不低,難道里面有什么洪荒猛獸?
“快關(guān)上!”林蒼天是真的焦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絕對是大恐怖,“立即關(guān)閉通道!”
“林先生,里面還有~~~”城主還想說里面有些什么,那些都是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都有不同的來歷,不過看到林蒼天的焦急,他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通道緩緩關(guān)閉,老嫗也只能閉著眼接受,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你說那····是什么?”老嫗的聲音在顫抖,若不是林蒼天,這一趟就是黃泉?!安磺宄?,不過肯定是某種大恐怖,我從未見過那樣的力量?!?p> 那樣的力量太奇特,與他所有已知的力量都不相容,更有強烈的侵略性。
“叔叔,大壞人還在里面,你快就他呀!”林靜不干了,這算什么?怎么要救這老太婆,不救大壞人和冷姐姐?
不過沒有人理會她的話,就連一向?qū)λ龑櫮绲牧稚n天也只是抬頭望天,思考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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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正是老嫗發(fā)動攻擊與這里的法則之力糾纏的時候,天地忽然間震蕩的厲害,好像再過一會兒天就要踏了,“你搞的?”
任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平坦的通途,忽然間變成了深淵,什么叫通途變天塹?他今天算是見識了。只是他還不能理解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刻,在他逃亡的路上。這是要天要亡他的征兆?
君夜也不理解,不過他不在乎,他只享受這個過程?!澳阍趺床慌芰耍俊彼麕в袘蛑o性的微笑打斷了任逍的幻想,“跑嘛,多跑跑才有意思。”
任逍艱辛的在地面上爬著,他僅剩的一只手被君夜折斷,現(xiàn)在這也是他唯一的動力,正用這只殘缺的手艱苦的爬著,雙腿已經(jīng)斷了,傷口很恐怖,明顯不是利器斬斷的,聯(lián)想到之前君夜的殘暴手段,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你這個惡魔,你給我一個痛快?。。 比五腥匀辉谂?,盡管速度很慢,比蝸??觳涣硕嗌?,但是這惡魔說了,爬的越遠(yuǎn)活命的幾率越高。
盡管他知道這是一張極端虛幻的大餅,實現(xiàn)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他求生的欲望一點都不弱。
“對,嘿嘿嘿,對,就是這樣爬!”君夜眼中閃爍著復(fù)仇的光芒,“爬上那座山丘,我就放了你??!”
任逍也不管君夜說的是不是真的,嘴里喊著‘殺了我’,實際上還是努力的掙扎著,看向遠(yuǎn)處的那座山,那里有熟悉的味道,正是在這里,他設(shè)計讓君夜和冷月之間產(chǎn)生了鴻溝,從而達到了他逐個擊破的目的。
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君夜的底牌,更沒有想到君夜的強大遠(yuǎn)超他的想象。
“這還是人么?”
一想到那令他崩潰的實力,他甚至懷疑之前的一切都是演出來給他看的。這種心酸是從未體驗過的,他甚至有一種哭鼻子的沖動。
但還是那句話,即便是畫的餅,是汪洋中的救命稻草他也會緊緊抓住,面對死亡,沒有人想安然面對。
“看到了嗎?”君夜心中說道,“我替你報仇了!”他看了看躺在身后的冷月,看到她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心情變得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