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傻呀?居然去和別人硬碰硬!你和我硬碰硬也就算了,跟別人也是,你以為誰都會像我一樣照顧你,讓著你呀?”
剛?cè)ヮ櫪蠣斪幽抢飶?fù)命回來的許墨白還沒有來得及給自己換件衣服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醫(yī)院。
當(dāng)看見去緣沒有什么大礙是許墨白的心才放下。
但是一想到屈緣昨天那不要命的舉動還是責(zé)備起了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
屈緣撅著嘴邊不服氣的看著許墨白,明明很想懟回去但是又找不到懟的理由。
于是她只好保持沉默,任由許墨白責(zé)備著,最后屈緣居然委屈的要命的哭了起來。
這一幕看到許墨白都愣住了。
“你怎么了呀?”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保護(hù)好你,你不要哭了?!?p> 看著屈緣流眼淚許墨言慌亂失措的東張希望好像犯了錯的小孩子。
“好了,你就不要哭騙他了,都那么大的人了,還玩小孩子玩的游戲也不嫌臊?!?p> 一個冷清的身影從屋外走來。
神情淡漠的看向站在窗戶邊上甘愿做小透明的顧瑤。
“看不出來你膽子到是不小?。巳诉€敢在這里晃悠?!?p> 正準(zhǔn)備站起來說話顧瑤被顧淑歡懟的頓時無話可說。
看見顧淑歡之后屈緣立馬激動的爬起來。
“歡歡!我就說嘛,為什么你最近越看越讓人覺得不舒服,我還以為是我生理期快到了現(xiàn)在看來不是?!?p> 顧瑤一臉懵逼的看著屈緣和顧淑歡,眼前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和她想象的一點(diǎn)都不一樣。
“你們……你們在玩弄我!”
屈緣對著顧瑤吐了吐舌頭。
“什么叫我玩弄你呀?其實(shí)剛開始我也沒有懷疑你,只不過……”
屈緣摸著自己的傷口說到。
“我在和歡歡交手時她那沒輕沒重的手段讓我意識到你才是假冒的?!?p> “什么?”
顧瑤有點(diǎn)不敢相信。
“那個家伙那個時候明明就被我給催眠了!你怎么可能認(rèn)識她?”
屈緣吐吐舌頭。
“現(xiàn)在認(rèn)出了呀。”
許墨白緊張的站在屈緣前面保護(hù)著她,生怕她二次受傷。
“其實(shí)我剛才也沒有認(rèn)出你們誰是誰,但是我確實(shí)覺得你不太像我家歡歡,所以就假裝很篤定的堅(jiān)信你是假的。”
明晃晃的被擺了一道,顧瑤心里有些不爽。
“哼,你也就會這么一點(diǎn)小把戲而已,反正現(xiàn)在君安好也是快要死不活的了,臥的計(jì)劃也實(shí)施的差不多了?!?p> 顧瑤說完大搖大擺的就要走,顧淑歡上去一把抓住了她。
“你想要往哪里走?。總司埠镁拖刖瓦@樣算了嗎?”
顧瑤冷冷的看了顧淑歡一眼,然后笑了起來。
“哈哈,顧淑歡你該真不會是傻了吧?人明明是你殺的,現(xiàn)在怎么賴在我的頭上來了呢?”
顧淑歡心顫了一下,隨即冷凈下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人明明就是你害的!”
顧瑤仰天大笑。
“顧淑歡你還真是會甩鍋啊,什么好事都是你的,什么壞事都是我的,那天的事情難道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記得了嗎?”
顧淑歡的腦海里一些零碎的記憶開始翻騰。
記憶里面的她,真的她拿著一把刀欲插入君安好的身體里。
“不是真的,這個不是真的。”
顧淑歡突然從記憶漩渦中驚醒自言自語往后退。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我記得這個明明就是假的!”
顧淑歡失措的跑出病房,她一路跌跌撞撞,精神恍惚如陷入噩夢一般。
看見推著推車的醫(yī)務(wù)人員顧淑歡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了一個拿著手術(shù)刀的男子的臉。
那張臉有些模糊卻讓顧淑歡被嚇的不輕,她一手扶著墻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緩緩前進(jìn)。
身后是許墨白在尋找她的身影。
傍晚,許墨白一個人走回病房。
屈緣擔(dān)心的問道:“怎么樣?把那小妖精抓回來了嗎?”
許墨白搖頭。
屈緣氣的牙癢癢:“下次要是讓我逮著她我非得把她腿打斷不可,一天仗著自己人身自由了,三天兩頭給我玩失蹤,也不怕別人擔(dān)心她!”
許墨白見屈緣生氣,怕她不小心弄到傷口于是連忙上前去安慰屈緣。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顧瑤一個人怏怏不樂的坐在墻角,像是一個不招人待見的小透明。
“喂,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撒狗糧呀?”
顧瑤突然打斷兩人的甜蜜互動酸酸的說道。
許墨白這也才發(fā)現(xiàn)那個不招人待見的小透明顧瑤。
“你怎么還在這兒呀?”
顧瑤很委屈的看向許墨白。
“不是你們把我綁在這里的嗎?”
有一次被人遺忘,顧瑤心里別提有多憋屈。
“我好歹也是一個大反派你們這樣無視我是對我的不尊重知道嗎?”
屈緣剛要起身教訓(xùn)顧瑤卻被許墨白給一把拉住了。
“你小心點(diǎn),不要動氣,動氣傷身不利于傷口愈合,乖了,躺下?!?p> 看著自己又被無視,顧瑤徹底放棄了。
從小時候第一次遇見顧淑歡,看見所有人都圍著她轉(zhuǎn)從而導(dǎo)致她一整天都沒有飯吃。
到第二次遇見顧淑歡,她給了自己一塊餅干,然后她把顧淑歡給推倒在地委屈的痛哭,全家人才注意到家里面還有一個她。
從那個時候起顧瑤學(xué)會了一個道理想要有糖吃就得會哭,會讓別人注意到自己。
現(xiàn)在那個被無視的感覺又讓顧瑤想到了自己當(dāng)初的場景。
她依然還是那個被遺忘忽視的小透明。
“你們怎么可以總是這個樣子。”
顧瑤碎碎念了一句,然后使勁的掙扎著。
“我才不要如你們所愿呢!我才不要當(dāng)透明呢!你們都休想讓我透明!”
正在你儂我儂的許墨白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墻角邊上的顧瑤的變化,她面容猙獰的看向屈緣,莫名的把她當(dāng)做了顧淑歡。
“顧淑歡,你沒有資格搶走屬于我的一切!”
嘭!
一聲巨響響起,許墨白和屈緣的目光都相顧瑤看去。
顧瑤滿足的昂起頭,手上被繩子勒出的血印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邪性。
“終于可正視我了,呵呵,我就說嘛,我才是那個令人萬人矚目的人!”
許墨白感覺事情不對勁抱起屈緣就往外跑,顧瑤忍痛走了幾步倒在了地上。
一雙大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她,她瞇著眼,看不清對方,但她認(rèn)定了,那人就是君安好!
“渴,渴,渴……”
昏迷過去的顧淑歡突然聽見漆黑的房間里有人在說話,她警惕的站起來四處打量著。
在離她不遠(yuǎn)的一個房間里一點(diǎn)豆光從門縫里透出來。
顧淑歡走到房門前猶豫了一下,房間里面又發(fā)出了說話聲:“歡歡,小心,小心歡歡?!?p> 顧淑歡緊張的神經(jīng)頓時又緊繃了起來,她急匆匆的離開房門從病房里走了出去。
病房里面,脖子上打著石膏的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一顆板栗嘴唇一張一合的叫著顧淑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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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箬離
懶癌三百年,病入膏肓,藥石難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