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中,風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夢見一名頭戴金冠,長發(fā)雪白,皮膚白皙,著金色戰(zhàn)衣,穿金鱗戰(zhàn)靴的英氣男子,在對著他笑。
這名男子明明看起來很年輕,長發(fā)卻已雪白,對他笑時,像一位年長的老者,對他的孫子慈愛一笑一樣,猶如風朗的奶奶對風朗的慈愛笑容,似有一種舔犢情深的感覺。
“呵哈哈,至尊種子,天生至尊,不虧我耗費一半精神力從那地方逃出來,真是天不滅我燭龍一族啊?!?p> 那名男子看向風朗,有些悲奮地說道,好像極度悲傷,似又極度興奮。
就他奇怪金衣男子為何說出這話時,金衣男子突然盯著風朗,對他說了一番讓他不知所以的話。
“小子,你可愿做我傳人,替我振興燭龍一族,”金衣男子眼冒金光,凝視風朗。
金衣男子的意念,好似跨越空間,直接降臨在他身上,在探查他的底細。
風朗這一刻有些錯覺,仿佛他所有的秘密都被眼前的男子窺盡。
風朗不禁兩腳加緊,覺得有些惡寒。
“什么?”
風朗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不知道那名金衣男子是在對他說話。
“臭小子,說的就是你,可愿做我傳人,”金衣男子加重了語氣。
“你在對我說話?”風朗看向金衣男子,又指了指自己回應(yīng)道。
“廢話,不是你難道還有誰,這是你的腦海世界,除了我就只有你了。”金陽男子突然有些生氣。
“你說什么,我的腦海世界,是什么?”風朗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我問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傳人,而不是讓你問腦海世界是什么?!苯鹨履凶宇D時更氣了。
“什么是腦海世界啊?!憋L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金衣男子,兩只大眼非常純凈,好似非常無辜。
“你……”金衣男子捂著胸口,說了一個字,就卡住了,似被風朗氣的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兒,金衣男子舒了口氣,像看傻子一般,又對風朗道:“我不會找了一個腦袋不著邊,缺根筋的做了傳人吧?!?p> “你腦袋才不著邊呢?!甭牭竭@話,風朗立馬反駁。
“原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還以為你是傻子呢,我問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傳人,替我振興燭龍一族?!苯鹨履凶佑行饧睌牡氐馈?p> “我問你腦海世界是什么,你才傻呢?!保L朗迅速反擊,答非所問。
“你,你,你……”金衣男子指向風朗,連續(xù)說了三個你字,又捂著胸口,喘不上氣,被風朗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才傻呢,誰叫你罵我?!憋L朗兩手抱起,撅著嘴,得意洋洋,好似勝利了一般。
“好好好,你不傻,你可聰明了,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傳人啊?”
金衣男子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像在哄小孩子般,對風朗討好著哄道。
“腦海世界是什么呀?”風朗眨了眨眼,又對著金衣男問起了同一個問題。
“你……”金衣男子頓時氣急,感覺要被氣爆炸了,表情變的扭曲起來,看樣子很想揍風朗一頓。
風朗看著金衣男子的模樣,有些害怕地退后了一步,深怕金衣男子要沖過來揍他,看他穿成那個樣子,似乎還挺厲害的。
“呼……”金衣男子深吸一口氣,變成和藹的模樣,笑著對風朗道:“簡單地說,腦海世界就是你腦子里的一座小房子,用來存儲你精神力量的倉庫?!?p> 金衣男子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有十萬頭草泥馬狂奔:“小崽子,要不是你爺爺我失去了力量,又怕用精神力把你震成傻子,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想我堂堂燭龍一族族長,竟然……”想到這,金衣男子似乎有些黯然,變得有點頹喪。
“算了,人在屋檐下,讓他先囂張一會兒,等他認我做師傅了,再收拾他不遲?!苯鹨履凶有睦镞@樣安慰自己。
“嘻嘻,什么又是精神力啊?”風朗抓到這個新詞,嘻笑一聲,眼神無辜地對金衣男子詢問。
“我……我……”金衣男子頓時要炸了,雙手拉扯著自己的頭發(fā),表情猙獰,怒道:“小崽子,我受夠你了?!?p> 說完,就向風朗奔襲而去,看樣子想是想把他大卸八塊。
“我愿意?!?p> 風朗看著金衣男子發(fā)瘋似的向自己沖來,頓時害怕了,保命要緊,急忙抱著頭大聲說道。
模樣像極了被父母輪流鞭打時,抱頭保護自己的模樣。
聽到這句話,金衣男子連忙一個急剎車剎在風朗面前,將散在前面的雪白長發(fā)理到后面,又調(diào)了調(diào)金冠,表情猙獰著對風朗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p> 風朗看到這表情,趕忙害怕地大聲回應(yīng):“我說我愿意做你的傳人?!?p>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準后悔?!苯鹨履凶铀坪踔懒孙L朗害怕他生氣的樣子,又狠著臉道。
“不后悔,不后悔。”風朗趕忙回答,害怕地都快哭了。
心想,“這是哪里來的可惡老爺爺,生起氣來怎么這么嚇人?!?p> “那好,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龍野的徒弟了,快,先叫聲師傅來聽聽?!?p> 金衣男子又恢復(fù)了最初的態(tài)度,笑著面對風朗,心情似乎變得極好。
“師.師.師傅。”風朗艱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乖徒兒。”龍野高興地應(yīng)承著,還摸了摸風朗的頭,就像老人摸幼小孫兒的頭一般。
風朗低下頭,表情痛苦,感覺受了莫大的屈辱。
心里哭著道:“我這算是給自己找了個便宜師傅嗎,嗚嗚~”
就在風朗還在心里哭泣的時候,龍野的話又傳來了。
“既然你自愿叫我?guī)煾?,那我也不能虧了你,就先贈你幾套功法,和一件兵器修煉防身吧。龍野背著手,像個高人般。
“自愿個鬼啊,要不是你逼我,我才不喊呢。”風朗心里有些無語。
不過聽到有寶物,那叫一個真香,急忙對龍野問道:“師傅,什么寶物,屠龍寶刀嗎?”
“屠龍寶刀?”龍野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師傅我就姓龍,你問這個問題是想干嘛?”
沒在意風朗的無心之語,龍野緩緩道:“寶物就是……嗯?有人要來了,為師先沉睡去了,待到無人時,再將寶物交于你?!?p> 說罷,便身形一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嗯?”風朗呆住了,心想著:“我靠,還有這操作?這貨不是騙我的吧!”
剛這樣想,耳邊傳就來了一道急促的敲門聲音,意識逐漸從熟睡中恢復(f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