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還有最后的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p> “是什么？”趙月娥問。
“寒山書院女子也可入學(xué)。”
周子煜微微一笑，看著長生說：“伯父莫不是忘記長生是女子了？”
顧順等人都是一愣，看了看坐在趙月娥身邊的長生，是呀！長生是女孩呀！顯然大家只顧著說書院如何，但卻一直沒想起來一個最大的問題，長生是女子。
“現(xiàn)如今公主變法，大力提倡女子也同男子一般入學(xué)。但五大書院依舊顯少招收女子，唯獨寒山?！?p> “畢竟是長公主麾下的書院，定然是大力支持長公主的變法。所以在寒山中的女子學(xué)子可不少。也是因為女子不少，參加科舉的人自然比不上其他書院，這也是外界認為寒山書院學(xué)子學(xué)識比不上其他書院的一大重要因素?！敝茏屿险f。
“那我們是不是以后把長生送去寒山書院，把長思送去華裕書院好一些?！鳖欗樥f，畢竟長思是個男子，去華裕是不是會更好。
這樣極好！周子煜心想。原本他提起學(xué)院就是覺得長生和長思這樣住在一起實在是讓他心中不舒服，也是接著求學(xué)的名義，想讓兩人保持正常距離。但如果兩人連學(xué)院都不是同一學(xué)院，那就更好了！
但周子煜還沒來得及說話，長思就喊：“我要跟長生去寒山！”
顧書林毫不意外，他認為長思恐怕要粘著長生一輩子了。
見顧順幾人愣著，顧長思拉過長生的手，對長生說：“長生，我上同一所學(xué)院好不好？”
長生順著顧長思說：“好啊?！彼膶?dǎo)航還是跟她在一起比較好。
顧順見兩人這樣，本也是隨口一說，并不堅持說：“好好好，你們都上寒山，正好，讓長思好好看著你?！鞭D(zhuǎn)頭對周子煜說：“不過，子煜啊。就算是以后讓他兩去上寒山書院，但這會子說，是不是還早?！?p> 周子煜也看沒能讓兩人相隔兩個書院暗嘆一口氣。對顧順說：“不早?！敝饕窃偻睃c，他怕長生跟顧長思跑了！
“伯父有所不知。這寒山書院雖然是每年春闈過后才招收學(xué)子。但明年春闈后寒山學(xué)院招生恐怕并非都能入學(xué)了?！敝茏屿险f。
“為什么？”薛司墨問，他原本沒打算去寒山，此時卻不知為何有了明年轉(zhuǎn)學(xué)去寒山的想法。
“寒山因為長公主名聲大躁，很多富家千金慕名而去并不稀奇，這樣一來明年學(xué)子只怕只會多，不會少。到時候自然有人上不了。”當(dāng)然還有更重要的因素。
“今年也沒什么人去??！你怎么能肯定？”薛司墨刨根問底。
“因為，明年圣上是時候給大長公主封地了?！?p> 顧長思一怔，問：“你是說...”
周子煜淡笑著說：“清水縣將會是大長公主的封地。”
周子煜一語驚人。薛司墨確實問：“你怎么知道？”圣上將哪里指給長公主，這種事他怎么會知道。
眾人也是奇怪，對呀，這樣的事情，即使是周家也不該知道吧。
周子煜卻神秘的一笑說：“秘密?！?p> 顧順拉回話題，有些擔(dān)心的說：“寒山學(xué)院既然并不一定能入學(xué)，那子煜為什么還跟我們說寒山學(xué)院呢？”
“伯父，這就是為什么說不早了的原因。若是明年春闈時才去寒山學(xué)院入學(xué)，自然是難以入學(xué)。但伯父您可以提前報名。”
“提前報名？”聞所未聞啊！
“對，這個正好晚輩不才，可以幫長生和長思爭取到這入學(xué)名額?！敝茏屿险f。
說好的公開透明，平民和官宦子弟同等待遇呢？王虎幾人鄙視！
薛司墨倒是一臉正常。家中穿衣吃飯都有奴仆伺候的薛司墨很清楚：平民和官宦子弟平起平坐那原本就是不可能的！寒山所謂的平等，只是平民的一個遙遠的機會。
顧書林有些失望，作為讀書人，他又怎會不想去華裕和寒山這樣的學(xué)府。原本寒山書院的出現(xiàn)，他以為就是他的救贖。哪曾想？
周子煜細心的發(fā)現(xiàn)了顧書林的氣餒，說：“書林不必擔(dān)心。若是書林在春闈后及時報名，并且以書林的學(xué)識，進入寒山書院定不再話下?！?p> 顧書林失望一掃而空。
王虎這時候問：“那我呢？”
李狗蛋和其他人看著王虎，只想說：完蛋！
周子煜卻是說：“你...寒山書院也有設(shè)特招，以你的武藝，定能進入寒山書院?！?p> 合著他和王虎是一樣的。顧書林原本拾起的希望又碎了?？磥磉@人都是哄他們的。
王虎卻是一樂：“真的？”不等眾人說話又對顧長思說：“師傅我又能和你在一起了！”他一定要好好練武。
顧長思：怎么聽著那么讓人絕望呢！
寒山書院確實有武學(xué)特招，但周子煜并不認為王虎能過這特招，只是一句玩笑。
但誰知，這句玩笑竟真成了！
三小孩吃完喝完后，也各懷心事的各回各家。
留下來的人都是知道人販子一事的人。周子煜不再隱瞞，將別莊被毀，和懷疑有人逃走的事情跟長生幾人又說了一邊。
“長生，你要多加小心，我和伯父都懷疑，有漏網(wǎng)之魚?！敝茏屿弦荒樐氐恼f。
“漏網(wǎng)之魚？”長生只是單純的為甚么人跑了，卻說是漏網(wǎng)之魚。
顧長思知道長生的疑惑，對長生說：“重要的是你要小心。逃走的人販子可能會想要報復(fù)?！?p> 周子煜這時候卻又說：“不過，這都是猜測。當(dāng)時我的人并未發(fā)現(xiàn)別莊除了孩子，還有活人?！?p> “有??！”長生又拿了條烤魚邊吃邊說：“我看見了呀?！?p> “你看見了？”幾人驚訝。
“對呀，當(dāng)時我們站在大門口，那人就在墻邊的一個樹上望著我們?！遍L生說的平淡，但聽得人卻無法淡定。
“你說什么！”顧順喊。
“對啊，你既然看見了，為什么不殺了他！”周子煜直接多了。
“殺了他！我又那么兇殘嗎？”長生大聲辯解。
還不兇殘！周子煜心中吐槽。
“你當(dāng)時既然看見人了你為什么不說?！鳖欗樅?。
“我為什么要說？”顧長生說：“你們又沒說看見人要說。”
眾人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