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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亂心之異世女醫(yī)

第二十六章 色膽包天(俏媳婦戲耍郎君,多情漢口是心非)

一念亂心之異世女醫(yī) 浪四月 4113 2019-10-17 01:00:00

  那個人還是沒說話,只是斜了她一眼,看向外面。

  既然如此,葉凡自然就心安理得的坐下了。她來溢香齋看戲,自然是點了一堆好吃的。

  外面的鑼聲人聲越來越近,里面的人物也能分辨一二。

  并不寬裕的街道,今天竟然相向來了兩撥人。其中一個馬車隊,耷拉的旗子隱約可以辨出“鄭”字。領頭的是一名青年,身材魁梧,身負甲胄,系著紅巾,在馬背上威風凜凜,是鄭大公子鄭文朗。

  “咦?”鄭家車隊里有一個葉凡的熟人,那個自來熟的鄭文風。要說這鄭家三個公子,是各有各的特點,老大能文能武,尤其是武靈,在北楚曾拿過一個京都武靈魁首,目前;老二卻不學無術,又長相陰柔,終日與世家公子為伴,除了風言風語倒也沒有留下什么證據(jù);老三則為人低調(diào),由于前兩位在京都過于出名,世人皆以為鄭家只有兩個公子。

  鄭文風平日里從不參與這種場合,但是今日送其父鄭將軍出城,就算板著一張苦瓜臉,也得參加。

  “南越王子攜貢品覲見,肅靜,回避?!?p>  “鄭將軍出行邊關,肅靜,回避?!?p>  兩批人馬站定,各不相讓。

  但是沒過一會兒,鄭將軍人馬閃開,給朝貢的車隊讓行。

  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

  “鄭將軍可是要去支援鎮(zhèn)西關啊,怎么給一個戰(zhàn)敗國王子讓行呢?”

  “人家可是一國王子,按照尊卑,肯定是居于上位,讓路也是正常。”

  “切,一個差點成了亡國奴的王子也配稱為王子?!?p>  “這鄭將軍一點兒也不擺譜,以國事為先,不想多生是非,當真是忠君愛國。”

  “將軍出征,看的是戰(zhàn)績,禮制講究的再好,打不過西戎也沒用。”

  “哎,你小聲點,你不怕死我還怕呢?!?p>  “。。?!?p>  然而南越王子的車隊并沒有前進,而是下來一個身形瘦小的青年公子,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謙遜有禮。他獨自走到鄭家?guī)ш牭泥嵨睦蜀R前,躬身作揖。

  “小王不知鄭將軍出征,本來應該主動避讓,然而小王的車隊里貨物居多,沉重冗長,變隊困難。所以小王親自來陪不是,有冒犯之處,請鄭將軍海涵?!?p>  鄭將軍在車上回道:“世子殿下客氣了。朗兒,這是南越的王子,以后會久居京都修習。遠來是客,禮數(shù)不可廢。世子殿下請吧?!?p>  鄭文朗下馬拱手作揖回禮,側(cè)身退讓。

  “多謝鄭將軍大量。聽聞鄭家大公子,才貌雙全,今日得見方知本人更是氣度不凡。小王日后定當回謝!”

  “好說。?!?p>  “咳咳,朗兒,時候不早了,請世子殿下快行,以免耽誤時辰?!?p>  鄭將軍下了令,兩人自然不再多言。等兩邊車隊依次通行完畢,葉凡桌上的小吃已經(jīng)全部下肚,而對面的點心卻一口未動,眼睛一直盯著街道對家的酒館。

  葉凡順著他的視線偷瞄了一眼,是周云翊那個臉上有疤的護衛(wèi)。

  難道這個怪人正在暗中監(jiān)視周云翊?葉凡頓時心生不安,那時的她只認為攀上了一個別扭的遠房有錢親戚。但是畢竟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不能坐視不理。

  于是她悄悄的轉(zhuǎn)移了陣地。

  上了二樓,周云翊正靠在窗邊,與莫忘小聲交談,他的位置比較隱蔽,正好避開了那個怪人的視線。

  “公子,別來無恙?。 ?p>  葉凡一身男兒打扮,徑直坐在周云翊的旁邊,低聲打招呼。

  周云翊二人穿著樸素,喬裝打扮,似是低調(diào)不愿暴露身份,葉凡自然也不會節(jié)外生枝。他一見葉凡坐上來,瞬間眉頭皺的老高,驚的舌橋不下,身體馬上向里挪,如避蛇蝎。

  莫忘也是一臉錯愕,目前的情況他不知該管還是不該管。

  葉凡嘴角上揚,宛平湖歸來后,周云翊躲了她很久,看來之前的扮傻和熱情把他嚇著了。以貌取人,人之常理,先入為主,人之常病。

  周云翊不知道是羞是怒,臉上耳尖竟泛了層紅暈。葉凡覺得有趣,升起了逗他的想法。

  “哎,公子,身上的傷好了就不記得人家了嗎?”

  周云翊眼角直抽,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不理她,身體已經(jīng)退無可退。

  莫忘卻有點著急:“姑娘,小聲點,有什么事嗎?”

  葉凡斜眼瞥了他一下,果然是有事不愿聲張,這樣更好。

  “許給人家的錢還沒給呢,何時還啊?”

  “你,你在說什么?”周云翊一臉震驚。

  “難道公子要耍賴不成,不是說了要么以身相許,要么花錢治病嗎?”

  周云翊長舒一口氣,“你說的診金啊?!?p>  “不是診金那能是啥?公子在想啥呢?”

  “你!”周云翊氣得說不出話,葉凡怕他氣急揍人趕緊向外挪了一些。

  他使勁的平復了怒氣,葉凡仍是不怕死的坐在一邊。這時周圍似乎已經(jīng)有人開始往這看。

  周云翊壓低聲音說道:“你要多少?”

  葉凡最近手頭不富裕,琢磨著她的這個遠房親戚家大業(yè)大,應該也不差錢,就先借點,也沒啥心理負擔。她估摸著照李鐵匠這個花銷下去,怎么著還得五百兩,與是便伸出一巴掌退到他面前。

  “五兩?”

  “做夢吧,你這公子哥的命怎么著也得價值千金。我最有原則了,少要你點吧,五百兩,一口價?!?p>  “你可真敢要?!?p>  她又故意向里靠去,“那你就是選擇以身相許嘍,說實話,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考慮考慮。。?!?p>  這回輪到莫忘嘴角直抽了,這丫頭是要縱火?

  周云翊一腦門黑線,給莫忘使了一個眼色。

  莫忘鬧不清楚這是啥意思,用強趕人嗎?就要起身動手。

  周云翊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給錢!”

  “。。。”

  “公子大氣,嘿嘿?!?p>  葉凡念著坑了人家錢不能不辦事,于是就湊到周云翊的耳邊低聲說道:“云翊哥哥,對面有個怪人一直在看你這邊,注意安全哦。妹妹最近手頭緊,這錢算借的?!?p>  她起身拿走銀兩,自鳴得意,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竟搞了個大烏龍。

  “你找我就為了說這個?”周云翊哭笑不得,“那是我的人?!?p>  “???哎吆,那個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比~凡怕他反悔,錢到手了就趕緊溜。

  翌日,葉凡坐在三不問的院子里仔細打磨她的剪刀。心里還不停吐槽,這也太能應付了,粗制濫造,一放就繡。

  “哎,你這人怎么又闖進去了,不許進!”

  葉凡看清來人,吧唧吧唧嘴,腦袋一歪,不去理會。

  鄭文風不知從哪找到一把凳子就坐在她身旁,饒有興趣的觀察葉凡手里的活,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小凡,你看這,你都不趕他走嗎?”

  葉凡斜了鄭文風一眼,“只是多頭吹氣的牛而已,甭理他?!?p>  “小胖子,你干啥呢?別這么兇嘛,跟我說說唄,你這剪刀看起來不錯,就是太小了?!?p>  “不懂就別瞎說,你那劍大,能拆線嗎?”

  “小心點,也不是不可以?!?p>  葉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拆個線都得小心點,活還怎么干。

  “小胖子,我看你最近總是有事沒事往城南跑,還總碰一鼻子灰。怎么樣,需不需要哥哥出馬?保準手到擒來?!?p>  “吹吧你,哼!”小六恨恨的回大堂。

  “鄭三郎,你父親剛走,怎么還有空管我的事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p>  “咝~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不理你了?!?p>  “我這兒活難的不是錢,是手藝和功夫。那李鐵匠總嫌我這活麻煩,也不給我用好材料。最近更是看見我就躲?!?p>  “我有一個關于李鐵匠的消息,你要不要聽?”

  葉凡眉毛一挑,白了他一眼:“有話快說,別賣關子?!?p>  “你知道為什么李鐵匠沒空理你嗎?他天天忙的團團轉(zhuǎn),人都快急死了。我一打聽,原來是他兒子突然病了,他們家三代單傳,能不急嗎?他如今在四處求醫(yī)!怎么會有空理你!”

  “當真?”

  “哥啥時候騙過你!”

  “那怎么沒來過三不問?”

  他們倆正說著,門口出現(xiàn)了一陣騷亂。

  “哎,你們誰啊,怎么也亂闖?”小六一臉的無奈。

  只見一個白衣少年帶著一個護衛(wèi)走進來,那護衛(wèi)肩膀上還在滲著血。正是周云翊和莫忘倆人。

  周云翊和鄭文風對視了一眼,倆人誰也沒搭話。

  “那個,他受傷了,縫一下?!敝茉岂茨樑ぴ谝贿叄强壮?,頗不客氣。

  葉凡瞥了一眼莫忘的傷口,沒說話。

  小六卻沒好氣的接到:“這位爺,治病請去大堂,您走錯地方了?!?p>  周云翊不理他,而是繼續(xù)對著葉凡說道:“你放心,診金照付?!?p>  “這位爺。?!?p>  “六子,你去忙吧,這位爺不好惹!”

  周云翊的身份特殊,多少人囑咐過她,想要安定,就得避諱旁人。眼看他平日里都是趾高氣揚,非常別扭,估計這高枝也是難攀,自然她也不點破。

  葉凡起身,檢查了一下莫忘的傷勢,肩膀的口子還挺深,需要好好處理一下。

  她先壓住動脈,止住血,找好位置系上絲條。

  讓莫忘去未名間躺在床上,給他含了顆糖藥,拿出毛峰消好毒,扎入幾處穴位。再好好的幫他把傷口處理完畢。整個過程莫忘都沒皺一次眉。

  周云翊在一旁反復說道:“莫忘,你難受不必忍著?!?p>  “少爺,我真的不疼啊,反而覺得有點飄。?!?p>  周云翊一臉不可思議,葉凡卻不理他,而是繼續(xù)跟鄭文風討論李鐵匠的事。

  “文風,你這消息很重要,要是這事能成,我請你去溢香齋隨便點!”

  “不用,就咱倆這關系。對了,我還有一個消息,你要不要聽?”

  “沒意思的事兒就別說了?!?p>  “我要跟你說的自然是有意思的事兒。上次路過醉香樓,你問我關于花魁的事,我看你挺感興趣。過兩天醉香樓要舉辦一個花魁斗技,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不要去看???”

  “此話當真?”

  “我啥時候騙過你?!?p>  “咳咳,小大夫,你這么小年紀逛花樓,不怕你的母親大人打斷你的腿嗎?”

  葉凡沒想到周云翊會插嘴,而且還在人前提起湛南的母老虎,頓時有點不滿。她不過是好奇花魁都是干啥的,至于向長輩打小報告嗎?

  鄭文風在場,不便說的太多。葉凡處理完傷口,交代好注意事項就想趕人,對著一臉陰沉的周云翊說道,“這兒有你啥事?怎么著?還舍不得走?難道你也有病要治?”

  “你上次是不是故意的?”周云翊咬牙切齒,一臉憤恨。

  “你愛咋想咋想,翻舊賬可不是君子所為!”

  “借故整人就是君子所為了?”

  葉凡嘴角一彎,倆眼一擠,“非也非也,俏哥哥,我這是小女子所為,嘿嘿。”

  說完轉(zhuǎn)身繼續(xù)跟鄭文風談了花魁的事,看來是鐵了心要去湊熱鬧。

  周云翊在一旁齜牙咧嘴,一身怒氣不得發(fā)。

  莫忘在旁邊極力的減少存在感,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不是來送錢順便治傷的嗎?一向理智有分寸的少爺怎么一遇到跟這個丫頭有關的事就脾氣暴躁呢?

  。。。宏光十二年末京都

  葉凡睡的很沉,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她的消息除了周云翊在關注外,還有一個人,此人便是蕭家長子蕭凌。

  京都遇襲,趙宏遇刺,蕭凌星夜兼程趕來勤王,自然對宮中發(fā)生的事情有所了解。

  三不問擅長治療外傷已經(jīng)聲名遠揚,當初蕭寒獲救,蕭凌又有心打探,自然就查到了葉凡身上。然而蕭凌并沒有將此事告訴蕭寒,原因無他,就是因為看不上。蕭寒的心事都寫在臉上,蕭凌豈能不知,但是葉凡這種野花是決計不可能進蕭家的大門的。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趙宏突然指定她跟著蕭寒隨軍,那么葉凡就自然參與了趙宏的救治。此事對蕭家不知是福是禍,既然避免不了,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然而對蕭寒來說,如同天上掉下來一個凡妹妹。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正式的見見這個姑娘,知道消息后他興奮的一宿沒睡,然后一大早便馬不停蹄的趕去三不問,到時天還沒亮。

  但問題是,三不問沒了。。。

  初次登門拜訪,不好過于唐突,他已經(jīng)再三確認了門沒認錯,便在門口來回踱步,等著天明。誰知日上三竿,沒有牌匾的大門依然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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