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的慘叫,顯然引起了在庭院及廣場上訓(xùn)練的弟子們的注意,只是他們不敢去看,也不敢去問啊。
如果是單純的慘叫聲,他們可能要擔(dān)心一下的。
但誰叫這其中還伴隨著二師兄的懺悔聲呢。
所以弟子們都知道,二師兄這是被師父給懲罰了。
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錯,竟然惹得師父雷霆大怒。
張德帥走出了大殿,師弟妹們都過來噓寒問暖,身體是否有不適,畢竟他身子骨脆弱,他們擔(dān)心他就不小心就涼涼。
師弟妹們發(fā)現(xiàn)他面部的位置有觸目驚心的鞭痕,讓人擔(dān)心,不過,他們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二師兄的氣色竟然更好了?
真是奇哉怪哉。
張德帥見這些師弟們見到自己的囧樣,面子上有點過不去,急忙背起手,做出了一副作為二師兄該有的作態(tài)。
“不去訓(xùn)練,都過來干什么?”
這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君凌正拿著鞭子,站在了大殿的門口,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張德帥渾身一顫,差點嚇得落荒而逃,但又顧忌自己作為師兄的威嚴(yán),強自鎮(zhèn)定道:“你們這是犯了和師兄一樣的錯啊,我擔(dān)心師父會責(zé)罰各位啊?!?p> “你不用擔(dān)心,既然犯了錯,為師肯定是要責(zé)罰的。”
君凌提著打神教鞭,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眾弟子。
弟子們瑟瑟發(fā)抖,卻不敢有人逃。
這一頓打,是躲不過了。
眾弟子欲哭無淚,這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
“師兄,是不是很疼呀?”
有弟子腿打著擺子,向有過被揍經(jīng)驗的張德帥詢問。
張德帥幸災(zāi)樂禍起來,“一點都不疼,忍一忍就過去了。”
說完,他再也顧不得師兄的威嚴(yán)了,轉(zhuǎn)身就跑。
大魔王,拿著他的鞭子,來了。
要是不疼,剛剛他為什么要叫得這么大聲?
眾弟子更害怕起來。
但君凌知道,自己用鞭子抽他們,那是真正的愛他們。
正所謂打是親,所以這一頓打,肯定不能手軟。
“師門就要有師門的規(guī)矩,同門之間互相關(guān)愛這是好事情,但現(xiàn)在是訓(xùn)練的時間,正所謂教不嚴(yán),師之惰?!?p> 君凌提著鞭子走過去,劈頭蓋臉就對最近的那兩個弟子一鞭子,徐缺與李七夜首當(dāng)其沖,立即發(fā)出了慘叫。
實在太凄慘了,被殺的豬叫聲都沒有這么恐怖,幾乎響徹云霄。相比之下剛剛張德帥的叫聲,根本不算什么。
叫得最慘的就是徐缺這二貨,但李七夜更為不堪,一鞭子下去,他有氣無力的慘叫一聲,就渾身抽搐,雙眼一翻暈厥了過去,君凌沒忍心給第二鞭子。
這兩位表現(xiàn)得比自己的二弟子差太多了,不過,他也明白了,不是任何人都能受得了他這兩鞭。
弟子們都有一個承受范圍,就如這兩位承受一鞭就幾乎是極限了,再打一鞭君凌還真擔(dān)心將他們抽死了。
弄醒了李七夜,君凌讓他們師兄弟二人互相攙扶著去休息,隨即,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其他的弟子。
弟子們神色畏懼,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讓他都有點不忍心下手了,但還是那句話,不抽他們就是不愛他們。
徒兒們,師父愛你們!
他又點了兩人的名,讓人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上前。
隨著君凌兩鞭子分別抽在兩人身上,兩個弟子不無意外的發(fā)出了慘叫聲,不過這兩小子表現(xiàn)還不錯,沒人暈倒。
君凌口頭訓(xùn)斥了他們兩句,讓他們?nèi)バ菹ⅰ?p> 但下一批的人,就慘不忍睹了。
讓人覺得驚悚的慘叫都不算什么,竟有一人被打出尿來,而另一人被打出屎來,紛紛暈厥過去……
這一刻,君凌都有點后悔給這兩位取那些主角名字了。
這也太不堪了。
至于是誰,就不點名了,給兩位留幾分顏面。
君凌囑咐眾弟子不要嘲笑他們。
當(dāng)然,此刻沒人敢嘲笑其他人啊,想想他們的慘樣,他們不敢保證下一個被打出屎尿的是自己。
幸好之后的弟子并沒有出現(xiàn)那種狀況。
或許那兩位是易屎易尿體質(zhì)。
最后輪到了全場最小的兩個小女孩,她們也在人群中央。
她們瑟瑟發(fā)抖,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起來好可憐。
特別是兮兮那嚇壞了的樣子,我見猶憐,那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讓君凌再度遲疑了。
連這么小的小女孩都下手,有點禽獸啊。
但他有不得不下手的理由。
因為愛!
最終,兩個女孩也沒能幸免,大哭不止,倒是沒有暈。
這可把君凌心疼壞了,抽了她們之后,又抱起她們,十分心疼的安慰,讓一眾弟子忘記了疼痛,面面相覷。
君凌看了一眼一開始被揍的李七夜和徐缺,短短時間又活蹦亂跳了,他立即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鞭子,抽在你們身上,疼在為師的心上,但每當(dāng)為師想到這鞭子抽你們的好處,心里面就不疼了?!?p> 君凌如此說道,眾弟子又瑟瑟發(fā)抖。
“徐缺,李七夜,你們感覺如何了?”
君凌向兩人問道。
徐缺道:“師父,我們感覺沒那么疼了。”
“我不是問你們疼不疼,是問你們有沒有感覺身體發(fā)生什么變化,你們細(xì)細(xì)的感受一下,再告訴為師。”
“咦,師父,我感覺我身上的舊傷居然好了!”
徐缺身上有不算重的暗傷,一種困擾了他好些年了,沒想到這一刻,那讓他一度痛不欲生的傷竟然沒了。
“還有呢?”
李七夜說道:“師父,我感覺我好像腦袋瓜靈光一些了,力氣好像也變大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是不是錯覺,試試不就知道了?”
君凌笑著說,然后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過去舉重測試。
事實證明,這不是李七夜的錯覺。
眾弟子漸漸的也恢復(fù)如初,紛紛加入了測試的行列,很快一個個就一改剛才被抽得哭爹喊娘的悲催樣,一個個春風(fēng)滿面,笑容不斷,只覺得師父抽得好,抽得妙。
甚至徐缺這二貨還請求君凌再賜他一鞭子。
這種要求,君凌當(dāng)然是滿足他啊。
然而,一陣慘叫之后,他就倒在地上抽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