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最喜歡的糖火燒,豌豆黃,桃酥,嘗嘗味道怎樣。”
我越發(fā)料不準他的意圖,面有難色:“關(guān)于拜托四王爺?shù)氖?,草民想問問進展如何?”我的掌心攥出了一把細汗。
“難得美人來一趟,這事稍后再提不遲?!彼砥鹨粔K桃酥送到我嘴邊,我連忙伸手接過,熾熱的指尖輕輕拂過我的手背。
我不解的望著他,心頭微火。
“你看上去有煩心的事,不如與本王說一說?!蹦请p眼里蓄滿了情真意切,他真摯的看向我,眼波流轉(zhuǎn)間如同情苞初放的少年,輕易可令人深陷。
“四王爺若單純想戲弄草民大可不必,草民現(xiàn)在就告辭?!蔽矣X得煩躁想要逃離。
“六弟不適合你?!彼f。
“這與王爺無干?!碧宜衷谖沂中幕髁怂槟?。
“只要不是傻子,他會娶汪瑾的,你等著瞧?!彼舆B喝了幾杯酒。
我不再辯駁,轉(zhuǎn)身出了雅間。我只是將他當做徒弟,師父對徒弟不該有其他的心思。
燕歸來是出了名的銷金窟,樓下座無虛席,盡是些權(quán)貴風雅之士,時而聊些詩文,時而暢談國事,我在人群里找到懷琴,有些沉重:“回去吧,人多,忽然不想吃了?!?p> 她捧著點心笑:“淼淼別擔心,我買到了。”
我失魂落魄回了王府,那鸚鵡居然還在,夜里撲著翅膀朝著我叫喚:“蘇淼淼……蘇淼淼……”
我吃了一驚,以為闖了賊人,發(fā)現(xiàn)是它在自言自語,后面依稀蹦出了一句……我愛你。我大約料出了是誰送來,聽之任之,轉(zhuǎn)轉(zhuǎn)反側(cè)一夜難眠。
第二日司徒烈來找我,我沒察覺他的腳步,被他緊緊圈在懷中,微涼的面頰蹭在我頸窩,似乎訴苦一般糯糯道:“師父……”
我嗯了一聲停下?lián)]毫的筆。
“你在寫什么?”
“沒什么?!蔽胰鲩_手,任水墨在紙上滾了一圈,墨漬暈開已經(jīng)看不清內(nèi)容。
他委屈道:“你這幾天都不來看我,我一個人打發(fā)汪瑾好累,你一點也不想我。”
“汪小姐陪你說說話不好么,她其實挺好的……”我側(cè)過頭,柔嫩的唇瓣盡數(shù)堵住未出口的言語。
起初還是蜻蜓點水的溫柔一點,再后來是近乎瘋狂的吮咬和掠奪,我居然不討厭他的親近。
迷亂中回過神,我將他推開:“司徒烈,我們……不可以這樣!”
“那該如何?”
“你還有未婚妻子,我不喜歡這樣?!?p>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她,既然如此,我即刻進宮稟明父皇,娶你為妻!”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和你說件正事,你……知道鴛鴦蠱嗎?”
“那是什么?”見我不再惱怒,他頗為高興。
“在北庭國的西方有個古老的國家,和大榮不一樣,那里女人掌權(quán),男人為奴為仆供人驅(qū)策?!?p> “我聽說過,那是女羌國?!彼那樯跏菤g愉。
我說:“我爺爺是女羌國人,我的祖上曾做過弒君之事,被追殺,驅(qū)逐,然后九死一生逃亡到這里,最后在這里生根?!?p> “你怎么知道?”
我苦笑:“總之我知道?!?p> 那位先祖連謀逆證據(jù)都一并被我爺爺帶了出來,還被我通宵達旦看完,在我看來是個極度殘忍自私的男人,死了倒也不冤枉。
有君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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