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慌亂異常的殷柳柳聽來,無比的溫暖動聽,她想也不想的跟著男人手臂的指引離開了走廊。
走了沒兩步,就拐到了個類似房間的地方。
殷柳柳想把頭上的衣服馬來,看看這是個什么地方,結(jié)果還沒等她動手,一股大力就率先將她推開了。
…………
宮墨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丟在飯店里,把前來打掃的服務(wù)員嚇了一跳,連忙叫救護車送他去了醫(yī)院,并從他衣服的手機里翻出來了號碼聯(lián)系上了宮家的人。
飛快趕到醫(yī)院的宮家家主一張臉嚇的蒼白無色,要是花大力氣培養(yǎng)的家族繼承人有個什么三張兩短,肯定會是個很大打擊。
好在宮墨也就雙腿骨折,和一些皮外傷,做完手術(shù)后就推到普通病房恢復(fù)了。
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被打成這個模樣了,上次的事因為牽扯太大沒有找回場子就不了了之了,才剛養(yǎng)好傷就又來了一次,直把宮家家主氣的要命。
特別是在調(diào)查完事情原委,知道又是跟殷柳柳在一起才惹出來的事端,他就恨不得一腳把宮墨踹醒,在狠狠揍他一頓。
真真是不長記性,非要往這個倒霉女人身邊鉆,也不知道是給他灌了什么迷魂藥,出國前還好好的,回來之后怎么就變成個把自己栓到女人褲腰帶上的二世祖了。
聞訊趕來的阿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坐到病床邊上一步都不離開。
看的宮家家主大為感動,心里一個勁罵著宮墨不識抬舉。
這邊的宮墨還有家人照顧,那邊的殷柳柳可就沒有好運氣了。
楚楚可憐的美人落到兩個男人手里,有什么下場可想而知。
只要一回想起剛才的遭遇,她就覺得痛不欲生,恨不得死了算了。
可她要是死了,豈不是讓殷宛宛平白得意,明明她都不如自己,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有這般的好運氣,能夠讓那么優(yōu)秀的男人相伴左右。
再看看她自己,宮墨沒有一點能力根本保護不了她,而楚冠衣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甚至于今天的遭遇還是拜他所賜。
要不是他弄的那個紅頭發(fā)的富二代家里破產(chǎn),父親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她怎么會被人跟蹤報復(fù),還拍下了照片。
想到這里,她又抱著膝蓋嗚嗚痛苦了一場,然后哆哆嗦嗦的打電話叫金晴媛過來接她。
接到電話后的金晴媛急匆匆的趕到飯店,見到殷柳柳后,嚇得差點摔倒,忙撲過去抱住她說道:“柳柳,你,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嗚嗚,是殷宛宛,我剛才遇到她了,沒說幾句話她就各種詆毀我,還讓她身邊的男人對付我?!币罅槌榇畲畹恼f道。
“這個貝戈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女兒,快,先把衣服穿好,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你的名聲就毀了。”金晴媛慌亂的從包包里拿出一套衣服說道。
母女倆在包廂里收拾了許久,確認看不出什么大問題后,才雙雙走了出來,一路上都是低著頭,避開經(jīng)過的客人,迅速從飯店里消失。
在這之后的幾天時間里,殷柳柳一直門都不敢出,縮在房間里抱著被子流淚。
宮墨又跟之前一樣斷了聯(lián)系,楚冠衣這邊忙的電話根本打不進去,想要找個人傾訴下心中的痛苦都做不到。
正在難過傷心中,家里有客人上門了。
來的人一身黃色的皮膚,面容干枯蒼老,看起來像是做過許多重活得操勞模樣,約摸四五十歲的年紀,帶著些許白色的頭發(fā)隨意的綁在后面,穿著半新不舊的短袖和長褲。
她跟金晴媛是遠方親戚,算起稱呼來說是表姐妹,一直在農(nóng)村老家生活,自打兒子上了大學(xué)在燕京找到工作后,她也跟了過來,一來能找份工作賺點錢,二來也能照顧一二。
沒錯,她的兒子就是跟殷宛宛相親過得劉嘉成。
在燕京又沒別的認識的人,所以有事沒事就會來金晴媛這里坐坐。
雖然金晴媛骨子里不大看得上自己這個窮親戚,可是架不住她會說話,各種奉承拍馬屁,聽的很是受用。
再加上她那份窮酸樣子的襯托,讓金晴媛總有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所以才勉強跟她來往著。
“柳柳啊,一個人在家嗎,你媽呢?”李翠花笑意盈盈的問道,一雙眼睛不住的在殷柳柳身上亮閃閃的首飾上瞟。
“我媽出門去了,阿姨進屋子里坐吧!”殷柳柳側(cè)開身子,讓她進門。
“哎呦呦,你可真是個熱情的好姑娘,阿姨還從來沒見過比你更溫柔更漂亮的女孩子呢!”李翠花喜笑顏開的夸贊著,進門坐到了沙發(fā)上。
這番夸贊聽的殷柳柳心里舒服不已,沒錯,她就是最優(yōu)秀的,誰也比不上。
難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她也有力氣招呼客人了。
“阿姨喝點茶吧!”
“好好好,哎呀,柳柳,你脖子上這個項鏈好漂亮啊,一定很貴吧?!崩畲浠ǖ难劬o緊黏在上面,開口詢問道。
“還好,不過幾十萬而已。”殷柳柳裝作不怎么在意的說道。
“我的天吶,幾十萬還少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呢,怪不得亮閃閃的好看,是男朋友送的嗎,你可真是有福氣?。 崩畲浠o比艷羨的說道。
“當然,這只是他送我的其中一件,不算什么的,阿姨不用羨慕我啊,你有一天肯定也會戴的上的?!币罅鋈幌氲搅耸裁矗⑿χf道。
“嗨,我哪有這個福氣,一條項鏈都抵得上嘉成幾年的工資了,他還沒買房子呢,哪敢買這個啊!”李翠花連連擺手,苦著臉說道。
在大城市里立足是十分困難的,就算日日勒緊褲腰帶還不一定做得到,還哪敢隨意花費,多用一塊錢,都像是剜她的肉一樣疼。
“怎么不可能啊,我聽媽說,嘉興表哥不是跟宛宛約會了嗎,只要他能抓緊宛宛的心,別說一條項鏈了,就是戒指耳環(huán)房子車子,也都少不了的?!币罅σ庖饕鞯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