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親傳弟子
盡管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梁家父子二人早已經在心中把凌浩詛咒了一萬遍。
本來褚老的脾氣就不太好,此刻更是壞上加壞。
原本可能還有機會說服,現(xiàn)在怕是半點可能都沒了。
就在梁家父子二人祈禱著凌浩快點滾的時候,卻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推門進來了。
“褚老您好,小子凌浩,是有要事相求!”
這人還沒進門呢,就被褚老給訓斥了一通,凌浩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沒想到居然是凌浩這個廢物東西,梁勇當時就暴走了,他昨夜惹惱褚老,被自家父親狠狠訓斥了一晚。
今日又被領著來褚老這里受氣,心中早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可他沒想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一切的始作俑者凌浩,居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
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凌浩?誰允許你進來的,你這個蠢貨,還有臉到醫(yī)院里來?不怕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他一時沒忍住,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
“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嘭!
然而,令梁勇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邊罵的痛快,可還沒等他發(fā)泄完,整個辦公室里突然響起一道驚雷般的巨響。
驚訝的轉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是褚老。
對方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看起來是動了真火!
“這是老子的辦公室,我還沒有開口,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兔崽子發(fā)號施令了?”
“還敢叫別人滾,你怎么不叫老頭子我滾呢?”
褚老簡直氣極了,他實在想不通,梁院長如此沉穩(wěn)的人,怎么會生出這么一個極品玩意?
啪!
看到褚老動了真火,梁院長反應倒是極快。
他反手一耳刮子,直接甩到了梁勇的臉上,幾乎打得他眼冒金星,嘴里還不爭氣的喝道。
“褚老教訓的是,是我管教無方,讓您老看笑話了,勇兒,還不快跟褚老道歉?”
梁勇心中那叫一個委屈啊。
他說錯什么了?這凌浩不是廢物是什么?
而且,他現(xiàn)在一個連陪護都不是的外來人員,擅闖褚老的辦公室,讓他滾又怎么了?
可如今自己老爹都發(fā)話了,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疼,但卻也只能低著頭,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
“對不起老師,是我錯了,我不該越俎代庖,您教訓的是!”
然而,褚老還不解氣,背著手冷哼:“你是該跟我道歉嗎?讀了幾十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剛剛罵了誰,就跟誰道歉,禮義廉恥孝悌忠信,孔老圣人傳承幾千年的東西難道你老師上課沒有教你嗎?”
“這小子招你惹你了?是搶了你女人,還是刨了你家祖墳?犯得著上來就是一頓罵?”
褚老說話就跟吃了火藥一般,連珠炮似的一句接著一句,將梁勇數(shù)落的一臉青紅皂白,分不清天南地北。
見梁勇吃了一個大癟,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凌浩心中憋笑,卻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差點沒把他給憋死。
而此時最為憋屈的莫過于梁院長,再怎么說,他也是一院之長,可自己的兒子被褚老如此教訓,非但不能為其出頭,還得裝出一副笑臉,看褚老的臉色行事。
“褚老說得對,此事是梁勇的不對,小兄弟,鄙人梁敬業(yè),代我兒子像你賠罪了?!?p> 說完,還不忘推搡梁勇一下,后者這才反應過來,低著腦袋咬牙切齒的道歉。
“凌浩,剛剛是我說錯話了,不好意思!”
雖然這個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但不管怎么說,看著梁勇這家伙吃癟,凌浩心里的氣倒是消了一大半。
“你小子,找老頭子我有什么事?”
“我丑話可先說在前頭,你要是給我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可別怪老頭子提掃帚把你趕出門去!”
褚老一言不合就準備拿掃帚趕人,這幅暴脾氣,著實讓凌浩膽寒。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從口袋里掏出信函,鄭重道:“褚老先生,我今日是奉一位老人家的囑托,給您送一封信來?!?p> “至于您是拿掃帚趕我,還是用拖把棍揍我,全憑您看完這封信后再做決定!”
信?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用這般老土的方式傳遞信息?
褚老有些狐疑的從凌浩手中接過信件,打開一看,只見褚老的臉色一變再變,看待男主的目光也是從冷酷變得柔和。
最后,當褚老看完信件的時候,那眼神就如同慈祥的爺爺看到疼愛的孫子一般,看得凌浩心里直發(fā)毛。
心想著,這林老究竟都寫了些什么?
我該不會是這老頭遺落在外多年的親孫子吧?
“信,老頭子我已經看完了?!?p> “你小子,叫凌浩是吧?”
褚老笑瞇瞇的拍了拍凌浩的肩膀,眼神柔和的問道。
“沒錯,小子就是凌浩!”
得到凌浩肯定的回答,褚老摸了摸胡子,呵呵一笑:“好,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小子就是我褚由賢的親傳弟子了?!?p> “我畢生所學都將傾囊相授,能學到多少,那就看你小子自己的本事了!”
親傳弟子?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全部都懵逼了。
凌浩震驚的是林老面子如此之大,竟然能讓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頭,搶著收自己為徒。
而梁家父子二人震驚的是,褚老竟然要收親傳弟子?
開什么玩笑?
褚老是什么身份的存在?!
學醫(yī)半生,救人無數(shù),這整個華國,多少的富商,多少權術大佬,苦哈哈求著讓褚老看一次病,若褚老答應,那就像是老天爺賞賜的恩德一般。
最重要的是,褚由賢一生從未收過半個弟子,最多也只是每個月心血來潮開辦一次講課而已。
可即便是如此,但凡聽說褚老要講課的消息,全國,乃至是全球的年輕醫(yī)生,都如同趕集一般,蜂擁來到江海。
別說是擠滿走廊,哪怕是冒著踩踏的風險,也只為了聽到只言片語而已。
而今日,這個名滿天下,脾氣也數(shù)一數(shù)二的怪老頭,居然說他要收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