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蹤
為了慶祝即將展開的旅行,皮蓬吵鬧著要找個酒館大喝一場。
福樂多很不喜歡這樣,奈何單木與皮蓬一樣喜歡熱鬧,按照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的原則,他不得不參與這場無聊的酒會。
不知吃喝了多久,單木與皮蓬二人都已經醉得不像樣子,唯一清醒的他不但要掏錢付賬,還要一左一右扶著兩個酒鬼去找客棧,實在是苦不堪言。
不光如此,去客棧的路上也坎坷無比。
先是單木吐到了一個行人身上,弄得對方暴跳如雷,福樂多連連道歉,甚至賠了一筆錢給對方才平息此事。
接著,皮蓬直接脫下褲子就要在路邊撒尿,令女孩們失聲尖叫,男人們側目而視,更有甚者,開口怒罵。
最后,一個頭大身小、身高只到他腰間的矮人還與單木撞到了一起,滾做一團。
好不容易將兩人弄到客棧,福樂多已經筋疲力盡。
這種情況,單獨住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
為了照顧兩個醉鬼,他只好和兩人同住一屋。
“我是造了什么孽,要照顧這兩個活寶!”
他憤憤不平。
一心不能二用的他,完全不知道:就在來客棧的路上,金手指已經易主。
新的主人,正是在皮蓬把金手指從單木懷里扯出時盯上他們的矮人慣偷,穹措。
此刻,他一邊啃著咸魚,一邊打量著手中的金手指。
“居然不是純金的,而是更加稀有的合金!”
他貪婪地看著金手指。
他有種想要把它戴在手指上的沖動。
但很不幸,矮人的手指又粗又短,尺寸不合,忙活了半天,徒勞無功。
“喲呵,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矮窮矬’么?”穹措正急得滿頭大汗,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矮人大盜穹措先生,您似乎剛剛做成了一筆無本買賣?”
穹措大驚,連忙將金手指塞進咸魚里,轉過身來。
看到來人,他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柯鎮(zhèn)惡,您怎么老是陰魂不散……”
柯鎮(zhèn)惡冷笑一聲,“我身為榆樹鎮(zhèn)的治安管理頭頭,盯得就是你們這種作奸犯科之徒!陰魂不散?你若不做虧心事,怎怕鬼敲門?”
“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瞎說??!”穹措叫道:“不信你搜!”
柯鎮(zhèn)惡也不客氣,直接上手。
令他納悶的是,搜了半天,他居然一無所獲。
“說,你把贓物藏到哪里去了?”他俯視著對方。
“我真的沒有干壞事,你不能冤枉我??!”穹措揮舞著咸魚叫屈。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柯鎮(zhèn)惡說,隨后亮出了手上的鐐銬:“跟我走一趟吧,‘矮窮矬’!”
“柯探長,您不能這樣對我,你沒有人贓俱獲……”
“(In English)奧,我親愛的‘矮窮矬’先生,你最好乖一點,不要反抗。否則我會用我的尖頭皮靴狠狠地踢你的屁股!另外,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柯鎮(zhèn)惡探長流利地吐出一長串英語單詞,“(漢語)這段話的翻譯是否準確?”
“柯探長!我是歪果公民!你不能這么對我!”
“去死,你這個西舶來族的洋垃圾,丑陋的歪果矮人,真以為我們中土各國是垃圾收容所嗎?”
“柯探長,你這是歧視!我要控告你!啊,您輕點,我的屁股……”
就這樣,穹措被柯探長拎雞仔一樣拖回了治安公署。
看守所的守衛(wèi)見到他倆,先是對柯探長敬了個禮,隨后嫌惡地俯視了一下穹措:“又是這個惡心的歪果佬?”
柯探長點了點頭,“這家伙把贓物藏起來了,先把他關起來,我現(xiàn)在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早上再審問他!”
“是,探長!”守衛(wèi)答應一聲,從他手里接過垂頭喪氣的矮人,毫不客氣地將他踹進了看守所,“進去!”
“奧,我的屁股!我要控告你們!中土的執(zhí)法者太粗暴了,完全不尊重人權!而且我還是歪果公民,你們應該給我超國民待遇!”
“超你媽!”看守罵罵咧咧地鎖上門。
“把門打開,放我出去!我可是歪果公民!眾所周知:我們純潔善良如綿羊,所以被稱為‘羊人’!我們不應該被關在這里!”
穹措抓著鐵欄大喊大叫:“這不應該是‘羊人’的命運!”
“時代變了,‘羊大人’!”
看守揚了揚手中的鑰匙,“開鎖要用鑰匙,鑰匙十金幣三把,您配嗎?您不配!”
“我配!我配!”穹措大喜,連忙掏出錢袋,“我就說嘛,中土的執(zhí)法者還是可以通融的,您早說嘛!我有金幣!”
看守愣了一下。
“什么,您配?您配幾把?!”
“額,一把不行嗎?哦,懂了懂了,三把,三把!”
“……幾把!沙雕!”看守嘟囔了一句,“看來,雖然你的漢話說的還算流利,卻終究是無法理解中土文化的博大精深??!”
……
已經是半夜時分,單木與皮蓬早已呼呼大睡,然而福樂多卻久久難以入眠。
時不時的,他便想將手伸到單木胸膛前去。
這真是罪惡的想法!
所以每到最后關頭,罪惡感都會驅使他收手。
“好折磨人??!”
他的心悵然若失。
自己的手為什么會老是想摸單木,他清楚地很。
他想拿回金手指。
自從白天強行堅定意志將其卸載,并交給單木保管后,他的心一直像被貓抓一樣。
那種感覺,就像把自己心愛的東西讓給別人一樣痛苦。
對,忍痛割愛!
金手指的誘惑太大了。
這種感覺,他以前似乎也有過。
前世的時候,曾經,為了戒擼,他刪掉了所有的網址,清空了E盤。
但沒過兩天,他便后悔,下載了數(shù)據(jù)恢復軟件,將一些影片強行找回。
“這金手指果然和貓片一個德行,都是精神鴉片!”他想。
“不行,我一定不能被它們控制!”
他暗下決心。
于是他抽出腰帶,手口并用,把自己的雙手綁在了一起。
“今晚只能先這樣了,以后一定要分房睡!”
確定萬無一失之后,他滿意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
“我的金手指呢?!怎么不見了?!”
單木的尖叫聲將他從睡夢中吵醒。
這顯然不是個好消息。
他一咕嚕坐了起來。
“你說什么?金手指不見了?!”
“是啊,醒來就不見了!”單木驚慌地扯開胸口的衣服,原本掛在那里的金手指蹤影全無。
隨后皮蓬也大叫起來:“福樂多,你的手怎么被綁起來了?!”
單木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隨即嘴巴張得老大,雙手抱頭:“我的老天!難道昨晚上有賊進來了?!”
兩個人在那里大呼小叫,不知如何是好。
福樂多的表現(xiàn)卻和他們格格不入。
他臉色陰沉,雙目盡赤,呼吸急促。
有人偷走了金手指!
偷走了他的寶貝!!
雖然只是短短相處了幾天,但那根能和他溝通的金手指,卻已經像養(yǎng)了幾年的通人性的狗兒一般,不知不覺地與他建立了羈絆。
成了他的寶貝。
他激動地要從床上站起,但被綁住的雙手無法借力,以至于起了一半便又坐了回去。氣得他須發(fā)皆張,張嘴就向腰帶咬去,似乎想憑牙齒撕開束縛。
被這一幕驚到了的皮蓬連忙過來幫他解開腰帶。
“那是我的寶貝!”他低聲嘶吼:“My precious!Mine!”
單木與皮蓬兩人從未見過如此癲狂的福樂多,一時間面面相覷。
“沒有人能從我手中把它奪走!我一定會把它重新奪回來,不管對手是誰!”
“不管是誰!!”
青黃白
狀態(tài)要在國慶假期之后改了,作者君不打算繼續(xù)一日一更的咸魚下去了,翻個身,一日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