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不僅陰暗潮濕,而且還時不時有老鼠竄過,睡的地方就是往地上鋪了一些干稻草。
像呂雉這種嬌弱的女人,根本就受不了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下生活。
她之所以會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全拜她的丈夫劉邦所賜,從此呂雉對劉邦恨之入骨。
呂雉是一個很有孝心的女人,她自然是不會恨她的父親將她許配給劉邦。
她身穿做工粗糙的囚衣,雙手抱膝,坐在墻角里埋怨劉邦,此刻的她顯得格外無助。
就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個獄卒突然站在牢房外面,沖著呂雉一頓淫'笑:“你就叫呂雉吧?呂公家的千金?”
呂雉微微抬頭看向他,見他賊眉鼠眼的,她就滿是嫌棄:“剛剛就是你押我進(jìn)牢房的?!?p> 獄卒欣然一笑:“我只與呂千金見過一面,結(jié)果能被呂千金您記住真是榮幸之至。”
呂雉扶著墻,站了起來,對這個獄卒趾高氣揚(yáng)地說:“當(dāng)時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你就在現(xiàn)場。你看光了我全身,你覺得我會不眼熟你嗎?”
獄卒站在牢房門口,打量了呂雉全身,最后直勾勾地盯著呂雉的胸部看。
他咽了咽口水,極為貪婪地說:“說實(shí)話,呂千金遠(yuǎn)比我想象中還要美?!?p> 呂雉即使認(rèn)為這個獄卒會精'蟲上腦,但仍然對他輕蔑地笑:“我是不是應(yīng)該多謝你的夸獎?”
獄卒從褲腰帶上拽下一串鑰匙,對牢房內(nèi)的呂雉邪笑地說:“我早聽說呂雉是沛縣的知名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讓我很想領(lǐng)會領(lǐng)會?!?p> 呂雉看獄卒對她色瞇瞇地笑,她害怕地縮到墻角里微微發(fā)抖,但她不想被對方以為她很軟弱。
所以她沖這個獄卒霸氣十足地說:“我勸你別對我動什么歪腦筋,要不然等我出獄了,我一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獄卒不以為然地噘嘴笑:“哎喲,不愧是出身高貴的呂千金,即使是淪為階下囚了,說話還是那么橫,但你覺得自己有可能出獄嗎!”
呂雉信心滿滿:“我爹有的是辦法救我出去!”
獄卒拿起鑰匙,打開了鎖著牢房門的鎖頭,之后他也走進(jìn)了牢房里面,就站在牢房門口望著縮在墻角里孤立無助的呂雉。
呂雉抬起右手、翹起食指指著那個獄卒,罵咧咧地說:“你要是敢動我,你就死定了!”
獄卒摩擦著雙手,朝呂雉慢慢走來,面目可憎地說:“我就喜歡你這手足無措的樣子!”
呂雉瞥了一眼獄卒身后敞開的牢房的門,她覺得可以趁這個機(jī)會溜走。
她迅速地繞過獄卒往牢房門跑去,然而這個獄卒比呂雉反應(yīng)更機(jī)靈。
他一把抓住呂雉的手腕,將呂雉甩到他的懷里,笑吟吟地說:“你以為你跑得掉?”
呂雉著急地四處掙扎:“混蛋,快放開我!”
獄卒緊緊地?fù)е鴧物?,吻了又吻呂雉的脖子,就像一匹好幾天沒進(jìn)食的惡狼一樣。
呂雉一邊掙扎,一邊怒吼:“你死定了!等我出獄了,我一定要弄死你!”
獄卒沉醉在玩'弄呂雉的情境當(dāng)中,壓根就沒有理會呂雉對他的威脅。
呂雉被這個獄卒扒得衣衫不整,然后這個獄卒又沒好氣地甩到鋪著干稻草的地上。
這個獄卒把呂雉壓在身下對她親親摸摸的,然而呂雉卻對此無力反抗。
呂雉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面對一個強(qiáng)壯男人的粗暴行為,她再怎么掙扎也無濟(jì)于事。
呂雉作為一個大戶人家的女人入獄也就算了,如今還被縣令和一個不知名的獄卒占了便宜。
呂雉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巨大的恥辱,她發(fā)誓自己勢必要讓縣令和這個獄卒受到沉重代價。
不過相比之下,呂雉認(rèn)為劉邦的罪惡更深重,她有這么狼狽的今天全是被劉邦連累了。
要不是劉邦誤了押送勞工到驪山修皇陵的日子,秦王嬴政就不可能怪罪下來。
如今劉邦自己逃亡在外,把呂雉落在家里,讓呂雉替他承擔(dān)這個牢獄之苦。
呂雉原先對她父親的預(yù)言半信半疑,現(xiàn)在她堅信她父親是看走眼了。
像這種把妻子當(dāng)成擋箭牌的男人連丈夫都配不上,更別說是當(dāng)大王了。
……
劉邦的父親劉煓很快從樊噲口中得知呂雉被縣令帶兵逮捕入獄的事,他為此也焦急萬分。
劉煓早清楚劉邦會在外面惹是生非,但他萬萬沒想到劉邦這次惹怒的人竟然是秦王嬴政。
秦王嬴政馬上就要駕崩了,修始皇陵本是急不可耐的事,結(jié)果劉邦押送勞工卻誤了時。
劉煓把這件事同樣告訴了劉邦的兩個哥哥——劉伯和劉仲,但他們二人對解救呂雉毫無頭緒。
后來劉邦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劉交提議讓蕭何他們也參與討論中來。
劉煓連忙請了蕭何他們到家中做客,順便就如何解救呂雉一事展開話題。
周勃愛莫能助:“我只是一位樂師,平時認(rèn)識的朋友都并非達(dá)官貴人,恕周某心有余而力不足?!?p> 夏侯嬰也搖搖頭:“我倒是為縣令拉過幾回車,但我不覺得縣令會眼熟我。”
樊噲怒氣沖沖地說:“跟那個狗屁縣令講什么道理,俺直接到他府上把他揍一頓就行!”
曹參連忙制止:“樊噲,萬不可沖動行事,萬一縣令怪罪一下,呂公一家勢必會被波及。我想這不是嫂子想看到的?!?p> 劉伯不知所措:“那可怎么辦才好,嫂子姑娘家家的哪受得了監(jiān)獄生活呢?!?p> 劉煓自責(zé):“都怪吾兒劉邦押送勞工前往驪山修皇陵誤了時日,因此激怒了秦王嬴政。如今他逃亡在外,卻要讓呂雉替他承擔(dān)責(zé)任?!?p> 劉交嘆氣:“唉,爹,您就別怪三哥了,他也并非有意如此。從沛縣到驪山的路途遙遠(yuǎn),縣令又不給劉邦等人配送馬車,誤了期限是意料之內(nèi)?!?p> 任敖恍然大悟:“如果嫂子現(xiàn)在就待在監(jiān)獄里,沒準(zhǔn)我這個獄卒可以在監(jiān)獄里面照顧好她?!?p> 曹參說:“不當(dāng)如此,我作為副獄長有的是權(quán)利自由進(jìn)出監(jiān)獄?!?p> 蕭何贊同任敖和曹參的說法:“任敖,曹參,那嫂子就拜托你們倆照看了。”
劉伯疑惑:“蕭何,你不是典獄長嗎?你把照顧呂雉的活兒都交給曹參和任敖干了,你干什么?”
蕭何解釋:“我與縣令認(rèn)識甚久,縣令向來都會斟酌我的意見。我明日到縣令的府上跟縣令談及呂雉一事,想必他會聽我一言?!?p> 劉仲深表認(rèn)可:“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p> 曹參這時站了起來,附和蕭何:“蕭何,我雖是副獄長,但平日里與縣令有很多交集。我與縣令也形同手足,你一個人勸不動縣令,何不讓我明日陪你一同前去?”
蕭何點(diǎn)頭:“行,曹參,明日你我二人一同前往縣令的府上跟縣令談及釋放呂雉此事?!?p> 劉煓向任敖感激涕零:“那在監(jiān)獄里照顧好呂雉一事就只能拜托任敖了。”
任敖拍拍胸口,說得信誓旦旦:“劉老盡管放心,我任敖肯定說到做到。我要是在監(jiān)獄里發(fā)現(xiàn)有人欺負(fù)嫂子,我定要揍他一個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