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家人死了,另兩個人剛好不在家?!?p> “是的,就是這么巧?!?p> “兒子多大了,現(xiàn)在干什么?”
“26了,在江北市開了一家花店,生意還算不錯?!?p> “有沒有結(jié)婚,或者有沒有女朋友呢?”
“沒結(jié)婚,不過處了一個女朋友,還挺漂亮的,我去花店的時候她還在店里幫忙?!?p> “看樣子,兩人的感情不錯啦?”
“嗯,看起來快結(jié)婚了,”
“還沒結(jié)婚,媽就死了,趕不上看兒子婚禮,真夠遺憾的?!?p> “會不會是有人為了他們家準備的彩禮,入室搶劫呢?”
“這聽起來倒是很靠譜,也符合了兇手和死者相識的身份?!?p> “誰會和死者家有仇呢?兇手入刀后有遲疑會不會是因為想殺的人不在家呢?我們一直把目標放在死者身上,可是她們家當晚另兩人也不在家,會不會是兇手要殺的人另有其人呢?”
“也有這個可能,二林,有沒有查出有什么人和兒子或是父親有愁?”
“暫且沒有,花店除了他女朋友,還有一個店員,我去調(diào)查的時候還讓我替她表達哀思,說和阿姨有過幾面之緣。
至于男主人這邊財政局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都是對死者表示哀悼,說她是一個和和氣氣的人,大家都對他們一家印象很好?!?p> “對于,他們兒子要結(jié)婚,他們有聽說了嗎?”
“有人提過,但也是一句帶過,發(fā)表了一下惋惜之情?!?p> “這個案子有點兒意思,先是案發(fā)現(xiàn)場各種矛盾,外圍又簡單得沒有疑點,到現(xiàn)在我們還搞不清楚兇手的目的,是為情,為財,還是和具體誰有仇被死者做了替死鬼?!?p> “是啊,不怕活多,就怕沒頭緒,沒線索。這樣就等于我們在原地瞎耽誤時間,不知道勁兒往哪上使?!?p> “外圍就一點線索也沒有了?”
“平時走哪都能看到監(jiān)控錄像我們一辦案就沒有監(jiān)控線索可用,也不是我們點背啊,還是看見的錄像都是糊弄人的把戲?!?p> “就是說沒有視頻資料啦?”
“沒有,監(jiān)控系統(tǒng)倒是挺完善,物業(yè)的解釋是開了三個月就關(guān)了,嫌開著也是白開,費電不說,一次也沒用上?!?p> “一次也沒用上?”
“嗯,物業(yè)說保安24小時流動站崗,沒有丟東西要查錄像的,這么大事兒還是第一次遇見?!?p> “既然24小時站崗,那保安案發(fā)時間前后有沒有看見什么可疑人物在案發(fā)現(xiàn)場出沒?”
“本來值班保安說他記得晚上11點看見一個背影挺像男主人的,不過我一讓他想想,他又說不是,多半是晚上太黑看不清楚。”
“好吧,看來我們還是得靠自己了?!?p> “領(lǐng)導,你就吩咐吧,我們怎么做?!?p> “首先是繼續(xù)調(diào)查死者人際關(guān)系,當然還有另外兩人的人際關(guān)系,看看誰和她有仇,或是最近急等用錢。
然后再到花店問問沒過門的媳婦,看看她怎么說,也許會有我們想知道的東西。
還有把夜班保安叫來局里一趟,我想親自問他,這條線索很重要,不能就這么輕易被他否定?!?p> 明洋文化局。
果然問過一圈的結(jié)果就是家庭和睦,沒有仇家,死者人很好,又樂于助人,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早就有預感,什么也問不出來,文化局,一聽就是沒有矛盾,和氣靜雅的地方。
雖然別的本事沒有,但就是練就了一身好預感,當警察的預感。二林走出辦公樓,坐在花壇上休息一下。
一個小姑娘朝自己走過來,二林起身要走。
“咦,警官,你走什么?。俊?p> “我不走你該攆我了,還不如自己走呢?!?p> “我為什么要攆你?”小姑娘不解。
“你不是不讓我坐在花壇上???”一天工作下來,二林一身疲憊,面容也憔悴了許多,他怕人家不讓花壇上坐人,影響局里形象。此時的自己還真不像警察,倒是有一絲落魄民工的影子。
“哈哈哈!”小姑娘笑個沒完沒了。
“你沒事兒的話,我可要走了?!?p> “別,我是真有事兒。”
一聽有情報,二林又來精神了,滿血復活一般,拉著小姑娘胳膊。
“警官,我是有事兒要告訴你,不過你能不能先撒開我,否則沒等我說完胳膊也被你抓掉了?!?p> “奧,對不起,只顧案子弄疼你了?!倍诌@才難為情地放手。
小姑娘把二林請回了辦公室,又給他沏了杯茶。
“姑娘是不是知道什么人和死者有仇,剛才人多沒敢開口?放心,現(xiàn)在沒人,你告訴我,是誰,我覺不會告訴別人,確保你的安全?!?p> “哈哈?!?p> “你怎么又笑了?”二林真是有點莫名其妙。干了這么多年外圍,還是實打?qū)嵉臐h子,受不了耽誤功夫的瞎矯情。
“你要不說,我可真走啦!”二林有點兒坐不住了。
“別走啊,我說還不行嘛。除了張姐她們科,全局屬我和她關(guān)系好。不用你巴結(jié)也就算了,還一點兒都不禁逗,你們警察真是沒情趣?!?p> 換做別的男生早就接招兒往下聊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逗啊。二林可來不了這種膩乎的,即使是談戀愛也喜歡直來直去,嘁哩喀喳。
如果不是考慮她剛才說的特殊身份,和死者交好,二林早就抬屁股走人了。
“我不是要說誰和張姐有仇,我也沒聽說她和誰有仇?!?p> “那你喊我干嘛?”
“我要告訴你別的事,張姐有病?!?p> “有病,有什么???”
“你看看你這位警官,態(tài)度能不能不要這么橫嘛,我好歹也算是半個線人,不用你感恩戴德,最起碼笑臉相對也行啊?!?p> “對不起啊,我注意態(tài)度?!睘榱税缸?,刑警也是夠委屈的。
“前段時間,有一天吃午飯,我見張姐不開心,就問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她也不說,只是說沒啥。
后來過幾天我去辦公室找她,她剛好沒在,我就等她一會兒。在辦公桌上無意發(fā)現(xiàn)張醫(yī)生的處方?!?p> “你看清楚了是什么藥嗎?”
“藥名字倒是沒看清,醫(yī)生的字體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不過腦癌兩個字我看的清清楚楚?!?p> “你不會看錯吧,又或者能不能是別人的處方呢?”
“不會的,旁邊有她的病例,我總不會連她的名字也認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