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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侶魔緣

第三卷 桃花婚盟

仙侶魔緣 碎葉尋白 3922 2019-10-03 11:10:07

  轉(zhuǎn)眼三年,望陵城首富鄭喜龍沒有再娶,辛苦的照顧這個(gè)得來不易的女兒:鄭寶兒。家里六個(gè)乳母的奶水才夠她吃飽。但雖然有這六個(gè)乳母也沒有把鄭寶兒喂養(yǎng)的多胖,所以私下里人們議論紛紛,說這孩子是妖孽,一出生便害死了娘,和她爹一樣命硬,克人。

  “寶兒,寶兒,你在哪里呀?寶兒……”鄭喜龍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寶兒又不見了,忙叫下人四下里尋找。

  “老爺,小姐爬到院子上去了!”一小廝叫道。

  眾人紛紛來到院墻下面,生怕寶兒小姐掉了下來,全都伸著胳膊去接。

  “她,她怎么上去的?還不把小姐給我弄下來,小心點(diǎn),小心點(diǎn),千萬別摔著她?!编嵪昌堈媸菫檫@個(gè)心頭肉操碎了心。

  鄭寶兒坐在墻頭人好奇的看著外面的街道,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她自顧的歡喜拍手,一點(diǎn)也不懼高。

  “這是誰家的俊俏的女娃娃???”墻外來了個(gè)算命的半仙抬頭看著墻上的鄭寶兒,伸手道:“來,到我這里來。”不知那鄭寶兒是真聽他的話,還是沒有坐住,身子一歪向墻外掉下去,墻里的眾人一陣驚呼,鄭喜龍見了立馬嚇暈了。

  “老爺!老爺”一眾下人慌忙又去扶他。正在掐人中,拍醒鄭喜龍的時(shí)候,那半仙抱著鄭寶兒從門外進(jìn)來了。

  “去,看把你爹嚇的,你可真不省心?!卑胂砂褜殐盒〗憬唤o了上來抱她的管家王伯,后對(duì)著鄭喜龍額頭彈了一指,他立刻就醒了過來。

  見到女兒沒事,鄭喜龍喜極而泣。

  半仙見了心里好笑:這可真是投了個(gè)好胎啊,這疼女兒的爹世間少有啊!

  鄭喜龍抱過女兒淚眼婆娑,心疼了半天這才看清來人:清瘦高挑,眉修眼明,薄薄的唇很似會(huì)說道。一身黑衣,一手持卦帆,一手扶塵,是個(gè)算命先生的打扮。

  “多謝先生救我小女,即是有緣,不如請(qǐng)先生留下來吃個(gè)便飯,為小女算個(gè)前程如何?”鄭喜龍道

  “是了,甚好?!卑胂梢膊煌妻o,隨鄭喜龍來了花廳。

  仙子就是仙子,即使到了人間也生的十分好看,看來云綺仙子在人間也是情事必多呀。昱恒裝扮的半仙是來看望這個(gè)仙魔胎鄭寶兒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記得起前塵舊事。借著鄭喜龍安排下人安排酒菜的空隙,昱恒悄悄的對(duì)鄭寶兒道:“魔尊,我把烏團(tuán)團(tuán)的弄丟了。”結(jié)果寶兒聽了,并沒有反應(yīng),扯著他的袖子,想要他抱。昱恒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看來她真的就是個(gè)凡胎了,這樣我還有時(shí)間把烏團(tuán)團(tuán)找回來。

  席間吃酒十分愉快,末了鄭喜龍開始問到寶兒的命數(shù)。

  昱恒故做神秘,提出三點(diǎn):“一,寶兒小姐五歲必須練武,不然不僅守不住家業(yè),還可能被人打死?!?p>  鄭喜龍一聽嚇壞了,忙答應(yīng)。

  “你不用疑我,到時(shí)候你就知道了”昱恒接著道:“第二,在城為霸,出城為魔,你記住這八個(gè)字。”

  “???”鄭喜龍嚇了一跳:“什么霸啊魔啊的……”

  昱恒道:“成婚之前不要讓她出城十里之外就是了?!?p>  “明白,明白。”鄭喜龍應(yīng)聲道

  昱恒最后道:“第三,她的婚事必須她自己做主,不然會(huì)有禍?zhǔn)律祥T的。”

  “記下了,記下了?!编嵪昌堧m心里疑惑,還是對(duì)半仙十分客氣。

  “關(guān)鍵一條,不能殺人,不然心性會(huì)大變!照我的話做,保證寶兒小姐平安度此生?!标藕阏f完起身,天色也不早了。

  鄭喜龍讓管家拿來五十錠銀子作為卦金交給了昱恒。昱恒也不推辭,接過了卦金離開了鄭府。走出十米開外昱恒回望鄭府:雖然鄭老爺是個(gè)好人,把你照顧的很好,但人間的悲苦可不是全由富貴來算的,各人修各身,魔尊,生老病死,貪戀癡嗔,你好好領(lǐng)悟吧!

  又過了三年,鶯歌燕舞的春日里,鄭喜龍帶著寶兒來明志書堂讀書了,初入學(xué)堂的小童們還在書堂里嘻鬧著,寶兒也十分開心,能見到那么多的玩伴。

  書堂的林致遠(yuǎn)先生帶著他們走過書堂,花園,竹林,亭閣,鄭喜龍對(duì)環(huán)境十分滿意,這是他資助下書堂,為了給寶兒祈福,他在城里大興善事。

  “小女就拜托先生教誨了”鄭喜龍與林先生寒暄著,想讓女兒與先生行拜師禮,卻發(fā)現(xiàn)寶兒早就跑開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shí)。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庇腥嗽谕らw后的假山上吟著詩經(jīng)。

  鄭寶兒被這聲音吸引了,跑來找他:“哇……好好看的小哥哥?!?p>  只見那假山上坐著個(gè)八九歲的孩子,玉雕似的,桃花飄落,他伸出手去接著,衣襟上滿是花瓣兒,他轉(zhuǎn)眼暼見了鄭寶兒,問道:“你是學(xué)堂的童生嗎?我怎么沒見過你?”那聲音甚是溫和好聽。

  “哇……好好聽的聲音呀!”鄭寶兒歡喜的也往假山上爬。

  “你慢點(diǎn)”男童伸出手去拉了她一把,兩人并排坐下。

  鄭寶兒笑嘻嘻的看著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玉,名唯,字無雙”玉唯問道:“你呢?”

  “我姓鄭,名寶兒,字無雙”鄭寶兒看著他笑著說著。

  “你的字和我的一樣!”玉唯驚訝著問道:“你幾歲了?”

  鄭寶兒伸出五個(gè)手指,天真的道:“我六歲了!你呢?”

  “這是五”玉唯笑著糾正了她,心里也很喜歡這個(gè)可愛的妹妹:“我九歲了?!?p>  “你長的真好看!”鄭寶兒不安分的小手還伸手去捏了一下玉唯的臉。

  玉唯不好意思笑了:“你也好看。”兩個(gè)孩子都笑了。

  “你剛才念的什么詩?真好聽,是寫桃花的嗎?”鄭寶兒只聽得懂桃花。

  “嗯……這不止是寫桃花的,而是寫新嫁娘的,借桃花的美好來恭賀新人新婚幸?!庇裎ń忉尩馈?p>  鄭寶兒聽的兩眼放光,像是聽明白了什么:“玉唯哥哥,我能做你的新娘嗎?”

  “啊?”玉唯聽了吃了一驚:“我們都是小孩啊!”

  “可我們會(huì)長大的啊!”鄭寶兒盯著玉唯天真的道。

  玉唯為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好嘛,好嘛?”鄭寶兒拉著玉唯的手不停的懇求著。

  “嗯!”經(jīng)不住鄭寶兒的懇求,玉唯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寶兒笑了。

  “那我把字改了,就叫‘桃之‘吧!”鄭寶兒道。

  “哪有人叫這個(gè)的”玉唯想了想道:“叫夭夭如何?”

  “好!”鄭寶兒想也不想:“玉唯哥哥取的真好聽!我長大了一定會(huì)來娶你的!”

  玉唯又糾正她:“男娶女嫁,你明白了嗎?”

  “不明白……”鄭寶兒也不關(guān)心,只是開心明天可以和玉唯一起讀書:“太好了,我明天就能來學(xué)堂和你一起讀書了!”

  “可明天我要出城讀書了,先生推薦我去歐陽先生的臨山居,今天我是來收拾東西的?!庇裎ǖ馈?p>  “哇”的一聲,鄭寶兒哭了:“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嘛!”

  “你別哭了,你可以來找我玩?。 庇裎ò参克?。

  “你會(huì)把我忘了的!”鄭寶兒氣鼓鼓的道。

  “不會(huì)的,你要相信我?!庇裎ㄒ琅f耐心的安慰她。

  鄭寶兒看著他忽然有了辦法,她把自己脖子上戴的長命鎖取下,戴到了玉唯脖子上。

  “你這是干嘛?這個(gè)金鎖很貴重的!”玉唯推辭。

  “我爹說交朋友一定要送禮物,這樣人家就不會(huì)忘記你了!”鄭寶兒認(rèn)真的道。

  “可我沒有什么送你的……”玉唯想了想,有些舍不得的把身上的香囊解了下來:“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送給你了,你要好好愛惜它啊!”

  鄭寶兒接過來在鼻下聞了聞:“好香啊,謝謝玉唯哥哥!你真好!”

  “寶兒,寶兒”鄭喜龍和林先生找到了花園這邊,遠(yuǎn)遠(yuǎn)看著兩個(gè)孩童坐在假山上說話,頓時(shí)放了心?!澳鞘钦l家的童子生的如此好看?”鄭喜龍?bào)@問道。

  “是錦繡布莊吳老板夫人的娘家侄,這孩子可憐,三歲死了爹,七歲死了娘,他姨媽看他可憐就接他來望陵城了。”林先生又道:“這孩子天資聰穎,我已經(jīng)教不了他了,推薦他到歐陽先生的臨山居跟著歐陽先生學(xué)習(xí)。”

  “哦……”鄭喜龍點(diǎn)點(diǎn)頭,來到假山前抱下鄭寶兒,鄭寶兒脫口道:“爹,你看,那是玉唯哥哥,我長大了要娶他!”

  鄭喜龍一臉囧色,忙捂住鄭寶兒的口。一旁的林先生笑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

  鄭寶兒被她爹抱走,不甘心的揮著她的小手,而玉唯也有些依依不舍的目送她離開。

  第二天入學(xué)堂,果然就見不到玉唯了,只有一群小霸王在書堂里嘻鬧,有縣令的兒子八歲的李嘉,賭坊老板七歲的兒子王魁,田府六歲的田豐,酒仙樓老板八歲的兒子金鑫,金飾店六歲的馬思遠(yuǎn)等等。全城富貴人家的孩子幾乎都在這里了。沒有玉唯在,鄭寶兒坐在那里讀書也沒有精神,并沒有搭理他們,今天這些小霸王看到這里來了個(gè)女童便有心欺負(fù)她。

  “我知道你,你是鄭伯伯家的女兒鄭寶兒,我們倆同歲,我們下學(xué)后去南市街玩吧。”首先說話的是田豐,這孩子長的精瘦精瘦的,隨他爹。

  “我不要跟你玩?!编崒殐壕芙^了他,兩手托腮,看著窗外的竹林。

  “可我們想跟你玩兒”堵坊的王魁道。這孩子長的很是健壯,同齡孩子,甚至比他大點(diǎn)的孩子都沒有有他的身架。

  鄭寶兒根本不理他。

  王魁沒有面子,便伸手來揪鄭寶兒的頭發(fā)。

  “哎呦!”鄭寶兒疼的叫了一聲,其他孩子都笑了。看著他們欺負(fù)自己,她哪里能忍?也不管自己有多弱小依舊迎著王魁揮舞著她的小拳頭。王魁一心逗她,就往后退,來到了墻邊,王魁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甩到一邊,摔倒在地的鄭寶兒不服氣,在眾人的哄笑中爬上桌子,拿了硯臺(tái),終于比王魁高了,她狠狠的掄起硯臺(tái)向王魁頭上砸下!王魁頭上頓時(shí)血流如注,又有黑色的墨汁一同流下,樣子十分狼狽,可真鄭寶兒還是不解氣,跳下桌子又對(duì)著王奎的肚子和腿狠踹了幾腳,大聲喊道:“以后再敢惹我,我弄死你!”

  “哇……”地一聲,哭的可不止王魁,還有膽小的馬思遠(yuǎn)。

  孩童嚇的一哄而散,鄭寶兒甩了甩手上的墨汁,坐在王魁身旁的凳子上看著他哭。一個(gè)稍大點(diǎn)的孩子聽到哭聲跑了進(jìn)來,見王魁頭破血流忙從懷中拿出金創(chuàng)藥給他包扎。

  “你干嘛要幫他,他是壞人。他欺負(fù)我。”鄭寶兒喊道。

  “可你已經(jīng)懲罰了他,我爹是大夫,他教我救死扶傷,我不能不管他。”男孩叫張福生,是南市街百草堂醫(yī)館大夫張祥仁的兒子,也在這里讀書。

  鄭寶兒看著他仔細(xì)認(rèn)真的給王魁包扎,心里還是很佩服的。

  “這是怎么了?”林先生被一個(gè)孩童喊過來,見此情景嚇了一跳。

  “王魁欺負(fù)鄭寶兒,被鄭寶兒打了。”說話的是一個(gè)長相英氣的男孩子,他比別的孩童大些,也沉穩(wěn)些,是縣令的兒子李嘉。剛才他一直在觀察鄭寶兒,她是第一個(gè)來書堂讀書的女娃娃。

  一聽是鄭寶兒被欺負(fù),林先生忙問她有沒有受傷。

  鄭寶兒答非所問的道:“我餓了。”

  兩邊都是不好惹的主,最終還是鄭喜龍賠了王家三百兩銀子才了事。

  “這就是敲詐?。 惫芗彝醪?。

  “誰讓咱們理虧呢,只要寶兒沒事花點(diǎn)銀子也罷了。”鄭喜龍倒不在意錢。

  “我記得三年前半仙說過要小姐學(xué)武,您這事可沒做,如果今天要是小姐被打了,咱可就吃大虧了!”管家也是護(hù)短的主。

  這一句話提醒了鄭喜龍,他心一橫:“管家,明天就給小姐請(qǐng)武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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