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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侶魔緣

第十一卷 不速之客

仙侶魔緣 碎葉尋白 7196 2019-11-04 22:22:35

  為了老師的囑托,玉唯一直忙碌秋糧入倉的事情,昨天收到齊文的來信說病太子忽然康健,約了北郡王和英王赴宴,兩人均稱病未到,宮中對太子康復(fù)之事議論紛紛,懷疑有詐,更有傳聞?wù)f太子欲除北郡王與英王。這兩王是有封地有兵權(quán)的,如真不能處理好與太子的關(guān)系,那真的會天下大亂!

  鄭寶兒跟前忙后為他分擔(dān)秋糧收購與入倉的事,可一連幾天她耳邊總有人在叫她“寶兒小姐,你在哪?”“我好想你之類的話……”

  “春陽,你在叫我嗎?”鄭寶兒看著指揮人搬糧的春陽,他離自己最近。

  “沒有啊!”春陽一邊回話一邊看看天,天氣不好,怕是有雨,家丁們都在幫忙著秋糧入倉。

  寶兒心中害怕極了,除了身體邪火上身,難道腦子也不好了:她幻聽了!

  “夫君,你先忙著,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家了。”鄭寶兒對在賬房記賬的玉唯喊了話,玉唯在忙,點了下頭就又繼續(xù)忙碌了。

  鄭寶兒一路小跑著來到了百草堂,正好張氏夫婦都在?!吧?,玲花,你們要救救我?!编崒殐涸捯舫錆M恐懼。

  “怎么了?”兩人拉她去內(nèi)院,怕她又出丑。

  “這些天我耳邊總有人跟我說話?!编崒殐盒睦锖ε聵O了。

  “說什么呢?”張福生問道

  “聽得不太完整,就是叫我的名字,然后問我在哪里……”鄭寶兒拉著玲花的手:“我不會是耳朵壞了吧?”

  “玉唯知道嗎?”張福生問道。

  “沒有,他身體不好,我不敢告訴他,要不,你們給我開點助眠的藥……”鄭寶兒道

  張福生夫婦面面相覷:這能管用嗎?

  “求你們了!”看著鄭寶兒的可憐樣,夫妻兩個心軟了,再說,如果他們不開藥,鄭寶兒還可以從其他藥店拿到藥。

  “我來給你把把脈吧?!绷峄ńo鄭寶兒把脈,然后心驚地看著丈夫:“寶兒的體內(nèi)氣息十分霸道,比前些天看的還要混亂……”

  張福生重新把脈:“真不是人的脈象……”兩夫妻看著鄭寶兒有些害怕。

  “我會不會死?。课也攀邭q呢,我還沒跟玉唯過夠呢,我不想死,你們要救我?!编崒殐嚎拗?,張福生夫婦道:“這不是常人的病,還是請個天師吧!”

  “???”鄭寶兒大驚,卻還是偷偷請了個道士做法,折騰了一下午沒敢告訴家人。

  “都快一個月了,寶兒小姐還沒來,她是不是把我忘了?寶兒小姐你在哪,我好想你……”竹林里的丑怪物又坐在他的門檻前望著遠(yuǎn)處,期待的寶兒來找他。

  頭頂幾只鳥兒盤旋,嘰嘰喳喳的,丑怪物抬頭看著它們道:“你們是讓我去找她嗎?她在哪?城里……”經(jīng)過一番思量,丑怪物下定決心:即使被打死也值得,也好過在這里浪費光陰,反正總會被人打,能死在寶兒小姐手下也是極好的歸宿,想來他便一路向著望陵城過來。

  終于忙完了,玉唯清點完了當(dāng)日的賬目松了口氣,準(zhǔn)備回家,春陽提醒他:“小姐的生辰快到了?!?p>  “是啊,我差點忘了,你陪我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吧!”玉唯帶著春陽去了南市街,從錦繡布莊定了新衣,錦繡胭脂店買了胭脂水粉。

  “姑爺買東西都想著親家呢!”春陽笑他。

  “反正都是買?。 庇裎ㄐ那楹茫膊辉谝?。

  轉(zhuǎn)身向東市東街鄭府走的時候,突然看到一群人在打一個人,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童在旁邊哇哇大哭。圍觀的人都喊:打死他,打死他,讓他嚇唬小孩兒!

  “這是怎么了?”春陽上前問道。

  “一個丑八怪把一個孩子給嚇哭了,他娘和他爹一起在打呢!”圍觀的人道。

  “莫要打出人命,讓他們趕緊散了才是?!庇裎ǚ愿来宏栔浦?。

  一見是鄭家姑爺讓人來說請,眾人也就散了。

  “你沒事吧?”玉唯上前問道。

  丑怪物看著他,心里驚呼:世上哪有那么好看的人,不覺得驚呆了……

  “姑爺,我們快回家吧,這人如此丑陋連道謝都不會,怕是個傻子吧!”春陽見狀道。

  “給你”玉唯遞給丑怪物一兩銀子:“去看看傷吧!”說完和春陽走了。

  丑怪物掙扎著起身,也往鄭府去了。

  “姑爺,那丑怪物跟著咱們呢!”春陽回頭看了一眼道。

  “這條路這么長,你怎么知道是跟著我們?”玉唯并不在意,到了鄭府門口便進(jìn)去了。

  “鄭府……”丑怪物強(qiáng)忍著痛,高興的道:“終于到了……”

  他敲了敲門,門丁開門一見這么又丑又傷,衣衫襤褸的怪人驚了一跳:“哪里來的惡鬼……快滾!”

  丑怪物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推了個仰面朝天。身上的傷痛的要命,他只有蜷縮在門口緩緩?!皩殐盒〗?,你在里面嗎?你有沒有忘了我?”歇了一會他又鼓起勁去敲門。

  “來了”門丁開門一看又是這個丑怪物,立時惱了,又推了他一把。

  丑怪物找死般的又去敲門,門丁忍無可忍打了他一通。

  “怎么回事???”里面?zhèn)鱽砼说穆曇簟?p>  “寶兒小姐!”丑怪物拼命起身沖開門丁跑進(jìn)了院里,而院里的女聲是一個端著茶盞的丫鬟。

  “啊!鬼??!”丫鬟看到丑怪物嚇的丟掉了托盤,茶盞摔的粉碎。

  “怎么回事?”跑過來幾個男仆。

  “這個丑怪物沖到院里,嚇著報春姐姐了!”門丁答道。

  “打他出去!”一男仆喊著,對丑怪物又一番痛打。

  “住手!”玉唯趕到阻止,丑怪物昏倒之際看到了他身后跟過來的鄭寶兒。

  “這是什么個東西?。俊编崒殐喊殉蠊治锿母筛蓛魞?。

  “叫大夫來給他看看傷,再換身干凈衣服。”玉唯吩咐道,眾人領(lǐng)命退下。

  晚上,鄭寶兒除了喝祛火茶,還把道士給的符水偷偷放入了安神湯一起喝,兩人說說話便先后睡去。

  “寶兒小姐……寶兒小姐”那個聲音又在耳邊想起,子時過后鄭寶兒如夢游般起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寶兒小姐……寶兒小姐……”后院東面柴房邊的一個小屋里,醒過來的丑怪物還在喃喃自語的思念著鄭寶兒。

  鄭寶兒莫名其妙的來到他這里,一見鄭寶兒,丑怪物欣喜若狂,上前拉住她的手?!皩殐盒〗?,我知道你會來的,你沒忘了我……”而寶兒似在夢游,沒有回應(yīng)。

  丑怪物扶她坐下不斷的述說衷腸……半餉卻發(fā)現(xiàn)鄭寶兒即不說話也未有表情變化。他用手在鄭寶兒面前揮了揮,毫無反應(yīng),立刻驚恐的捂住嘴巴:她不會是中邪了?這怎么辦?丑怪物沒辦法也不敢喊人,只好先把她放床上,自己坐床邊守著,可撐到丑時他也困倦的睡著了。

  玉唯半夜醒來又不見了鄭寶兒,找了屏風(fēng)后的美人榻也沒有,玉唯不敢聲張,命幾個巡夜的家丁悄悄找了一夜,心急如焚。

  第二天清晨,鄭寶兒醒來見身邊睡了個丑怪物,一時懵了!隨即對他就是一頓痛打。

  “你對我做了什么!”鄭寶兒怒火中燒掐著丑怪物的脖子道。

  脖子被掐住,丑怪物說不了話,比劃著讓鄭寶兒松手。鄭寶兒松手丑怪物咳了起來,鄭寶兒趕緊又捂住了他的口。

  “寶兒小姐,我想你了……”丑怪物長嘴就說這一句。

  這句話鄭寶兒太熟悉了,這就是她這些天幻聽的那個聲音。

  “你對我做了什么?”鄭寶兒擔(dān)心的問道,她怕做了什么對不起玉唯的事。

  “我什么都沒做,是你半夜來找我的……”丑怪物擺著手趕忙解釋。

  “什么?我找你?”鄭寶兒快氣瘋了:“你也敢說!”

  “小姐……小姐……”前院傳來仆人的聲音。

  “你要敢說出去,我殺了你!”鄭寶兒威脅道,說完慌忙跑了出去。

  丑怪物心情大好,也不覺得身上痛了。

  “你去哪里了?”玉唯見到鄭寶兒急的問道。

  “我……我夜里如廁后睡不著就在院中轉(zhuǎn)了轉(zhuǎn)……”鄭寶兒不敢看玉唯的眼睛,慌忙吩咐喜鵲:“我要沐浴……”說完跑去了后院西邊的浴房。

  夭夭說慌了,玉唯找了她一夜,散步也不用徹夜未歸啊!玉唯心驚,雖然夭夭平日里也說點小慌,而這一天里她都不敢看自己,也不敢親昵,這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玉唯心里十分慌亂,他想要弄個明白。

  晚上,玉唯喝了補(bǔ)藥,而鄭寶兒依舊是兩碗。

  “這碗也是去火茶嗎?”玉唯問送藥的喜鵲。

  喜鵲答:“是安神湯,小姐說她這幾天夜里總睡不好,讓張大夫開的藥,今天這碗還多加了量?!?p>  鄭寶兒這時推門進(jìn)來,玉唯看著她喝了兩碗藥,喜鵲收了碗,兩人準(zhǔn)備休息。

  “夭夭,你沒有什么話對我說嗎?”玉唯問道。

  “夫君,我喜歡你……我要和你生娃娃……”鄭寶兒話語無力,手也無力,在玉唯胸前摸了兩下就不動了。

  “為夫也想和你生娃娃……”玉唯撫摸著她的臉頰。

  “夫君……我……”鄭寶兒藥勁上來了,眼神迷離,忽然就昏睡了。

  “夭夭,夭夭……”玉唯喚了她兩聲,聽著她的鼻息知她已睡熟了,可自己不敢睡啊,就這么睜著眼耗了一個時辰,身邊的鄭寶兒忽然起身,開門出去,玉唯趕緊跟著直到她來到后院柴房前走了進(jìn)去。

  她來這干嘛?玉唯湊向窗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丑怪物正抱著鄭寶兒說著情話……而寶兒居然不反抗也不掙扎!

  玉唯如五雷轟頂,腦中一片混亂,進(jìn)去?還是假裝不知道?怎么辦?玉唯無力的扶著門框,心臟似要爆裂,他揪著胸前的衣服,想阻止心跳過速自己會暈過去,捶打了幾下胸部,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卻忍不住自我懷疑:是夭夭厭倦了自己?那丑怪物雖人丑,但那強(qiáng)健的體魄是他沒有的??蛇@不對啊?玉唯心思:沒有道理啊!他那樣子不光是丑,而是嚇人啊!

  不!她是我的妻子,不管怎樣都要說清楚!玉唯嚯地推開了門,嚇了丑怪物一跳,而鄭寶兒卻無反應(yīng)的躺在床上。

  “滾開!”玉唯扒開丑怪物搶過鄭寶兒扶她起來:“夭夭,你看著我……”她雖睜著眼,氣息卻還是在睡覺般平靜:“夭夭,你醒醒……”任他怎么呼喚鄭寶兒也醒不了,他抱起鄭寶兒想要離開,丑怪物卻攔了門。

  “寶兒小姐是我的……”丑怪物大聲道。

  “你,你這個妖孽,你對夭夭做了什么?”玉唯氣急攻心,說話都哆嗦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寶兒小姐的夫婿,但我也是她的男人,我們都一樣……”丑怪物回道。

  “你胡說什么!給我起開!”玉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

  “不!”丑怪物攔著,雙方僵持著,玉唯不敢聲張,怕家里下人知道,有損寶兒的名聲,自己又不是丑怪物的對手,只有四目橫對仇恨著彼此,丑怪物突然道:“我們談?wù)劙?!?p>  玉唯也想弄清楚事情,無奈放下鄭寶兒與丑怪物對視著坐下。

  丑怪物說起了第一次初遇救他,第二次為他吸了蛇毒,還說自己是她的男人,和昨晚那次,玉唯聽的握緊了拳頭,渾身發(fā)抖恨不得殺了他。

  “等她醒了你可以問她,我沒有說慌……”丑怪物很自信的道:“你這么美貌都留不住他,是你不行!”

  最后`不行`兩個字擊潰了玉唯的自信心。

  玉唯回頭看了一眼鄭寶兒,她還在熟睡。他強(qiáng)撐著道:“我與夭夭感情深厚……”

  “你若真那么好,寶兒小姐也不會來找我了……”丑怪物癡迷寶兒,一步也不肯讓。

  “你用了妖術(shù)迷惑了她”玉唯氣的發(fā)抖。

  “我哪會什么妖術(shù),如果我會的話就不會讓人打成這個樣子了!”丑怪物回道。

  玉唯心思:也是??!這個人來歷不明,應(yīng)該有個出處,乃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處?”

  “我叫......”丑怪物猶豫了一下,他沒有名字啊,怕被玉唯笑話就胡扯道:“我沒有名字,寶兒小姐喜歡我,叫我烏團(tuán)團(tuán),家住松竹林......”

  什么?玉唯聽了驚呆了:烏團(tuán)團(tuán)?他看著丑怪物,除了臉一圈黑色如蛇紋般的脈絡(luò),五官倒也精致......關(guān)鍵是那健碩的身材,十分讓人艷羨。難道真的是夭夭......不,他不敢想下去:不,不會,夭夭心里只有我!只有我!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你馬上離開鄭府,不然我殺了你”玉唯嚇唬他道。

  “我死也不會離開的,你有本事現(xiàn)在就殺了我!”丑怪物一點也不退讓。

  “你到底想怎樣?”玉唯極力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好讓自己不要暈厥過去。

  “我也是寶兒小姐的男人,我要住在這?!背蠊治锏馈?p>  “不可能!”玉唯恨恨道,他的底線不容踐踏。

  丑怪物忽然低下頭,哽咽著:“我什么都沒有,從來沒有人正眼看過我,我只有寶兒小姐,只有她對我好......”

  玉唯聽不下去,打斷:“你必須離開這,我給你一大筆錢,保證你富貴一生......”

  丑怪物卻道:“我不要錢,你別想用錢拆散我們.......”

  玉唯幾乎要發(fā)狂了:到底誰拆散誰?。?p>  丑怪物看著他,惡意的胡說道:“我們昨晚過的很快樂,寶兒小姐說喜歡聽我說話,還說每天都要來......”

  “你閉嘴!”玉唯上前掐著丑怪物的脖子,不料丑怪物力大,將玉唯摔倒在床上。玉唯倒在了鄭寶兒身上,寶兒眼神一亮,似醒了過來,可她的意識還是迷糊的,她伸了一只手,卻無力的倒下又睡了過去。

  “夭夭,夭夭你說話啊,這到底是怎么了?”玉唯拉住鄭寶兒的手,眼淚如泉涌一般。

  丑怪物見狀也退了一步,低聲道:“我只要留下來,做什么都行,你還是鄭府的姑爺......”

  “留你?”玉唯冷聲道:“留你下來侮辱我和夭夭嗎?”

  “她喜歡我!”丑怪物激動的喊道:“她說我丑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是她喜歡的樣子!”

  正在此時,家丁夏芒和夏青聽見動靜,打著燈籠走了過來,推門見到三人如此這般,立刻驚呆了。

  “把這個妖人給我捆起來,塞住口,不要讓他說話!”玉唯狠狠的看了丑怪物一眼,又吩咐道:“此事不要聲張,不要讓老爺和王伯知道了!”說完抱起鄭寶兒走了。

  “是!”夏芒和夏青把丑怪物捆了個結(jié)實。

  把夭夭放回床上,她還沒有醒。玉唯頭痛欲裂,他不知道事情怎么會是這個樣子,而那丑怪物說的每句話都是在戳他的心:“你若當(dāng)真那么好,寶兒小姐不會來找我”“寶兒小姐說我是她的人”“寶兒小姐說我丑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是她喜歡的模樣……”他把事情捋了捋得到的事實是:鄭寶兒確實與這個丑怪物有染,而且還不是一次。

  “為什么夭夭,為什么會是這樣......”玉唯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鄭寶兒無法做到不知,雖然這個男人很丑,但也掩蓋不了鄭寶兒的紅杏出墻?!叭思椰F(xiàn)在找上門來了,怕是明天就會傳出去......”玉唯頭疼欲裂,精疲力竭,已經(jīng)撐不住了:“你告訴為夫,我要怎么做?”

  藥性太大了,鄭寶兒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醒來不見了玉唯,叫了喜鵲問話:“姑爺呢?”

  喜鵲回答:“一大早就出去了?!?p>  太好了,鄭寶兒心想,正好趁他不在去把那個丑怪物給解決了。她拿起匕首對喜鵲道:“姑爺回來時你馬上通知我。”說完來到了后院柴房,丑怪物被捆著,由接班的秋實看守著。

  見到鄭寶兒丑怪物欣喜異常,掙扎著想站起來。

  看到丑怪物這樣,鄭寶兒問秋實:“這怎么回事?”

  秋實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接夏芒和夏青的班,他們說是姑爺讓綁的,他們倆昨天值夜已經(jīng)回去休息了?!?p>  鄭寶兒心里慌張,怕事情敗露:“你也下去吧?!?p>  秋實領(lǐng)命退下。

  鄭寶兒解開他口中的布條問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被我夫君綁著?!彼唤鉃楹斡裎敲瓷屏嫉娜藭绱藢λ??

  “我是烏團(tuán)團(tuán)??!你這么叫我的!”丑怪物高興的道。

  “烏團(tuán)團(tuán)?”鄭寶兒聽了嗤之以鼻:“這也算個名?”

  “寶兒小姐取的我都喜歡!”丑怪物滿心歡喜看著她。

  “我什么時候給你取的這個名字?”鄭寶兒呵斥他:“再不說實話我殺了你。”

  “你忘了嗎?”丑怪物驚訝的望著她:“八月十五在西山松竹林我家的時候,你說你喜歡我,忘不了我,還給我取了名字......”

  “我呸呸呸呸呸......”鄭寶兒掏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這話你也敢說?我先割了你舌頭!你自己有多丑,自己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長得又丑又怪,可寶兒小姐你喜歡我??!”丑怪物忙道:“寶兒小姐你說我丑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是你喜歡的樣子!”

  “什么?我說的?”鄭寶兒指著自己:“我什么時候說的?我瘋了嗎?”

  “八月十五在松竹林,我家里,你真的說了!你還給了我銀兩讓我好好過日子呢!”丑怪物把懷里的錢袋拿出來晃了晃,那的確是她的錢袋。

  鄭寶兒心里一驚,八月十五,她去西山打過鹿,心里有些虛,怯怯的問道:“那......發(fā)生了什么事?”

  “寶兒小姐說我丑的真好看,然后......”丑怪物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往下說。

  “然后什么?”鄭寶兒心慌了,她不敢想?yún)s想知道。

  “說......說我是你的人……”丑怪物道:“我們還睡了一會覺……”

  “什么!”鄭寶兒呆住了,丑怪物下面說的話她也聽不清了,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寶兒小姐,你怎么了......”丑怪物見她有些不對勁輕聲問道。

  “那......”鄭寶兒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自己不要發(fā)抖:“我夫君知道什么?”

  “他都知道了”丑怪物道:“他問我,我就說了?!?p>  “什么時候?”鄭寶兒緊張極了。

  “昨天晚上你來找我的時候,他進(jìn)來了......”丑怪物道。

  “什么?”鄭寶兒驚呆了,她只道是自己喝了安神湯在自己的房中休息,可這怪物居然這么說。“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她已經(jīng)怒不可歇了。

  丑怪物一一說了個清楚。

  鄭寶兒心涼了半截,眼淚奪目而出:我,我居然......她看著眼前的丑怪物,玉唯和丑怪物同時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片段忽然涌上腦海。“?。 编崒殐和蝗活^疼欲裂,她抓住丑怪物的脖子狠狠的掐著他:“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

  “是寶兒小姐說......說喜歡我的......”丑怪物掙扎著發(fā)出聲音。

  正在這個要命的檔口,喜鵲氣喘吁吁的跑來:“小姐!姑爺回來了?!?p>  鄭寶兒恍然醒過來,松開了手,吩咐道:“把他的嘴封上,不準(zhǔn)人過來!”說完急忙整了整衣服和頭發(fā),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走出去。

  玉唯去了百草堂,張氏夫婦看到他嚇了一跳,他眼中布滿血絲,臉色青白,滿臉憔悴還有些虛脫。

  “你這是怎么了?”張福生請他到內(nèi)院問他。

  “我,不太舒服,請賢弟給我把把脈......”玉唯說話的氣息很弱。

  “你們兩口子怎么回事,一個要安神湯說睡不好,一個又說不舒服?!睆埜I鷰絻?nèi)院,看著他的臉色道:“你這哪里需要把脈啊,看著就五勞七傷的樣子”張福生說著還是給他把了脈,氣血兩虧,神乏力疲?!澳氵@是怎么了?”張福生忍不住猜測又是鄭寶兒折騰的。

  “夭夭為什么要安神湯?”玉唯問道。

  “她說總聽到耳邊有人叫她的名字,睡不踏實?!睆埜I溃骸拔覀儜岩伤行傲?,她跟你說了嗎?”

  玉唯搖頭:“她一定是怕我擔(dān)心?!?p>  “你來我這也沒告訴她吧?”張福生猜測道:“你們倆可真行,彼此擔(dān)心又不說明!”

  “以賢弟看來,如今我還能和寶兒生娃娃嗎?”玉唯望著張福生卻是眼神渙散,神情恍惚。

  張福生心叫:不好,怕是這會子出大事了,乃安慰道:“玉兄身體并無惡疾,溫調(diào)即可,關(guān)鍵是寶兒體內(nèi)邪火來的奇怪,需要根治......”

  “如果......”玉唯緩了緩神問道:“如果換了別的男子,不覺得寶兒邪火難以接近,能否可以生娃娃呢?”

  張福生眉頭一皺:這寶兒又出什么亂子了?眼看玉唯這樣子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澳惴判?,我一定幫寶兒調(diào)理好,明年這時一定讓你們有自己的娃娃......”

  “如果是別的男子不覺得寶兒有異常,是不是就有娃娃了?”玉唯緩了緩神繼續(xù)問這個問題。

  “你放心,寶兒啊,她只想跟你生娃娃,別的你就多瞎猜了!”張福生握住他的手給他打氣。

  送玉唯到柜臺上給他拿了幾包藥,玲花過來問情況被張福生攔了過去,一轉(zhuǎn)臉,玉唯拿著柜臺上的抹布走了,藥卻放在那里。

  “完了完了,這會鄭府是出大事了,你我都警醒著點!”張福生擔(dān)心的對玲花道。

  “他們想生娃娃也太心急了,這成婚還沒一年呢!”玲花不以為然的道。

  “入贅的女婿壓力大,寶兒又是那般模樣,歡喜時都好,不好時就難說了......”張福生嘆了口氣。

  “那等店里一會不忙了,我再把藥送過去吧!”玲花道。

  “也好”張福生夫婦又忙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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