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簡言這一覺睡得其實并不安穩(wěn),前半部分她感覺自己像是在火里燃燒。
后面又像置身在冰窖里,隨后就是自己身體漸漸的回暖,這才好受一些。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自己的身后有一道光。
一道視線在看著自己。讓她就算在睡夢中,也如坐針氈。
一夜的不安穩(wěn),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云簡言有那么一瞬間,大腦是不清醒的,她目光有些呆滯的打量著房間的一切。
這一切都陌生的讓她感到不安全,尤其是這間房充滿了男性的氣息。
有了這一點認知,云簡言急忙掀開被子,卻看到了自己的穿著。
原本她身上那套藍色的小禮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件男性的白色襯衫。
襯衫很寬大,穿在她身上著實的有些滑稽。
長度到了她大腿部分,領(lǐng)口有兩,三顆扣子沒扣,香肩半露,露出精美的鎖骨。
好半晌意識才漸漸回籠,昨天是爺爺?shù)纳昭纭?p> 而她去了云家別墅為爺爺慶生,后來云書念刁難。
然后是自己的父親把自己叫走,接著就是他她下了藥。
送給了叫方旭的男人,最后……她腦海中劃過,白靳辰的那張臉,是他?
昨夜的種種逐漸浮現(xiàn)在腦海中,云簡言的臉色,有些蒼白。
身子忍不住,微微發(fā)抖,在明知道父母偏私下。
她卻還是認為不管怎么樣,他們始終都是他的親生父母
可云簡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為了云書念,為了云氏去犧牲自己。
居然把他送到了,陌生人方旭的的床上,來換取兩億的資金。
呵呵,這就是自己的父母,原來他們從未將它擺在心上。
結(jié)婚?
若是,真的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的話,那么他們?yōu)楹?,這么急不可耐地,將她送到方旭的床上?
“醒了?”
男人清潤晨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云簡言的思緒。
她猝不及防的后退幾步,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大床上,跌坐在床上,她面色有些發(fā)白。
白靳辰挑眉,看著云簡言這一系列的舉動,“她這是嚇到了?”
云簡言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了,便是尷尬地笑了笑,“白先生?!?p> “嗯!”白靳辰點點頭。
“既然醒了就好,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桌子上有退燒藥?!?p> “退燒?”云簡言詫異,“我沒有發(fā)燒?!?p> 說著便又是道:“昨天晚上,是白先生救了我?”
白靳辰瞇了瞇眸子,不由得勾了勾唇,“顯而易見!”
云簡言深吸一口氣,不想去欠白靳辰這個人的情。
可是每次她,遇到麻煩的時候,都是他救了自己。
“謝謝你!不過我……”
云簡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尷尬的說:“這衣服……”
“我換的!”
白靳辰也不避諱,“我家沒有傭人也沒有女人,所以只能委屈云小姐了!”
云簡言咬著下唇,臉色泛紅幾近滴血,這種事情他,怎么可以好意思,就這樣的直接說出口?
云簡言有些窘迫,她總感覺自己在白靳辰這里無所遁形。
“啊……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我的衣服呢!”
白靳辰挑眉,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小女人是害羞了。
不過她這個轉(zhuǎn)折,未免也太過生硬了吧,便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大約還沒干?!?p> “我家沒有洗衣機,我的衣服向來都是送去外面的?!彼忉尩馈?p> “餓了嗎?”
白靳辰不說還好,一說云簡言還真的感覺餓了。
主要是昨晚去云家,她就沒吃什么東西。
只是一晚上走來走去的,也就是去云家之前在家里墊了墊胃。
云簡言點點頭,白靳辰便是指著,主臥的洗手間說道:
“里面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去洗漱吧,待會兒下樓吃飯!”
“哦!”
云簡言看著白靳辰轉(zhuǎn)身離開,她便有些抑制不住的捂著臉,感覺自己的臉燒得火紅,有些控制不住。
云簡言快速的進了洗手間,這才發(fā)覺白靳辰的品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無論是房間的設(shè)計,還是只是一個洗手間的設(shè)計,都堪稱一流。
洗漱臺上有全新的用品,看得出來白靳辰是一早就備下的。
云簡言的心,微微劃過一道暖流。
云簡言從臥室出來,驚覺自己所待的地方竟然是白靳辰的主臥,一時之間竟有些異樣劃過心頭。
白靳辰就站在一樓的樓梯口,瞧見云簡言站在樓梯上沒有下來,便是手撐著欄桿微微敲打了一番。
“云小姐這是不餓?”
云簡言回過神來,“麻煩白先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