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沐故意走在前面,不正面回答:“你猜!”
“我猜不出來!你快說~”易歡追問著,她不喜歡這感覺。
好奇心這個東西,很神奇。易歡也說不上來她是好奇心重,還是強迫癥。記得穿越之前,她腹黑老哥易笙有一天晚上十一點給她打電話:“小歡歡,睡覺呢?”
“嗯~”易歡躺在床上慵懶的翻了個身,準備繼續(xù)跟周公約會。
“有個事!你必須得知道!”電話里認真的語氣,讓易歡的睡意掃去了一半。
“你說吧~!”
“難道你今天回家沒發(fā)現(xiàn)嗎?算了算了,不說了?!?p> “嘟嘟嘟……”電話傳來盲音……
手里的電話被掛掉。
電話的盲音催得易歡徹底清醒,什么事???我回家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嗎?易歡卷著被坐起身,拿著手機撥回去:“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p> 話說一半,讓易歡心里跟貓撓一樣,又癢又難受。
什么意思?易歡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思索著,【難道老哥良心發(fā)現(xiàn),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給我準備禮物了?然后他那個性格,臉皮薄,如果真準備禮物了,肯定不好意思直說直接送的。準是這樣沒chuo了!】
我天!易歡翻身下床。
第二天易笙打開家門,驚得嘴巴成O型,他看見的一幕,家里像遭了賊,被翻個遍,連他找不見的一只臭襪子,都掛在沙發(fā)靠背上。之前掉在沙發(fā)空隙里的辣條,懶得撿,也完好的被掏出來了。易歡幽怨地從屋里飄出來,雙手低垂,頭發(fā)毛躁散亂,遮擋著她半張臉,黑眼圈深深印在臉上,
?。ń忉屢幌?,易歡雙手低垂,因為她翻找了一夜的禮物,肩膀胳膊累得沒力氣了。頭發(fā)毛躁散亂,也是因為老哥易笙話說一半,電話又打不通,心煩,總?cè)滩蛔∮檬肿ヮ^發(fā)。黑眼圈,自然不必多說,熬夜……一宿沒睡。)
“易笙!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p> “surprise!生日快樂!”
“真有禮物?”易歡又燃起了心中期待的小火苗。
“是?。∽蛲淼碾娫捑褪巧斩Y物??!腫么樣,難忘吧!”易笙賤賤的逗易歡。易歡氣得瞬間變身憤怒的活火山:“你個渣男!今兒我就要為民除害!”
至于后來他老哥的下場,就是被易歡拿抱枕追著揍,易歡一邊追一邊喊:“易笙,我要與你同歸于盡!”
這就是易歡的性子,溫沐在易歡面前賣關(guān)子,話不明說,易歡難受之余,易歡突然想到自己那臭老哥。
究竟是什么呢?易歡最先看見的,就是一個木制手推車,一個木頭支架立住手推的扶手,將車水平的立在街旁。車上放著一個棕色陶瓷壇子,里面是已經(jīng)熬好的糖水。這樣一個簡陋的,臨時搭建的小攤位前,圍著幾個小孩子,一齊發(fā)出:“哇!”驚嘆的聲音。
易歡過去看看,一群小孩子在“哇”什么。結(jié)果她一過去,就加入小孩子的隊伍,一齊:“哇!”。
一個佝僂的小老頭,在車前,動作慢慢悠悠,手掌覆蓋在糖水壇子上,手背用力一提,一股糖水,從壇子里緩緩提起,隨著老人的掌心抬高,噴出壇口,
翻手握拳,骨節(jié)分明,肉皮上的褶皺都被抻開了不少。只見糖水在空中變成水球,易歡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眼睛應(yīng)該看老人的手,還是不停變換涌動的糖水了。
只見糖水有意識的流動著,隨著老者手勢,它形成一只老鼠的形狀定在空中。易歡跟一群孩子忍不住的一起哇塞,響起孩子們激動的掌聲。老者也露出慈祥的笑容,另一只手聚氣掌上,捂住空中的老鼠型糖水,不消片刻,糖水已然慢慢凝固,變成了固體。
“來,這是哪個小家伙要的小老鼠呀!”老者一根木棍粘上糖,問面前的一堆孩子。
易歡身邊的小孩子開心的向前蹦了一步,稚嫩的小手舉過頭頂,大聲喊著:“我的!”
“那個……多少錢一個呀?”易歡也想買一個嘗嘗,總感覺這么變出來的糖,肯定好吃。
“小姐,五文錢,要來一個嗎?”老者笑瞇瞇,很是和善。易歡解下腰間的荷包,打開看了一眼,易歡眼珠轉(zhuǎn)了一圈,五文錢不多,那也得能省則省:“能不能便宜點?”
易歡這話一出,老者臉色都變了:“小姐,五文錢而已。”
也確實,易歡和溫沐這身衣著打扮,一般人都會覺得,五文錢對于他們應(yīng)該是灑灑水啦,都不應(yīng)該算是錢。
但那是別人,對易歡來說,蒼蠅肉也是肉,五文錢不是錢嗎?
溫沐站在易歡身后:“我們只買一點糖水便好,兩文錢可否?”像溫沐這樣的公子,堂堂丞相之子,買個靈土幾百兩說花就花的人,當街跟一個小商販講價,而且還只為了幾文錢,這等事傳出去有失身份。易歡驚訝溫沐竟然會配合她,幫她一起講價。
老者猶豫了:“這……確實沒這么賣過。”
“哎呀~您就賣我們吧?!币讱g蹲在地上,雙手合十在臉前,上揚45度角沖著老者賣萌。
“但是我可沒有能裝糖水的物件!”
“無妨,您看著拿出足份的糖水便可。”
“哎!行吧!”老者賣了這么多年的糖,還是第一次賣糖水。
老者重復(fù)之前的動作,從壇子里提出拳頭大的糖水球,浮在空中,懸浮于掌上,遞到易歡面前。
易歡哪里會接,她一伸手,還不得灑她一手的糖水。
神奇的是糖水在老者的手上突然生煙:“想要什么的?”溫沐俯下身子,問易歡。
“小兔紙!”易歡眼睛盯著眼前的糖水,不舍得眨一下眼睛。
糖水瞬間變硬,成了冒著涼氣的冰坨子。不再是水的糖水,老者無法掌控,隨著糖水由外到里完全變成冰,它一點點下沉,直到完全墜落到老者的手中。
“這……”老者、易歡和圍在周圍的小孩都看不明白。不是說了小兔子嗎?兔子在哪呢?
“歡兒,快接過來?!睖劂鍙亩道锾统鲆诲V碎銀子,這是他兜里帶的最小的銀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