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們打游戲打到很晚,我一直都跟在何牧深后面,白亦哲針對所有打過蘇白的人。
何牧深好像除了第一把針對韓信,就在也沒針對過誰。
大概是因為我學聰明了,惹完事知道跑去找他幫我收拾爛攤子了,所以也沒人能針對得了我。
“你說何牧深如果對你沒感覺為什么要幫你打韓信啊?”
打完游戲將近一點了,蘇白問我。
“嗯~大概是因為我是他的輔助吧,哪有人能看著自己輔助被別人死命針對的?”我盡量放輕松的說。
“那我看后來那幾把對面的輔助被打的可慘了他們的射手也沒關心他們啊。”
“那是因為他們的射手心狠手辣,不講人情,不懂珍惜,那是他們的原因。”
“你自己都覺得他其實對你很好吧?”
“我相信有什么用?他不說就是不喜歡。”
“可是你也沒說你喜歡他呀?!?p> “這種話我怎么好意思說出口呢?”
“你不說他怎么知道你喜歡他???”
“我不說他也應該知道啊?!?p> “你以為他是神仙嗎?能窺視別人內心?”
“哎呀反正我會找個機會再說嘛?!?p> “對了白亦哲對你也太好了吧,你們打個游戲都跟拍電視劇似的,他都豁了命的去保護你我看著都羨慕死你了?!?p> “有嗎?”
“你還裝,蘇白!”我撓了撓蘇白的胳肢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知道嗎?人家都說女孩子只有敏感點的,我看你的就是胳肢窩?!蔽屹\兮兮的對蘇白說。
“說什么呢?一般人你撓他他都會笑好不好?”
“那你撓我試試?!?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蘇白的手還沒碰到我我已經(jīng)笑的上期不接下氣了。
要是我一個人在家大半夜聽到這笑聲肯定得嚇得不輕。
那天晚上我和蘇白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大概因為晚上是人們隱藏的情緒爆發(fā)的高峰期我和蘇白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我們從小學聊到了高中,從何牧深聊到了白亦哲,從男生聊到了女生,從懵懂無知聊到了結婚生子。
我們幻想了以后的日子,幻想著以后要同一天結婚,幻想著我們生了孩子要定娃娃親,幻想著燈老了要一起去跳廣場舞。
我們只希望那天晚上的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那樣還讓我們把所有的話,把所有的希望和夢想都聊一聊,都說一說
好像只有那時候我們才不是一個學習逼瘋的學生,而是一個幻想未來的懵懂少女。
天早就黑透了,倒是那一彎月亮還掛在樹梢,偷偷窺視者人間,偷偷的聽少女的心事。
大概凌晨四五點的時候我和蘇白才漸漸睡去,那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第二天雪停了,陽光赤裸裸的透過窗戶打在我們臉上,不一會到處都暖烘烘的,窗外有滴答滴答的水聲,大概是陽臺上的積雪化了。
熾熱的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蹬了蹬腿,絲毫沒有起床的欲望。
“幾點了?”蘇白瞇著眼問我。
“十二點四十八。”我瞇著眼回答。
“你看一下手機再跟我說?!碧K白到底是蘇白,聽出了我的敷衍和胡扯。
“十二點半了,差不多嘛。”我瞟了一眼手機對蘇白說。
“起床吧?!碧K白說。
“不想起。”
“我也不想,那就在躺一會吧。”
“好。”
這一躺又是一個多小時。
我挪了挪身體從床上爬起來了。
我快速扒好衣服因為我想快速床上衣服,冷氣就不會鉆到棉襖里面,我就不會冷,可是我還是低估了冷空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蘇白我先回去了等會再來找你玩啊?!?p> “嗯?!?p> 我拿起畫就往家里竄。
“嘶~好冷呦。”我便喊著邊竄回了家。雖然就幾步路,還是把我凍的半死。
“瘋了???頭發(fā)也不順一順你想嚇死我???”剛進門我就聽見了來自我媽的怒吼。
“嘶,太冷了?!蔽壹傺b沒聽見,只想快點回房間再捂一捂。
“去刷牙洗臉,我做好飯了,等會給蘇白拿點過去,她肯定餓了?!蔽覌尨蟾攀强闯隽宋业男乃?。
“媽,我難道就不餓嗎?我難道不是你親閨女嗎?”
“多弄點你也吃行了吧我的閨女?再給你煎兩個雞蛋,夠了嗎?”我媽盛著飯對我說。
“嘿嘿,夠了,謝謝媽媽,媽你真好?!?p> “快去刷牙!”
“好嘞!”
我拉好衣服的拉鏈,利落的幫起馬尾哼著歌心情大好的刷完牙吃完飯,就給蘇白送飯去了。
“蘇白,起來吃飯?!蔽以陂T口喊著。
“嗯,來啦?!碧K白也收拾打扮好了。
吃完飯?zhí)K白把碗刷洗干凈了,又送給我媽,說了謝謝,便說要去圖書館了。
我媽一個勁兒的夸蘇白懂事,反正蘇白哪哪都好,跟何牧深一樣好,就只有我滿身陋習。
蘇白去了圖書館,我沒事干,又被我媽趕去看書了,大概四點的時候我就去了何牧深家。
“何牧深,你昨天幫我報仇的樣子,簡直太帥了?!毖a課的空隙我對何牧深說。
“你肯定是舍不得我被別人欺負,你才生氣的吧?”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些話。
鬼知道我在家里一個人練了多少遍,才能盡量說的自然一點。
“你太弱了,我不能讓對面的看不起我們。這是榮譽的問題跟你沒關系?!焙文辽羁戳宋乙谎壅f。
“啊,對,不能讓人家看不起我們。那,然后呢?我們繼續(xù)學習啊?!蔽腋纱喑堕_了話題,不再跟何牧深說這個事。
可是后來何牧深說的話我都沒怎么聽,因為我心里很失落。
那種從希望到失望的落差,希望帶來了失望的惡性循環(huán)讓我沒辦法專心聽講。
“你怎么心不在焉?”
“因為你一點都不在乎我?!?p> “我……”
“其實我前面沒聽懂你都沒看出來,還繼續(xù)說呢,我怎么可能心在焉啊?”我趕快接了一句。
因為何牧深愣了好一會,不知道該干什么,我看出來了他的手足無措。
“那你早說不就好了嗎?”
“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為了我而去改變。反正我說了也沒用,反正我說了你還是你,要是你不同意,跟我的想法不一樣,我們以后還怎么當朋友?我怎么辦?”我一股腦的說了很多。
“你說了聽不懂,我肯定會慢一點???你怎么,生氣了?”何牧深無辜的問我。
“嘿嘿,沒有,逗你玩呢,你說吧,我聽著呢?!?p> “嗯?!?p> 那天的那段對話,我和何牧深說的完全就是兩件事,我到底為什么生氣,何牧深根本就不知道,我究竟難過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