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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落雨細聲

第十四章 朱福厚的毅力

似是落雨細聲 不要發(fā)語音 2064 2020-03-09 20:59:40

  從荷花池那回來后,陳里仁因為得瞞著身份,等了很久才去洗澡換衣裳,稍微受了點風寒。

  張士軒倒好,落水后被農生和大力抬了回去,喊了大夫來看,說是氣血過盛加上突然受寒,得病上幾天。

  氣得國公夫人偷偷派人將鄒婆婆遣到郊外的莊子上悔過兩年,因為她擅作主張地往偏房的茶水里加了合宜散,當然這事沒人敢傳出去。

  趁著張士軒臥病的時機,芳庭園的下人也因為任由張士軒胡鬧,里里外外各自被罰了個遍,挨個罰了幾大板子和月俸。

  至于張士軒是否記得假山發(fā)生的事,陳里仁不想問,自那次過后就再沒敢出現在他眼前。

  “小哥兒!”

  陳里仁正拿著把大剪刀修整院子里的盆栽,遠遠地聽見某個熟悉的聲音,轉頭看見藍衣的胡渣大漢。

  “慕容兄,”見著馬場的人,她心里還是有些高興的:“你怎么來了?”

  “跟府上管賬的批了些馬用的藥材,聽說哥兒你調到府上了,順道過來看看你?!?p>  慕容生爽朗地大笑兩聲,拍了拍她的肩膀,疼得陳里仁的臉微微抽搐:“看來哥兒過的不錯啊,面色紅潤了許多,乍一看更像煞有姿色的姑娘了?!?p>  “說笑,說笑了?!?p>  她冒著虛汗,忘了手上還有把大剪刀,抬手學古人拱了拱,差點沒給慕容生的外衫劃拉出一片大洞,幸虧他敏捷地躲過了。

  “不過…馬場的藥材不是每月都照規(guī)矩批下來的嗎?怎么忽然不夠了?”

  陳里仁記得之前見管倉的人清點過倉庫里的糧草馬具和馬用藥品,不出意外每月都該有剩余的。

  “噢…”慕容生撓了撓頭:“這兩天府上不知從哪調了好幾批軍馬,馬場都快滿了,臨時搭建了好些個馬棚?!?p>  馬匹增多種類又雜,雖然只有極少的是疲憊的病的,一旦死兩三匹馬,環(huán)境不清理干凈還會有馬瘟的風險,藥材需求也就多了。

  軍馬?陳里仁好像沒聽說哪里在打仗,但是她初來乍到對這片國土不熟悉,哪怕有邊疆戰(zhàn)事她不知道也正常。

  “原來如此…飛靈怎么樣了?”

  前幾天還沒見它痊愈就被調到國公府,她還是挺想念那只臭屁小白馬的。

  “飛靈啊,哈哈,”慕容生想到就情不自禁笑起來:“你走后它還發(fā)脾氣絕食了兩天…”

  陳里仁一聽有點著急。但隨后又有點得意,有些自豪,看來它還是認她這個主人的…

  “后來吳前在它馬廄前吊了一排裹糖漿的胡蘿卜,才半天就忍不住吃了,還讓吳前上了馬背。”

  這家伙也太沒骨氣了…陳里仁瞬間欲哭無淚。

  這招是她臨走前教吳前的,實在怕飛靈的暴脾氣會被大家擠兌死,就交代了這么一手。當初馬賽上她也是把這秘訣教給張士軒,他才能騎上。

  …

  繁華的街頭,人來人往。

  張士軒穿著錦衣玉服,手背身后,俊厲的白皙臉孔,眼神冷淡地看著前方,無視了街邊路人們懼怕又愛慕的目光。

  農生為難地往后面看了一眼,湊上前耳語。

  “公子,那朱福厚還跟著呢。”

  張士軒不耐煩地撇下嘴,停了下來,轉身,冷漠地看著不遠處搖著金扇子賣笑,一身珠寶,油頭肥耳的朱福厚。

  “死胖子你有完沒完?”

  朱福厚被罵習慣了似的,一點也不惱。

  “士軒兄此話怎講???”

  張士軒臉上的青筋都要爆了起來:“你再跟著老子,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的你娘都不敢認你,你爹是天皇老子都保不住你?!?p>  馬賽過后,只要張士軒一出門碰著那胖子,他就跟蒼蠅似的粘著自己。原先礙著他朱家天下首富的身份,還禮貌地說了兩句,推拒了幾天。

  沒想到朱福厚倒變本加厲了,茅廁也得跟著。

  他不僅私下打探到馬賽那天的馬圉叫陳里仁,還逮著機會就跟張士軒討要她。

  “少爺…大家都看著呢…”

  農生擦著汗拉了拉張士軒的袖子,本來在人群中就很矚目,這么一吼明天遍城都是新聞了。

  “本世子還怕他不成?”

  張士軒陰著俊臉揮了揮袖子:“那仆人是朱老親手調教的,你要敢討就找朱老求去,死胖子?!?p>  他原想著拋下這么塊擋箭牌,朱福厚就是再想鬧,也得看朱老幾分臉色。

  可是回頭瞄了朱福厚一眼,發(fā)現他居然權當沒聽見似的,依舊笑瞇瞇地拱著胖手跟在后邊。

  太陽穴上隱隱作痛,張士軒實在不想再跟那胖子計較。便去往風琴樓應柳伯明的邀約,再不回頭看他。

  風琴樓雅間內,滿桌美酒佳肴。

  柳伯明左右摟著兩個風情萬種的小娘子,聽著簾風后的賣藝人彈琴。見著張士軒一臉寒意,似是不快,便調侃道。

  “士軒兄,如此詩情畫意,你這寒山臉卻都要將我懷里的美人們凍涼了?!?p>  那兩個青樓女子聞聲嬌嗔寫打了打他的胸膛,看得站在一旁的農生小臉紅起來。

  張士軒冷笑一聲,小飲了口女兒紅:“你親自打開外邊那門看看,瞧瞧怎么個詩情畫意法。”

  “啊呀…嚇我一跳!”

  門外果真隱隱約約傳來經過的路人的輕呼。

  柳伯明面色微紅,不解地看向雅間門口,從美人身邊脫身,一邊笑著一邊去把門打開。

  然而他的腦袋往外探了只一瞬,嚇得激靈,俊臉嚇得一白,便忙又將門關上。

  柳伯明瞬間清醒許多,心有余悸地退回桌邊,扶著桌子:“什…什么玩意?嚇死我了…”

  張士軒冷笑一聲,假如他猜得不錯,朱福厚的那張大豬臉正趴在門上,固執(zhí)地等著他出去呢,柳伯明怕不是跟他腦袋都要撞上了。

  “那不是,朱家那富甲的獨子么?”柳伯明忙喝了口酒壓壓驚:“難道士軒兄你欠了他滔天巨款,上門討債來了?”

  “不是討債,討仆人來了。”

  “朱家富甲天下座座金山,仆人還得要討的?”

  柳伯明正悶頭不解,忽然又轉念。

  或許不該這么想,而是府上什么新鮮仆人讓張士軒寧愿不給,也要忍受朱福厚如此糾纏?

  “士軒兄,難不成他看上你那美人金絲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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