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看我一臉很受傷的樣子,也是無奈的笑了笑“那你可夠倒霉的了”
我配合的對著大叔撇了撇嘴,一副我能怎么辦的模樣。
倆人一起笑過后,然后大叔問我“這次都要些什么?”
“還是壽衣啊,剛才不是說了”我一臉嫌棄的看著大叔。
結(jié)果大叔不甘示弱的對我說了一句“哦光顧著笑了,忘記了”
好吧,你贏了,居然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姜還是老的辣,斗嘴斗不過你。
“這次客戶讓我?guī)唾I女壽衣5套,男壽衣8套,嗯都要新款的”我在末尾又加了一句。
“那我拿給你”大叔說完轉(zhuǎn)過身在身后的儲物柜里翻找起來,一邊找著一邊問我“沒要求多大號吧?”
我撓了撓頭,對著大叔說“這到?jīng)]說,你看著拿吧,上次不也沒說要多大號么,你拿最新款的就行了,客戶就要求要新款的”
一套套的接過大叔遞給我的壽衣,嘴里一邊有一句的沒一句的跟大叔聊著,等大叔給我全部拿完后,我用vx給大叔結(jié)了賬。
走出壽衣店,我把手里兩個黑色塑料袋掛在車把上,對著站在門口送我出來的大叔告別,就奔著火葬場的方向騎行了過去。
騎過一個紅綠燈,我就靠在一旁的馬路牙子上裝作翻找東西的樣子,等身邊的人群超過我后,把手伸進(jìn)塑料袋將里面的壽衣收進(jìn)了空間背包里,然后將車把上已經(jīng)變空的塑料袋從上面取下來隨手扔進(jìn)了垃圾箱。
掏出煙點燃一根,對著小美問到“這系統(tǒng)轉(zhuǎn)換完之后我咋聯(lián)系客戶嘞?”
小美不慌不忙的對我說“不是有聯(lián)系收貨人的選項么?你直接聯(lián)系不就好了”
聽到小美的聲音后,我在腦海里翻到配送界面,果然跟之前手機上的操作設(shè)置一樣,就是不知道這會怎么通話,不過既然小美都已經(jīng)給了很明確的答復(fù),那么肯定錯不了,于是我用意念按在了聯(lián)系收貨人的按鈕上。
接著我的腦海里直接傳來電話撥通的嘟嘟聲,我很詫異的掏出兜里的手機,確定沒有在往外撥打電話,不由得興奮了起來,忒特么好玩了這玩意。
在我正處在興奮的狀態(tài)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喂?馬師傅么?”
“額?通了?”我聽到男人的聲音我瞬間脫口而出的問到。
“對啊,怎么了馬師傅?”腦中繼續(xù)傳來男人的確認(rèn)。
“啊,那個啥,幫你買的東西買完了,尋思跟你說一聲,你看是直接給你送過去還是怎么著?”我著急忙慌的對男人說到,同時心里隱隱有些糾結(jié)的同時又帶著一絲不確定。
“這么快?太好了,馬師傅你看這樣,你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晚上給我送過來?我想跟你見一面,要是不方便的話就還跟上次一樣幫我燒過來也行”男人很是誠懇的對我說。
“白天不行么?”我有些猶豫,但也沒有對男人拐彎抹角的直接說到。
“白天,我出不去,馬師傅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直接燒過來吧,不打緊”男人語氣里帶著一絲抱歉。
“那個,雖然很冒昧,但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確認(rèn)一下,我直接把東西燒了的話,你接的到?”我?guī)е詈笠唤z僥幸的對男人說。
“呵呵,馬師傅是想問我是不是正常人吧?或者說是不是活人?”男人倒是沒有做作,很坦然的對我說。
“額,其實我覺得吧,可以換個別的話題,或者我直接把東西燒給你,哈..哈,你看怎么樣?”我很是尷尬的想轉(zhuǎn)移話題,不在跟男人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說下去,雖然心里早都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還是覺得不要把最后的窗戶紙捅破來的要好一些。
“馬師傅心里其實早就有答案了吧?你放心,我沒惡意”男人依舊很誠懇的對我說著,似乎想要跟我證明他是一個好人,或者說是一個好鬼。
“嗨,你看你這話說的,我能有啥不放心的,甭管你是人還是怎么的,反正只要有錢賺,給誰送我都送”我大義凜然的對男人訴說著自己的無所畏懼,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抖動不安。
“好,既然馬師傅這么說,我要是在繼續(xù)下去,到顯得我有些斤斤計較這個問題了,不過我是真的很想跟馬師傅見一面,有件事我想找馬師傅幫忙”男人的聲音更加誠懇,讓人聽著到也不去懷疑它的真實性。
“我能幫你什么忙?”我咬牙問到。
“如果馬師傅想幫就一定能幫,而且馬師傅也有好處”男人說。
“你確定我?guī)偷玫剑俊?p> “確定”
“好,那就晚上見”
“太好了,那咱們晚上見,馬師傅,你到了給我打電話”男人聽到我答應(yīng)與他見面,有些興奮。
“好,那先這樣”我對男人說完直接在腦子里掛斷了電話。
眼珠亂轉(zhuǎn),思緒萬千,手又習(xí)慣性扔掉已經(jīng)燃燒殆盡的香煙,從兜里又掏出一支點上。
這崔先生的身份似乎已經(jīng)拍實不是人了,應(yīng)該跟土地爺屬于一類的靈體,只是細(xì)分的話土地爺是神,他是鬼。
究竟是什么事兒,能讓一個鬼來主動找我,而且還說我一定能幫得上忙呢?
我倒是不怕這個鬼對我有啥不利,畢竟辟邪符可不是吃素的,換雷符更加不是擺設(shè)。
我也想瞧瞧這個崔先生,到底有什么目的,雖然心里有點忐忑,但這只是對未知事物的一種本能恐懼感,雖然都說鬼話連篇,但這也得分是什么人,神仙我都一起喝過酒,還能讓一個鬼把自己坑了么?
既然已經(jīng)跟崔先生約好晚上見面,這共享單車也就不騎了,找個歸還點鎖好后,回到路邊抬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告訴完司機要去的地址后,我在出租車上掏出手機,在聯(lián)系人里翻到土地爺?shù)念^像,隨手點開了他的朋友圈,從上往下的翻看著。
這土地爺?shù)呐笥讶Ω覀兤胀ㄈ说呐笥讶σ矝]什么兩樣,最新的一條信息是這么寫的:人老年紀(jì)大,記性也不好,東西放在哪就是想不起來了,不過好在馬師傅幫忙,幫我找到了土地令,十分感謝馬師傅。
看完我撇了撇嘴,這神仙小老頭滿嘴跑火車,這玩意明明是讓瞎眼老和尚一伙人給鎮(zhèn)壓了,跟你記性不好有個毛線的關(guān)系。
在下面的信息亂七八糟五花八門,居然還有一堆推送鏈接,什么南天門管事招聘詳情,什么七仙女究竟是不是一母同胞,甚至更有一個鏈接上寫著:與時俱進(jìn)天庭代言人參選人物投票大選,請投1135號候選人。
看得我簡直是一臉黑線,怎么越看越覺得這幫所謂的神仙越不靠譜呢?我很懷疑是不是某間醫(yī)院倒閉了,里面的精神病集體跑了出來。
一直往下拉然后也沒瞧見點有用的信息,都是土地爺日常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揉了揉太陽穴,就退出了土地爺?shù)呐笥讶Α?p> 準(zhǔn)備閉眼瞇一會,可還沒過幾分鐘,就聽出租車司機對我說到地方了,睜開眼瞧了瞧,然后付過車費,我就下了車。
掏出手機點開李靜靜的頭像,直接語音通話撥了過去,過了十幾秒,對面接了語音,然后也不等李靜靜說話,我直接開口問到“上班了么?”
“嗯,沒有”李靜靜有氣無力的對我說。
“沒在店里?”我有些皺眉。
“沒在,醫(yī)院輸液呢”李靜靜很平靜的對我說。
“怎么了?”
“唔,有點感冒”
“哦,哪個醫(yī)院呢?”
“我家附近的診所,你在燕郊?”
“嗯,在你們店門口站著呢”
“你啥時候來的”
“剛到,給我發(fā)個你那的定位吧,我過去看看”我仰頭望著天的對李靜靜說。
“哦”
“別特么哦了,先掛了,給我發(fā)位置”隨后也不等李靜靜繼續(xù)說話,我就掛斷了通話。
看了看李靜靜發(fā)來的定位,我站在路邊又?jǐn)r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對司機說先給我找個銀行,哪個銀行都行,接著我在vx余額里留了1000,剩余的直接全部申請?zhí)岈F(xiàn)到銀行卡。
看著提現(xiàn)手續(xù)費扣了我200多,不禁有點吃呀咧嘴,這特么都夠我做個大寶劍了。
在銀行atm機取了2萬塊錢現(xiàn)金扔進(jìn)背包,就回到出租車上,奔著李靜靜發(fā)給我的位置而去。
下了出租車,我站在福祥苑東區(qū)的門口,找著李靜靜告訴我的那家叫李秀春社區(qū)診所的門頭,這福祥苑東區(qū)從外面來看,里面最少也得有個五六十棟樓,很明顯是個大型社區(qū),而社區(qū)北門的社區(qū)診所就有四五家,在最東面的位置我找到了李靜靜告訴我的李秀春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