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還錢的期限將到了,但陳梅東湊西湊的還未湊齊,還差三千塊呢,這可怎么辦呢?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南方的九月天空,太陽還是很大,特別是中午,還是很曬很熱,人們還是依然穿了短袖,但到了下午就開始有點(diǎn)陰涼了,這時候的陳梅正在哄小妞睡午覺呢。
而田生午覺后早已坐在客廳中的沙發(fā)上,正用一邊手準(zhǔn)備泡杯紅茶潤潤口,這品茶和抽煙早已是他以前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習(xí)慣了,每天一早一起床,他都要抽一,兩根煙再喝上幾杯茶,再吃早餐,幾十年如一,自從中風(fēng)前,都喝綠茶和鐵觀音的習(xí)慣,現(xiàn)在已換了入口清淡能對口臭身體好的紅茶了。
門口已來了幾個紋身又帶耳圈的十幾二十歲的爛仔,領(lǐng)頭的還是之前那個男孩子,但他后面的幾個象小跟班那樣的,好象不是之前的那幾個男孩子,一個穿著一件短袖緊身黑上衣,下面穿著一條象裙子又象褲子的黑色褲裙,手臂上紋了一朵紅色玫瑰花,看著象二十歲左右;
另外一個染了個銀灰短頭發(fā),穿著一件藍(lán)色T-shirt,配了一條白色牛仔破洞褲子,手里擔(dān)著一條`雙紅喜',口吐雲(yún)霧,約象十七,八歲左右;還有一個頭上挷了一條編子,身上穿著一件印有白色英文學(xué)母的無袖黑色緊身衣,一邊手臂紋身了幾個英文字母,另一邊手臂象給煙頭燙過,手上也擔(dān)著一條煙,象十五,六歲的年紀(jì)。
“阿叔,你好呀!”
“好什么,快走,”田生瞪大象牛一樣的眼睛,呼喝叫他們快走,
“阿叔,我來看望你和阿姨,”領(lǐng)頭人笑嘻嘻的隨即推了一條煙仔給田生,
“什么牌子的?”本來是拉黑著臉的田生,這時見到條煙仔馬上放到鼻子聞聞,
“大中華,”
“啊,真香,”田生頓時轉(zhuǎn)為笑臉,正沉醉著,
這時趁田生不注意,有兩個人走進(jìn)去里面,一個十五,六歲的輕手輕腳的跑到樓上去,一個十七,八歲的走進(jìn)田生的臥室里,
“叔,來,我?guī)湍泓c(diǎn)燃,”領(lǐng)頭人拿著火機(jī)幫田生點(diǎn)燃,又繼續(xù)說,
“香嗎?”
“嗯,”
田生以前是個抽了幾十年的老煙民,自從中風(fēng)以后,不得已戒掉了,時隔幾年偶爾聞到煙味就會流口水,設(shè)想假如能吸上幾口那會是多好的事,但必須千萬不能讓陳梅見到,見著的話,可就要遭到孩子的挨罵了,
田生緩緩的吸了一口,口吞一圈圈的云霧,閉目正享受著,突然聽到從樓上傳來一聲尖叫,
“你是誰?怎么跑到我家來?”
陳梅正睡得濃,聽到有聲音一看嚇到她了,一個陌生的男孩子在面前象是找東西,馬上拿起桌子上的鬧鐘甩了過去,
“阿姨,別這樣,會出命的,”那個男子給陳梅追打到房門外來,快步跑下樓下來,陳梅也追到樓下來,
“哎喲,我疼,疼…”
田生恍然驚醒,馬上把手上的煙搞滅,抬起頭,咦,少了2個人,一看,一個男孩從里面出來,
“你干嘛跑進(jìn)去?”田生怒氣沖沖的看著他,陳梅也開始埋怨起來,
“老頭,你怎么看家的?給兩個人走進(jìn)來都不知道?”
“阿叔,我想上個洗手間,以為廁所是在里面而已,”這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向領(lǐng)頭人駛了個眼色,
那個給陳梅追打的男孩子開始`放招',
“哎喲,頭好暈,我很不舒服”,這會把陳梅嚇懵了,明明下手也沒打到他的,怎么會這樣呢?
“哎喲,…哎喲,”
“阿姨,要不這樣,你給一,兩千讓他自己去看醫(yī)生就好了,”
“我哪還有錢呢,”陳梅皺了皺眉頭,
“阿姨,沒一千也行,”
“哎喲,…哎喲…哎喲,幫我叫120,我受不了了,”那男子看陳梅還在猶豫,幫她加把火,
陳梅聽他這樣呻吟聲,已不知所措,
“好吧,兩萬塊,我還未湊齊,能少點(diǎn)嗎?”陳梅把田妮先給她帶孩子費(fèi)用。
“阿姨,不行呢,我老板說了必須湊齊,你這樣我很為難的,”
“我已找了很多人了,”陳梅已六神無主了,為了還這些錢,四處奔波,還要照顧一老一少,已心身疲憊,為了幫田磊還錢,還不敢給其他孩子們知道,還把他們給的生活費(fèi)用來還債,自己跟老頭,一天買菜只有2O一30塊,湯也不敢煲,肉也不敢買來吃,我這是遭什么罪呀?同齡的都當(dāng)奶奶了,在家享福呢?而我呢?現(xiàn)在幫帶外孫,賺點(diǎn)錢補(bǔ)貼家用,唉…,忍不住又紅眼了,
“阿姨,既然這樣,下個月我再來,3千塊加利息算1千好了,再加這個帥哥的看醫(yī)生的費(fèi)用共5千,你看行嗎?”
“嗯,好吧,”陳梅心想也只有這樣了,擦了擦眼睛的流水,這無端端的又多了2千,嗚嗚………
……
陳大河從田靜工廠里打了個電話給田浩,
“嘀嘀…嘀嘀,”怎么回事,都已二點(diǎn)多了,怎么沒接電話,陳大河越打來越來氣,必須要打通才行,又繼續(xù)打了幾個,
“喂,誰呀?”田浩用低啞象剛醒的孩子聲音,
“是舅舅,我問你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陳大河第一次打那么幾個電話,從來沒有人這樣待慢他的,
“你先說幾點(diǎn)先,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你在干嘛?”
“嗯,知道了,”田浩伸了個懶腰,嘴上雖在說話,但眼睛還是在閉著的,
“你快來,我在廠里等你,”陳大河掛掉電話,坐下來專等田浩來,可惜等了一個小時,還不見他的蹤影,又氣憤慣的再打了個電話,
“你怎搞的,來到現(xiàn)在都一個小時了,還未見你蹤影?”
“嗯嗯,來了,”田浩又閉著眼睛,本想睡多十幾分鐘的,哪知道一下又睡過了頭,
“來了沒?”陳大河氣得大發(fā)脾氣,這已在挑戰(zhàn)他的忍耐性了,從來只有他放人飛機(jī),而沒有人夠膽放他的飛機(jī),咦,這田浩也真是的,老這樣,能干什么好呀,他這個人只能好好打工才行。
“來了,來了,十五分鐘就到,”這會田浩才愿意起床。
橙毛幾
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