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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南懷杰

第五十三章:夜闌人不靜,洛城火云景

神探南懷杰 趙曉展 8093 2020-06-29 23:25:09

  第五十三章:夜闌人不靜,洛城火云景

  淺淺風(fēng)綠河氣裊,淡淡笑容蝴蝶飄

  芳華潤澤人間美,一拋秀發(fā)最妖嬈

  眉梢掛著喜染愁,皓齒玉白聲綿柔

  一剪身影傲河洛,一眸傾城田容色

  錯過了風(fēng)花雪月,錯過了佳人擁懷,錯過了春潮春色滿園,錯過了三千弱水替滄海的留戀。南懷杰現(xiàn)時的夢境便是錯過了歲月輾轉(zhuǎn)之下應(yīng)有的牽掛。月色下的山林百鳥休眠,蟲鳴在月兒升起時開始演奏,悠悠揚揚的賜予世間勃勃生機。南懷杰在奔跑,幽幽的奔跑,跑的很輕,跑的很快,跑的不知方向,只是在奔跑。跑到一方林帶的空曠處停了下來,昔日雪麓書院的斑斑面孔在夜空中漂游,楊花玉笑容滿面在悠悠的唱著聽不懂的曲調(diào)。而后又是笑笑姑娘,如同很多夜色里的夢一樣,笑笑還是在笑罵,笑罵南懷杰無情無義,笑罵南懷杰太過逃避,調(diào)避著不想失去的風(fēng)流雅韻。而后笑笑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寒光清晰可見,沖到那懷杰面前,刷的又是一刀,如同那年的春天一般。一刀劃下血肉?;?,南懷杰又在驚嚇的疼痛中醒了過來,醒來時看到堂屋的蠟燭閃耀,燭光映照到臥室里來,南懷杰摸出隨身的懷表,打開蓋借助燭光瞅了瞅。拍了拍腦門坐起來洗了把臉,扶住臉盆靜了靜,臉盆中瞧見了自個的模樣,微微一笑便伸手攪渾了水中影。

  賈秀才坐在客廳的桌子上敲著算盤嗑著瓜子,不屑的笑道:“怎么,南懷大少又做了同樣的噩夢,看來你對人家笑笑姑娘是良心不安呢!”

  南懷杰擦了擦臉上的水,甩開扇子扇了扇,唉聲嘆氣的嗨了一聲,道:“還有啥吃的沒?”

  賈秀才道:“有!”指了指菜儲柜子里放著的一盤豆腐一盤青菜和兩只饅頭。南懷杰苦澀一笑,素然無味的皺了皺眉頭。

  賈秀才道:“怎么,愁眉苦臉的,案件陷入了僵局?那個二麻子都是說了些什么?”

  南懷杰道:“說了些我想聽的事,有兩位神秘的姑娘,曾經(jīng)是封城一家茶館里的藝妓,被宋少主給贖了身。出現(xiàn)在洛城,高價轉(zhuǎn)租了二麻子租客的房子,在里面囤起牡丹花來。事出蹊蹺,我懷疑永仁主持所見到羊群中的清云和秋燕,便是這兩位藝人所裝扮?!?p>  賈秀才道:“何以見得?”

  南懷杰搖了搖頭道:“感覺,強烈的直覺?!?p>  賈秀才道:“強烈的直覺告訴我,你很是擔心那位笑笑姑娘,真不知道你對人家做了什么?你虧欠了人家什么?”

  南懷杰道:“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夢嗎,荒野中的一位女人抱著孩子飄蕩的哭泣。”

  賈秀才打了個寒顫道:“夜晚別提這事,怪嚇人的?!?p>  南懷杰道:“世間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夢里已對人許諾,肯定要破案以寄托冤情。只是這夢里太折磨人了。二麻子這家伙給我地址,夢里面我照著這個地址去了,卻在那里遇到了笑笑,又挨上她一刀。”

  賈秀才噗嗤一笑,抓一把瓜子丟在南懷杰面前,笑道:“哎呦喂,我們的南懷杰大少,好吧,你醒醒夢吧。菜廚柜子里還有盤花生米,花生米旁邊還有一壺杜康,杜康酒旁邊還有一包牛肉干,牛肉干下面還有一包果線?!?p>  南懷杰眼睛一亮,煩擾瞬間消逝,笑道:“我就知道天底下最懂我的莫過于賈秀才也,來來來,趁著時候尚早,喝幾杯不為過?!?p>  賈秀才便放下算盤,笑了笑,拿出酒肉花生米。

  南懷杰道:“這是佛家之地,從哪兒弄到的這些東西?!?p>  賈秀才道:“世間有顧客的地方就會有商機,有商機的地方就會有奮不顧身投機倒把的商人。每天中午都會有小商販挨個敲門,向香客兜售這些東西。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

  南懷杰想了想,道:“酒肉可以在此交易,別的也可。”

  賈秀才瞧了一眼南懷杰道:“怎么,南懷大少又想到了別的歪點子?!?p>  南懷杰道:“喝酒喝酒?!?p>  一壺杜康酒,南懷杰下肚六成賈秀才陪了四成,微微醉熏意,南懷杰躺在床頭上又瞇了個把時辰。無物師太的馬車到香客廂房墻外后敲了敲七聲木魚,南懷杰舍棄了昨晚富商打扮換成自個平日打扮,一襲青衣長袍,一雙西洋長筒皮靴,腰間別一把折扇,從后窗一躍而去。

  無物師太今日卻換下僧袍,戴上一頂六角帽,一幅車夫打扮,策馬揚鞭很是帶勁的去了。

  南懷杰打趣道:“無物師太真乃尼姑庵中的老豪杰。”

  無物師太道:“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豪杰就是豪杰,為何要帶上一個老字呢,顯得多么晦氣?!?p>  南懷杰笑道:“無物師太真乃女中豪杰,更是尼姑庵中的女豪杰!”

  無物師太一笑道:“南懷公子是有佛緣之人,只是沒有寺廟敢收你?!?p>  南懷杰道:“無物師太敢不敢收我?”

  無物師太道:“天底下的尼姑如敢收一位風(fēng)流倜儻的男施主做徒弟,估計也就我無物一人,只是我說了不算。”

  南懷杰開懷一笑,道:“等我南懷杰七老八十看破紅塵時,我如想出家,只拜無物師太一人為師。”

  無物師太一笑,聽語氣但總感覺不對,想了想不由得哈哈一笑道:“南懷公子真會欺負老人家糊涂,你七老八十時老尼我骨頭都腐爛碎了。”

  無物師太的馬車在洛城一處城墻下停下,無物道:“這里距那不遠了?!?p>  南懷杰下車,無物師太又撂下一句:“南懷公子,你真的認為那宋浩明會是葬花案的十惡不赦之徒嗎?”

  南懷杰望著天上的明月想了想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宋浩明的確不像,我也不希望他是,只是他背后的家族利益會把他推到風(fēng)口浪尖之上。誰讓他是宋少主呢,往往身不由己。”

  無物嘆了口氣,苦澀一笑一揚馬鞭去了。

  南懷杰在自個青衣衣角處隨手一拉,一身青衣如同變臉的臉譜,瞬間化成一身黑衣。南懷杰爬上城墻,望一眼星空認清方向,朝二麻子所給的地址而去。

  這里是街頭的一處民巷,巷子兩側(cè)的民宅住了很多商家,古來都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著街頭吃的就是生意,世間物品五花八門世間生意也就跟著五花八門。婚喪嫁娶是生意,吃喝拉撒是生意,口歪眼斜是生意,悲天憫人也有生意在等你,就連茅廁的糞便也是一項利潤豐盈的肥水生意。這條小巷的商戶分散著整條街的生意,這戶民宅的生意卻有點摸不著頭腦,不做花卉卻滿園醒目的清香,積跺著成堆的薄荷,薄荷葉有的已經(jīng)發(fā)污色。南懷杰附俯趴在這戶人家的屋檐上查看一陣子,見無動靜,見前戶人家屋脊上擺滿了腌菜的瓦罐子,計從心來便輕跳到前戶屋頂順來四個腌菜的瓦罐,回到原位。而后一只扔向前戶的后屋頂,恰到好處,瓦罐碰到瓦脊未破,而后順著陡峭的屋脊?jié)L落下來,“嗙”的一聲,摔碎在此院是石頭地板上。屋內(nèi)人驚呼一聲,不大會兒跑出來兩位手中提劍的姑娘。兩位姑娘看到地上摔碎的瓦罐,瞧了瞧四周,順著瓦罐摔落的痕跡想了想,小聲議論了幾句,又回屋睡了。南懷杰學(xué)貓叫了幾聲后,又同樣方式扔出了一個瓦罐,兩位姑娘又提著劍出來了,向屋脊方向仔細查看了幾眼,罵了句“該死的野貓”,又回屋了。南懷杰又是學(xué)著貓叫了幾聲,扔出了第三只瓦罐,兩位姑良久后才出來,只是手中沒再提劍,瞧了一眼瓦罐又回去睡了。第四只瓦罐扔出后便沒了動靜,南懷杰得意一笑跳進院落墻角的角落。

  掀了掀旁邊的薄荷垛,接著明亮的月光,瞧見薄荷垛下盡是牡丹花枝,花枝上已無耀眼的牡丹,有的也只是未開放的花骨朵或瘦小的花朵。南懷杰又掀了掀別的兩垛薄荷葉,薄荷葉下壓蓋的和第一垛一個模樣。南懷杰來到微弱燭光的窗沿下,手指含在口中濕了濕扣開窗紙向里望了望,瞧見床上躺著兩位和衣而睡的姑娘,鞋子都未脫掉,兩把劍就在枕邊。面容雖朦朧不清,但輪廓俏麗,是兩位美人。南懷杰又來到庫房處,輕輕推開門,掏出懷中一支小火把,輕輕一拉,火把點燃,瞧見一個熬制薄荷油的大鍋,大鍋足足有一人來高,大鍋鍋蓋浸沒鍋體口的水槽里密封嚴實。掀開鍋蓋,里面盡是牡丹花瓣,南懷杰盯著花瓣,伸手拿起旁邊一材火棍向里攪了攪,而后一驚愣住了,因為看到了一只手,淺埋在花瓣中。南懷杰瞧了瞧門外,想了想,伸手將那只手向上一提,提出來一個矇著頭套的男人。頭套摘下,南懷杰的悲憤與自責(zé)讓其手在顫抖,死者不是別人,而是二麻子宋俊帥。南懷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平靜下情緒,端詳著面前之人,留意到二麻子面孔平靜,嘴角一抹笑容,像極了大堂之上瞬間死亡的柳二狗。

  南懷杰將二麻子提出來,從頭到腳檢查了一番,未見到任何傷口,南懷杰不死心,用三根手指從頭開始觸摸檢查,觸摸到二麻子左耳后時,一針尖的東西隱隱約約的刺痛了下手指。南懷杰悲憤中一喜,從二麻子耳根后用力擠出來一枚發(fā)絲般細膩的銀針,細看了兩眼掏出扇子,將這枚銀針藏進扇柄里。又仔細觸摸一遍無他跡象,向懷里衣兜掏了掏,掏出一塊手帕,女人的手帕,手帕上面刺繡一位美人圖,美人圖旁秀著一首小詩,弱弱光線下不想細看便塞進兜里。

  南懷杰想了想,心道:兩位姑娘寬衣而睡,連鞋子都未脫掉,看來是在等待什么人,隨時準備隨即要走的樣子。能等什么人呢,或許是來運走二麻子尸首的人。二麻子為何未被殺害,應(yīng)該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能被這枚銀針殺害且是葬花人的死亡方式,嘴角一抹微笑,看來是被葬花案挖墓人所害。即使不是挖墓人本人,起碼也應(yīng)是和他同伙或同一高度之人。南懷杰潛意識里強烈的認為,二麻子應(yīng)該是看到了一位藏尸在此的葬花人或是掘墓人,且發(fā)現(xiàn)了重要的秘密。如此,天亮之時河洛之地便又要有一出葬花案。南懷杰想了想,一咬牙,便將二麻子背在肩上,摘掉二麻子頭罩,脫掉其外衣套在自個身上,掀起在院子角落的薄荷垛,將二麻子的尸首藏進薄荷垛中。

  南懷杰回到庫房又用火柴棍朝鍋內(nèi)攪了攪,不死心,一咬牙跳進鍋內(nèi),從鍋底摸了個遍,一無所獲。黯然傷神的嘆息了一陣子,便拿出曾經(jīng)孩提時趴在房頂一動不動等待宴會酒席開盤的那股勁兒,等待著院中那扇門的動靜。

  在懷表走到凌晨兩點時刻,南懷杰聽到了車輪聲,而后是輕輕叩門聲。南懷杰將頭罩套在自個頭上,遮眼處用指甲劃了劃,依稀可見頭罩套外的視線。雙手托住鍋蓋,重新跳進大鍋內(nèi),偏斜蓋上留些縫隙。

  南懷杰的聽到兩位姑娘的腳步聲與開門聲,而后一陣喋喋細語,馬車被牽進院中。

  兩位大漢將馬車上所拉的牡丹花整捆卸下,兩位姑娘便將盛開的牡丹花逐個剪下,而后花瓣摘下丟進籃中花蕊扔掉。兩位大漢卸下牡丹后,拿出兩只大麻包進了庫房。一位大漢掀開鍋蓋,從花海中撈出南懷杰想都未想,直接熟練的扔進一只麻包中,另一只麻袋裝滿牡丹花瓣。而后抬起南懷杰扔進馬車,也隨手將那麻包牡丹花瓣扔進車中。走前與兩位姑娘又言語幾句,語調(diào)中有調(diào)戲的意思。

  馬車亮出通行證,門衛(wèi)打開城門,行到城門外不大會兒便進了山道,車子開始晃動的厲害。南懷杰坐臥起來從麻包線縫隙中留意周圍標志,比如一棵樹一門墻一塊石頭。

  馬車行到一荒廢破廟處,破廟前有一口井,廟雖荒廢井水卻是四季常存。兩位大漢停下馬車,抬起南懷杰,南懷杰心叫不好,但也只有硬著頭皮忍著。撲騰一聲,被扔井中。南懷杰一陣眩暈,嗆了口水憋住氣,待井口呈現(xiàn)圓形月明天時,知道兩名大漢已經(jīng)離開。便用上全部力氣,腳蹬水井兩壁,手抓水井兩壁,迅猛上攀。出井后猛喘幾口氣,運起輕工,腳踩花草藤枝手攀林木荊藤,迅速追趕那輛馬車而去。好在山路崎嶇難行,馬車行駛速度有限,南懷杰追趕上馬車,一個蜻蜓點水,敷衍在馬車頂棚上,而后又進入馬車內(nèi)。駕車的兩位大漢只是感到馬兒一驚,四下看看瞧見林中一山貓掠過,哼哼一聲冷笑,繼續(xù)前行。

  馬行至一山泉形成的小小瀑布處,車子放慢,一位大漢扯住韁繩一拉,口中念道“喻——”。南懷杰知曉到了地方便趁著一顆茂密大叔遮擋住月光形成的樹蔭,借助樹蔭的隱蔽,一股腦的竄出了車子滾到路旁的雜草叢中躲避起來。馬車輪子滾動兩圈停了下來,兩位大漢朝著泉水處學(xué)著咕咕鳥叫聲,“咕咕咕咕咕”的用手捧住嘴巴叫了一串。

  山泉處有人回了一串“咕咕咕”聲音,聲音很脆卻聽不出男女。而后一包沉甸甸的東西飛了過來,大漢雙手穩(wěn)穩(wěn)接住,拉開布包,兩位大漢瞧著月光下布包內(nèi)白花花的銀子,彼此互看一眼舒心的咧嘴一笑。南懷杰瞅向銀子飛來的方向,看到瀑布后有一人影,人影一閃而去。

  不大會兒,泉水匯成的瀑布瀉流而形成的小溪上飄來一塊竹筏,竹筏上有一卷草席,草席里面是一具尸體。擒賊先擒王,南懷杰想飛過去,捉住那瀑布后的王,但夜色下沒有一成把握。唯有咬咬牙等待下去,順著線來摸索。兩位大漢拋出一根抓鉤,拉上竹筏,將竹筏纜繩綁在樹根上,而后將竹筏上的草席連帶草席里裹著的尸首扛起裝進馬車,一拉馬韁繩走了。南懷杰謹慎起見,沒有立馬尾隨,而是待馬車走遠,確認瀑布后無人影出現(xiàn),提氣運功走攀越林中樹藤去追趕馬車。

  南懷杰追上馬車沒有再攀上馬車,因為馬車慢了下來,抬頭望見了前方不遠處的佛塔,河洛地帶的最高建筑齊云圣塔,齊云圣塔坐落的寺廟也因此塔千百年來被喊做齊云塔寺,慢慢的河洛地帶的百姓省去的寺字,稱呼其廟為齊云塔。在現(xiàn)任主持云瑞的苦心經(jīng)營下,勢頭發(fā)展很是迅速,新的圍墻擴展了近半座山,廟內(nèi)佛像增添了很多,房舍更是拆一座舊的建三座新的。

  兩位大漢一人扛起草席包裹的尸首,一人提起那包牡丹花瓣拿把鐵鏟,朝齊云塔趕去。趕至齊云塔正對廟門處的一樹蔭下挖掘起來,拋出一堆土。一大漢將草席放在廟門前,將草席鋪開尸體抬出,花瓣倒進草席里鋪開,再將尸首放在花瓣上,再卷起。裝花瓣的麻包裝上土壤提過來,將麻包土壤倒在草席上。南懷杰終于明白了葬花案的作案過程,不再等待,蒙上面罩,一個飛躍騰空而起,直直的偷襲。二人還在忙活手上活,未料兩掌已重重的砸在脖頸上,當場暈死了過去。

  南懷杰扒開泥土,打開草席,草席上平躺著一位相貌清秀的尼姑,一件道袍遮身,手臂雙腿外露,嘴角一抹笑容,深深的熟睡一般。瞧著其模樣,尖尖的下巴,修長的脖頸,玉白的美腿,南懷杰心里如箭刺一般,甚是心痛與惋惜。嘆息一番,猛然一個念頭想到約素,便趕緊伸出手指放在美尼鼻孔處,又摸了摸其脈搏,有氣息,脈搏也在跳動。南懷杰大喜,瞅了瞅其左耳根穴位,擠了擠,隱隱約約漏出一枚銀針。隨即一想,更是壺體灌頂一般,仰天一樂。

  眼角轉(zhuǎn)向這兩位大漢時卻是惱怒到極點,又想到方才投自個落井的情景,心道:我雖置身事外,但關(guān)乎殺害自個生死之事又豈能容忍。便解下大漢的綁腿,塞進嘴巴里,拉出兩只手臂兩條腿,運上功力直接折斷。兩位大漢因疼痛醒來,也因疼痛再次暈死過去。南懷杰搜了搜兩位大漢的身,從一大漢懷中搜出一塊通行令,一包銀針,一個瓷瓶,打開瓷瓶輕輕嗅了嗅。僅那么輕輕一嗅,南懷杰感到全身酥軟的癢,癢的不自覺的想笑。南懷杰趕緊收氣于丹田,運功納氣幾下。

  南懷杰終于悟透了葬花案的奧秘,殺死葬花人的不是花瓣,也不是銀針,而是土壤。沾上藥劑的銀針讓其一抹微笑的沉睡,埋進土壤后便會窒息死亡,所以物中毒跡象,更無傷口可尋。

  南懷杰想了想,笑了笑,從銀針包中取出兩枚銀針,小心翼翼的在瓷瓶藥水中沾了沾,而后分別插進兩位大漢的耳根穴中。兩位大漢面孔的疼痛難忍瞬間化作一抹微笑,如同沉睡一般。南懷基一笑將兩樣?xùn)|西揣進懷中,將草席兜起花瓣平鋪進方才所二人所挖的坑中,而后將二人踢進坑中,席子一卷,鐵鏟揚起,三下兩除二,土堆落成。南懷杰拍拍身上泥土,扛起美尼,來到馬車上,欲要從其耳根穴處擠出那枚銀針,想了想,便停住了手。韁繩一拉掉頭,甩開皮鞭抽向馬屁股,原路返回奔到城門外岔路口,向初祖庵駛?cè)ァ?p>  初祖庵的廟門被扣開,無物師太第一個奔過來,抱起這位美尼直接進了無相主持下榻的小院。無相主持與無物互看一眼,均搖了搖頭。

  無物道:“不是本寺比丘尼。”

  無相主持阿彌陀佛一聲,向南懷杰行禮道:“這可是從惡徒手中撿過來的葬花人?!?p>  南懷杰便將今晚經(jīng)過略微一說,有圈有點有省有略。

  無相主持與無物聽后一聲感嘆,為昨日的決定報以幸免的欣慰之時也為這位比丘尼有如約素一般的境遇而感到慶幸,同時也為廟門前有如此惡魔而擔憂。

  南懷杰道:“無相主持有救治照看約素的經(jīng)驗,想必照料這位就輕車熟路了。請無相主持與無物師太速速動手,以免耽誤救治時間?!?p>  無相主持與無物師太互望一眼均不解其意,南懷杰瞧進眼里,問到:“約素怎樣醒來的,無相主持與無物均不知情嗎?”

  無相主持搖了搖頭道:“南懷可有什么疑惑之處,約素我們只是按照常規(guī),服用些開腦醒神的藥劑,等著她慢慢醒來的?!?p>  南懷杰呦了一聲,便從眼前美尼耳根處擠出一枚銀針,美尼嘴角的笑容慢慢消散了,呈現(xiàn)出驚嚇與痛苦之情,卻醒不過來。

  南懷杰沒有去瞧無相主持與無物師太的臉色,而是直接道:“我還要去求證一件事情,先行告辭?!?p>  南懷杰又駕上馬車飛一般的奔赴洛城去了,來到城門口裹住面部,亮一下通行令,蹲在城墻腳打瞌睡的門衛(wèi)遲遲未動,南懷杰望一眼月亮已掛上西南天,便從身旁的那包袋子里隨意掏出一訂銀子,扔給門衛(wèi)頭,笑道:“昨夜賭博發(fā)了財,賞你們的喝酒錢?!?p>  門衛(wèi)頭接過銀子趕緊咬了咬,知道不是夢也驗證銀子是真的,比兔子竄的還快打開了城門。

  南懷杰掏出懷表瞅一眼,知道黎明即要來臨,咬了咬牙,拆掉馬車單馬獨行,又狠狠的抽了抽馬屁股,奔向衙門府。貼近衙門處,南懷杰將馬拴上,一躍身去而去,因到訪過衙門,對其熟悉,避開守衛(wèi)要道,來到幾乎無人問津衙門西北角的停尸房。南懷杰瞧見不遠處有兩位衙役在打盹,便小心翼翼的用自個在戶部研制的一枚特殊鑰匙,打開停尸門后關(guān)嚴門窗。洛城治安一向很好,幾乎幾年間不發(fā)生一起命案,故停尸房很是狹小,共十八具棺材挨個的擺放著。

  南懷杰探進后一片漆黑,拉著小火把找到名字柳二狗的棺材,推開棺木,一股惡心的腥臭味傳出來,棺材內(nèi)氣體遇到小火把后閃出股股藍色火苗。南懷杰抽出扇子在棺材內(nèi)扇了扇,在棺材外深吸一口氣后屏住呼吸。而后查看柳二狗,笑容已經(jīng)消失,皮膚已經(jīng)小小蜂窩狀腐爛。扒開嘴巴舌頭炭黑,南懷杰從其左耳根穴位處擠出一枚銀針。在其后腦勺處看到頭發(fā)脫落后腐爛的源頭,明顯是后腦勺部位受到毒針刺射當場死亡,尸體便從刺射點處向周圍波浪式腐爛。南懷杰向柳二狗拜了四拜,合上棺材板。又推開了葬花案標志的幾具棺材,里面的葬花人因裹上了一層蠟油杜絕掉腐爛,一抹笑容依舊,撬開舌頭只是枯黃而已。南懷杰溜出門口之際,瞧見地上有一壺?zé)粲?,隨手提起。原路返回拴馬處,騎上馬匹來到先前二麻子死亡的宅院。

  南懷杰心道,葬花案需要牡丹花瓣來點綴,每次需求量很大,如果將這里燒了,一是可虧掉那鍋牡丹花,二是可以引起百姓關(guān)注,畢竟紙包不住火,議論之下衙門現(xiàn)總頭領(lǐng)田顏志必要收斂,拿出必要的關(guān)注度來平息百姓怨氣,分心之時更有利于南懷杰的行動,也可去調(diào)查清南懷杰不敢做準確判斷的虛實。

  南懷杰將燈油澆在薄荷堆上,一把火扔下,火煙四起,曬干的薄荷本身油脂多,一旦點燃火焰封住了起居室,兩位姑娘推開門后又趕緊關(guān)上。本能反應(yīng)的直呼救命,南懷杰本欲跨上馬走開。但聽到姑娘家尖耳的呼救聲怎么也移不開腳步。想了想,一拍額頭攀上屋檐揭開了瓦片,踹開一大洞。顧不上多想跳進了屋內(nèi),兩位姑娘見一位高大的男人出現(xiàn)在火場,喜從天降一般,顧不上什么抓住南懷杰衣袖躲在其身后。南懷杰挾住二位姑娘腰肢,猛然運氣上竄,竄上屋頂瓦脊上?;鹧鎻奈菁蛊贫刺幐Z出,南懷杰顧不上扭頭,抱住兩位姑娘護其腋下拼命的飛逃,前腳踏瓦后腳剛跟上,后腳腳下瓦脊便塌方火焰竄出。九死一生的幾個跨步,終于從瓦脊上跳下落到地面上。

  南懷杰氣喘吁吁的回頭,小院已是一片火海,前后鄰居也未能躲開。南懷杰氣餒的嘆了口氣,腋下叮嚀一聲方記得還有兩位姑娘被自個死死摟著。便尷尬的松開手臂,勁道一送,才曉得后背是無比的疼痛,后背衣服已燒破幾個空洞,還在冒著煙。皮開肉綻的痛也不為過。

  兩位姑娘也留意到,顧不上什么趕緊伸手拍滅,手掌被燙的同時搞得南懷杰兩聲慘叫,趕忙打住。道:“行行行!兩位姑娘別再折磨我了,趕緊走吧!”南懷杰便要朝拴馬的方向走去。

  兩位姑娘瞧了一眼南懷杰,嘴角瞇起會心的微笑。

  一位姑娘大喊:“公子尊姓大名,救命之恩不知如何報答?!?p>  南懷杰苦苦一笑道:“在下宋俊帥,今后你倆少做壞事就是萬福,保重!”南懷杰跨上馬匹走了。

  兩位姑娘面面相覷,背后又是一聲巨響驚顫一下,趕緊逃開了。

  南懷杰順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出了城門東方已是魚肚白,背后的疼痛感讓南懷杰即無精神也無困意。瞧著晨露濕潤的山林,想著方才夜晚時刻的種種行跡,有種充實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刺激的也是美妙的,甚至是興奮的。但儒家的信仰熏陶之下又自我譴責(zé)的了表傷悲之感。南懷杰想起了從二麻子懷中搜出的那塊手帕,借著黎明曙光掏出來晃悠悠的看了看,手帕上刺繡的美人圖是則背影,刺繡的一行小詩這般寫到:

  淺淺風(fēng)綠河氣裊,淡淡笑容蝴蝶飄

  芳華潤澤人間美,一拋秀發(fā)最妖嬈

  眉梢掛著喜染愁,皓齒玉白聲綿柔

  一剪身影傲河洛,一眸傾城田容色

  南懷杰的文人情節(jié),不再冥想案件,就詩論詩感覺寫的美妙,便讀了出來。

  忽聽山林中傳來一股清揚的聲音,很美,聲音道:“南懷公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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