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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南懷杰

第七十四章:走馬復(fù)韓家,解析案問答

神探南懷杰 趙曉展 6695 2021-06-29 04:24:55

  第七十四章:走馬復(fù)韓家,解析案問答

  四壁案柜一墨客,渾然不知日月過

  埋頭問綜陷其中,驀然回首鏡中老

  一把胡子發(fā)束稀,一肚肥膘腳步凄

  無妻無兒無閑財,吃飽喝足醉逍遙

  還是那天一個模樣的粉雨,還是那座院子還是那間大廳,欣慰的是還是那幫姑娘。南懷杰與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簾子后面那把紫色木椅上。一樣的出場方式,燦燦姑娘與丫鬟小慈站在右側(cè),另一位丫鬟站在左側(cè),小慈姑娘一直低著頭,不敢與南懷杰直視。而后帶著紫色面紗身材高挑的姑娘邁著貴氣的步伐映入眼瞼。

  上次相見南懷杰為她起名為迷一樣的蘭雨,所以這次南懷杰在總掌柜蘭雨姑娘未入座之前便稱呼道:“蘭雨姑娘的出場次序總能讓我聯(lián)想到在京城里一些郡主格格的架勢,蘭雨姑娘還拿捏的如此恰到分寸。迷一樣的姑娘就是謎一般的姑娘?!?p>  總掌柜很領(lǐng)情這個名字,聽到南懷杰如此溫柔的喊著蘭雨姑娘,會心一笑,不著急的坐到椅子上,亭亭玉立椅子前,手臂顫了顫袖子,高挑的身型行云流水般的往前移了半步。南懷杰雖也像眾人一樣被這個優(yōu)雅的舉之迷的心生感嘆,但一個身份猛然響徹南懷杰的腦中,南懷杰為之一喜。

  蘭雨姑娘掃視一眼大廳內(nèi)坐滿的眾人笑道:“南懷公子你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好吧,就當(dāng)在夸我吧。今天如此興師動眾,你帶來的那三壇通州黃酒應(yīng)該不夠喝吧?!闭f完便款款大方的坐到身后椅子上。

  南懷杰道:“這幾位大理寺的仁兄受命來通州例行事務(wù),通州的幾個大家,韓家盧家喬家陸家等都會去坐坐。但我很鐘情于韓家,不是因為這里是鐘秀鎮(zhèn),而是這里有群迷人的姑娘,還有位我想拐跑的姑娘?!?p>  南懷杰說完用眼睛瞅向燦燦,燦燦又是欣然一笑冷冷的哼了一聲。

  蘭雨姑娘瞧著燦燦捂嘴一笑,而后呦了一聲,笑道:“天子有道圣旨在韓家供著,幾位大理寺大人,你們可是來瞧瞧這圣旨是否丟失了呢?”

  曹捕頭不知里面賣的是什么關(guān)子搭不上話來,趕緊抱拳直直的道:“我們奉命聽命于南懷公子?!?p>  蘭雨姑娘道:“我就說嘛,韓家素來沒有與大理寺有過來望,也攀不上你們,幾位大人今日來韓家小坐真乃小女子榮幸?!?p>  南懷杰道:“上次聽得蘭雨姑娘講解了一番通州黃酒,真是長了見識,為此今日帶來著三壇黃酒專意送給蘭雨姑娘,今日我等只是路過這里稍坐片刻,酒,蘭雨姑娘留著慢慢品嘗。我那塊虎頭玉佩令是否可以還給在下了,畢竟丟失令牌如較起真來罪過還真不小?!?p>  蘭雨望了望燦燦姑娘,燦燦雙手一合放于胸前,哎呀一聲道:“公子如此一說我倒想了起來,小慈,你把那塊玉佩令放哪去了呢?”

  小慈姑娘被如此一問身子不覺中顫抖了兩下,嘴唇咬了咬不知該怎樣回答,眼睛巴巴的瞧著燦燦姑娘,燦燦姑娘笑道:“還不回臥室好好的尋一尋找一找,萬一弄丟了人家南懷公子會把你給拐跑的。”

  小慈聞聲后趕緊小跑而去,那個樣子讓人心疼。

  南懷杰嘆了口氣道:“如真丟了就不要了,也不值幾個錢,看著小茲姑娘這一幕倒是讓我想起一出戲來,《牡丹亭》里的一個場景和眼前這一幕像極了。”

  蘭雨姑娘呦了一聲,笑道:“南懷公子也喜歡戲,只是《牡丹亭》里哪一段襯托出眼前情景?”

  南懷杰道:“難道沒有么?”

  蘭雨姑娘自信的道:“沒有?!?p>  南懷杰道:“那是我孤陋寡聞記錯了,陳超兄愛聽?wèi)?,你說說眼前這一出像哪部戲?”

  陳超想了想一笑道:“《打金枝》里好像有這么一出。”

  蘭雨道:“《打金枝》里第三臺那一出是和眼下是有點像,但眼下這出戲是真戲,絕非假戲真做?!?p>  南懷杰心頭一笑,他的判斷又被驗證了,揉了揉鼻子,笑道:“燦燦姑娘莫要為難這位小慈姑娘,我們就不等了,還有要事在身,在下告辭!”

  這下來的突然,完全沒在意料之中,陳超愕然一愣,曹捕頭更是睜開再次錯失機(jī)會的眼神。燦燦姑娘也是詫異的懵住了,蘭雨姑娘又瞅向燦燦。

  燦燦姑娘略微一想道:“南懷公子是度量大的豪杰,一塊玉佩怎會掛在心上,更不會因小慈不小心弄掉了一塊玉佩而耿耿于懷的生悶氣走人的?!?p>  南懷杰道:“看來燦燦姑娘是很不舍得我們走了,那下次我們再來,到時燦燦姑娘打點好衣物盤纏,被拐跑時就不用慌張的打包行李了?!?p>  眾人不自覺的一笑,燦燦姑娘捂嘴扭捏一笑,哼了一聲道:“南懷公子,你真該掌嘴!”

  南懷杰向陳超使了個眼色道:“陳超兄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p>  陳超會意,但還是一番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南懷公子在姑娘面前永遠(yuǎn)都是一副受歡迎的樣子,讓姑娘家討厭的角色肯定是要留給別人的。是這樣子的,這些天在奉于大人之命查詢通州各運(yùn)輸碼頭的賬,賬本這東西吧都曉得,只要查肯定會有些差錯,每家都得有差錯,否則沒法交差呀。何況是家大業(yè)大的韓家碼頭。例行公事,韓家碼頭由個別小主管背著主人克扣船夫工資的事得走個過程,不是什么大事,最多罰些銀子挨幾個板子而已。”

  燦燦姑娘滿意的望一眼蘇數(shù),蘇數(shù)面孔一喜,趕緊抱拳道:“那是當(dāng)然,那是當(dāng)然!在下疏忽大意,定再嚴(yán)加管教!”

  南懷杰笑了笑道:“蘇數(shù)兄做的很好了,再嚴(yán)加管教你想餓死衙門啊!”

  蘇數(shù)哈哈一笑,曹捕頭小聲問道:“真走嗎?”

  南懷杰笑道:“你自個留下來也行,關(guān)鍵人家姑娘家愿意留你嗎。”

  南懷杰一行人怎樣被迎進(jìn)來的也怎樣被送了出去,南懷杰站在畫舫舟頭向燦燦搖了搖手,揮別道:“如若再見面還好,如若不能再見記得京城有家聚品樓?!?p>  燦燦姑娘道:“你在那養(yǎng)了多少位姑娘?”

  南懷杰道:“沒你想象的那么多,多你一個多雙筷子而已。”

  燦燦姑娘罵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也不照照自個?!?p>  南懷杰便往水里照了照,然后抬起頭哈哈一笑,向燦燦姑娘抱拳道:“姑娘多保重!”

  燦燦姑娘也是爽朗一笑,抱拳道:“公子也多保重!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二人對視一笑,一人轉(zhuǎn)身而去,一人轉(zhuǎn)身進(jìn)了船艙。

  陳超道:“你們這種惜惜相惜的告別方式還真夠特別的,總給姑娘家留個含情脈脈的印象,哪怕是將來刀刃相搏?!?p>  南懷杰一笑道:“世間事自有世間的道理,人都是有趣的人,只是各自立場不同罷了。”

  靠岸后,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打道回府。

  曹捕頭道:“今天就這樣結(jié)束了?啥都沒干??!”

  陳超道:“該做的都做了,想得到的也有了,回去該喝酒喝酒該睡覺睡覺,剩不下幾天好日子!”

  車廂內(nèi),陳超與南懷杰一人抱著一壇通州黃酒,昂頭喝著,彼此沉默不語。車夫手里也有一碗,喝完后,車夫道:“老朽趕了大半輩子車,載了好幾任官,南懷公子與陳大人是第一個分給我酒喝的?!?p>  陳超笑道:“那你老東西就多活幾年,多趕幾年車,車上喝酒就有你一份,但別把我們載到河里去就好。”

  車夫哈哈一笑,甚是得意!

  南懷杰盯著陳超灌了口酒,悠悠的道:“以前說過的那個餿主意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陳超道:“我正在考慮?!?p>  南懷杰嘆了口氣,往座位上一趟眼睛一瞇,道:“到了叫醒我?!?p>  陳超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反感的嘆了口氣。車夫便不再說話,靜靜地趕車。

  回到衙門,南懷杰與陳超在客廳內(nèi)彼此沉默,曹捕頭感覺氣氛很僵,便識趣的出去了。二人還是依舊的沉默。

  陳超終于開口了,道:“你確定這位總掌柜子蘭雨姑娘是位戲子所扮演的?”

  南懷杰道:“其實你比我還要肯定。”

  陳超道:“我那還僅是感覺,沒有說服力,沒有依據(jù)?!?p>  南懷杰道:“戲子入戲,一舉一顰皆是戲,她那輕掂袖口的舉動,輕柔前移的碎步,更重要的她對戲曲內(nèi)容的熟悉?!?p>  陳超道:“所以南懷公子故意拿《牡丹亭》來驗證下,又拿《打金枝》再次驗證?!?p>  南懷杰道:“聽一個女人說話,不要聽,聽到的基本上都是假話,要去看,看她的眼神,眼神流露出的往往是真的。講到戲曲時,蘭雨姑娘的眼神里充滿了自信,辯論語氣里有底氣。這是隨機(jī)的不是提前準(zhǔn)備的,拿這和她先前抑揚(yáng)頓挫的講解韓家與朝廷關(guān)系的那些話做對比,明顯能感覺出,一份是戲子的精彩演繹,一份是女子的自信施展。”

  陳超想了想又道:“南懷公子上次前去突然提到通州黃酒,難道也是在驗證?讓我猜猜看?!?p>  南懷杰淡淡一笑,甩開扇子扇了扇。

  陳超道:“通州黃酒雖說好喝,但定性為小農(nóng)百姓自釀的家酒,三教九流所喝之酒,難登大雅之堂。就連通州衙門都不待見,更別提在那氣派聲勢像個王侯貴族之家韓家大院了。而這位蘭雨姑娘,卻對這酒百般了解,從醞釀細(xì)節(jié)到味道差別都有獨(dú)到見解。不單單說明她也是愛酒之人,也說明她也愛喝這通州黃酒,甚至也會釀這通州黃酒。這恰恰能推斷出她的出身階層?!?p>  南懷杰道:“陳超兄的解釋恰到好處,正解?!?p>  陳超點了點頭,笑問道:“既然總掌柜是一名戲子扮演的,又經(jīng)查明是蘇數(shù)在行事總掌柜職責(zé),那么讓蘇數(shù)對其點頭哈腰一副奴才對主子的燦燦姑娘又作何解釋?”

  南懷杰道:“陳超兄先別急著解析燦燦姑娘,先把這位總掌柜弄明白了,別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陳超兄可知我為何為總掌柜命名為蘭雨?”

  陳超想了想道:“蘭花憂郁滿谷香,雨潤世道話滄桑。你這哄姑娘家的詩句估計人家這輩子都忘不了,別告訴我說南懷公子在這里面也埋下了伏筆。”

  南懷杰道:“陳超兄再猜猜看,拋開仁義禮智信,只是一位理智判官來分析?!?p>  陳超揪起自個兩撇小胡子在客廳內(nèi)踱步兩圈,一拍腦門道:“南懷公子你真夠毒的,剛見到這位總掌柜子,你就已經(jīng)懷疑她是一位戲子在扮演總掌柜,在演戲,你便突然用一壇通州黃酒攪亂她時先排練好的臺詞,而后樹藤摸瓜將她從掌柜子的角色中帶出來,再抓住她的心理,為她命名為蘭雨姑娘,當(dāng)她接受了這名字時,便又不自覺的為迎合公子而扮演蘭雨姑娘這個角色。她的的確確是位好戲子,一種有境界的戲子。但一位戲子既要在燦燦姑娘面前演好總掌柜角色,又想在南懷公子面前演好她想要的蘭雨角色,難免有些吃力,最終角色轉(zhuǎn)換時暴露出真實身份,一位戲子的真實身份?!?p>  南懷杰點頭笑了笑,拍了拍陳超的肩膀,笑道:“陳超兄有書生的一面,有猥瑣的一面,有理智的一面,更有冷靜嚴(yán)謹(jǐn)?shù)囊幻妗!?p>  陳超油然而生一種得意的表情,笑道:“雖然南懷公子很少夸人,但我還是理智冷靜嚴(yán)謹(jǐn)?shù)慕邮芰诉@些夸贊。”

  南懷杰道:“我們先不要去探討誰會請一位戲子來扮演一位韓家總掌柜,而是先探討應(yīng)邀請一位什么樣身份的戲子來扮演這位總掌柜?”

  陳超道:“首先得是一位好戲子,其次是不能暴露身份的戲子。”

  南懷杰道:“什么樣身份的戲子不會暴露自個戲子的身份?”

  陳超笑道:“不是迷人的姑娘,而是迷一樣的姑娘?!?p>  南懷杰道:“迷一樣的姑娘怎樣詮釋才是真正的迷?”

  陳超眼睛冒出一股接近真相一般的喜悅,道:“永遠(yuǎn)詮釋不清才是真正的迷!最好是不存在的,可以是任何人,可又誰都不是。最好是失蹤很多年的人,漸漸被人遺忘不被記起不被人認(rèn)識的人,這人又是一位好戲子。且能和韓家扯上淵源?!?p>  南懷杰點了點頭,搖了搖扇子嘆了口氣道:“人生一場戲啊!陳超兄看來很肯定這位戲子是誰了?!?p>  陳超道:“月老案中五年前第一批失蹤的姑娘,通州觀音橋名角黃鶯兒。”

  南懷杰笑了笑道:“戲子是背著臺詞上演,沒有什么主見,就角色而言只能聽命于戲曲臺詞,也不允許有主見。那么是誰在現(xiàn)場導(dǎo)演黃鶯兒,也就是黃鶯兒聽命于誰?”

  陳超直接道:“是那位讓蘇數(shù)俯首稱臣的燦燦姑娘,能察覺得到,她才是韓家大院的主人?!?p>  南懷杰道:“燦燦姑娘為何不直接坐到總掌柜位子上,這樣豈不是更妥當(dāng)一些?”

  陳超想了想,道:“總掌柜是個傀儡,燦燦姑娘不想做個傀儡?!?p>  南懷杰道:“即已是大院主人,坐上去就不是個傀儡了。”

  陳超想不通了,也就無言了,只是在廳內(nèi)踱步。

  南懷杰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燦燦姑娘雖很聰明也很伶俐,但只是在丫鬟的群落里脫穎而出,如將她單人放在一個位置上,她就會顯得不自在,甚至有些慌張。因為她的性格已經(jīng)定型了,她的角色也已經(jīng)定型了,這是她長期所處的環(huán)境,特別是她懵懂時期所處的環(huán)境造就了她的性格??偰茉趥蛉伺c丫頭的群落里脫穎而出,也有主見。就好比歷史上一些人物能做謀臣,甚至能造就一位主公,但偏偏做不了皇帝。燦燦姑娘便是如此,永遠(yuǎn)與那張座位格格不入,只能站在其兩端才能適得其所恰到好處?!?p>  陳超想了想道:“就好比我,混了大半輩子,就適合在案卷室里做學(xué)問,坐上通州首府這把椅子上如坐針氈一般,很不舒服。也顯得格格不入?!?p>  南懷杰笑了笑道:“所以我辭去了工部侍郎,做了個逍遙自在的偵探。”

  陳超嘆了口氣道:“我說怎么與哪位燦燦姑娘有種心心相依之感?!?p>  南懷杰瞪了瞪眼睛哈哈一笑,道:“今天陳超兄的這句笑話很有水平?!?p>  陳超冷冷自嘲的笑了笑,道:“南懷公子的意思是,燦燦姑娘本身就是位丫鬟,所以甭管丫鬟再怎么厲害,永遠(yuǎn)坐不得那張主人的座椅,坐上去便是格格不入,有點類似丫鬟的魔咒?!?p>  南懷杰點了點頭,問道:“什么樣的丫鬟能有如此大的權(quán)力,什么樣的丫鬟能得到如此信任?把韓家大院交給她來管理,讓一位真正的總掌柜聽命于她?!?p>  陳超茅塞頓開,笑道:“只有主人的貼身丫鬟才能得到主人的信任,得到主人的信任本身便是一種權(quán)利?!?p>  南懷杰道:“正解!韓家大院的主人應(yīng)是誰呢?”

  陳超道:“先前是韓友城,后來是韓傾城誠誠姑娘,再后來二人先后失蹤,便是一幫掌柜子們帶其管理。已查詢到各方掌柜子聽從蘇數(shù),我們又從眼睛里看到這位蘇數(shù)又聽命于燦燦姑娘?!?p>  南懷杰道:“陳超兄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這位燦燦姑娘應(yīng)該是誰了?!?p>  陳超道:“南懷公子懷疑這位燦燦姑娘是五年前失蹤的誠誠姑娘的貼身丫鬟杏兒。可杏兒當(dāng)年也算紅人,眾人都認(rèn)識她,她應(yīng)不會在大天廣眾之下露面?!?p>  南懷杰道:“五年會改變一個人的容顏,也會消去眾人的記憶,誰是誰非沒有人再關(guān)懷,何況又是一位丫鬟。燦燦姑娘也只是在喬家大院活動,最多在通州閨蜜圈的丫鬟叢里活動。她不想出眾就不會出眾。但燦燦姑娘是不是曾經(jīng)的杏兒我還沒有把握,只能先做假設(shè),是還是不是!”

  陳超笑道:“南懷公子的私人感情融進(jìn)去了,南懷公子一定不希望她是?!?p>  南懷杰淡然一笑,合上扇子道:“假設(shè)是,會如何?”

  陳超道:“假設(shè)是,那么證明誠誠姑娘在控制著韓家,且用兩位月老案中失蹤的姑娘控制韓家。月老可能就是一位女人,誠誠姑娘是第一位失蹤的姑娘,月老有可能就是誠誠姑娘她自個?!?p>  南懷杰道:“假設(shè)不是呢?”

  陳超道:“那便是另有高人,在通過一位燦燦姑娘控制著韓家,這位高人便很有可能是月老,控制月老案中失蹤的姑娘聽命于自個,再派遣與韓家有淵源的來控制韓家。總之,月老案怎么也擺脫不了韓家?!?p>  南懷杰道:“如此在韓家大費(fèi)周折,韓家又有什么特殊之處?月老案贏得民心,在通州一帶貫穿五年,之前官員對此不聞不問任其發(fā)展,又是什么時候真正被通州衙門提上日程的呢?”

  陳超道:“韓家的特別之處就是有船,有船便可以運(yùn)貨,曾對朝廷的特殊功勞,不受朝廷制約,大江南北暢通自由。月老案被提上日程是于大人來此盤查鹽稅開始的,聽官圈里說,鹽稅盤查遇到了很大阻礙,就連欽點的欽差大臣對此也是無能為力。但于大人好似看破了端倪,便說這月老案有當(dāng)年天水喪尸案的蹤跡,不破會是一大禍害,便強(qiáng)迫上任陸大人寫下軍令狀,三個月內(nèi)必須破案!不巧的是陸大人一命嗚呼去了。便有了我這在案卷室里被埋沒多年與這位置格格不入的陳超來上任,一籌莫展之時幸運(yùn)盼來了南懷公子?!?p>  南懷杰甩開扇子學(xué)著陳超,在客廳內(nèi)踱步一圈,氣憤憤的道:“我當(dāng)時就知道,這大鯰魚沒安什么好心,哪是什么天水喪尸案,根本就是用一月老案來捅破自個沒法交差的鹽稅案。月老案破了,鹽稅案便會清晰的暴露出來?!?p>  陳超笑道:“只是南懷公子自個騙著自個,我懂那種寂寞,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寂寞。我雖也是被人利用,依然很難掩蓋心中的興奮,迅速來上任了,還生怕別人給搶了去。就是因為我太不像那么一回事,才會被利用,打著幕僚的名義,其實只是給我一個鮮麗的外衣。我曾經(jīng)自嘲地做過一首詩:

  四壁案柜一墨客,渾然不知日月過

  埋頭問綜陷其中,驀然回首鏡中老

  一把胡子發(fā)束稀,一肚肥膘腳步凄

  無妻無兒無閑財,吃飽喝足醉逍遙

  對比下先前的狀態(tài),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已經(jīng)很知足,總歸能施展下抱負(fù)?!?p>  南懷杰哈哈一笑,道:“其實陳超兄是位真正的千里馬,遇到了一位假伯樂,稀里糊涂的被送上了仕途?!?p>  陳超道:“反正有南懷公子作伴,如破了案,名聲自然有南懷公子賺走,官場上的實惠便落我頭上。如破不了也有南懷公子作陪,打不了我還回案卷室埋頭做學(xué)問去?!?p>  南懷杰道:“就怕到時陳超兄連案卷室也回不去,家里有地還好,如果連地也沒了,只能捧著碗挨家敲門了?!?p>  陳超嘿嘿一笑,道:“從沒聽說過被天器重的神探還有破不了的案子?!?p>  南懷杰道:“目前還沒有,眼下這件估計也快了?!?p>  陳超一聽眼神里流露出驚喜,道:“這么說,南懷公子有了線索和對策。”

  南懷杰道:“這要取決去陳超兄,取決于那個餿主意?!?p>  陳超搖了搖頭嘆息道:“必須要用這個法子做嗎?看來南懷公子今日這些話就是讓我嘗嘗甜頭,看到希望,知道得失的利弊,而后讓我承認(rèn)推薦我之人就是位假伯樂?!?p>  南懷杰笑道:“時至今日已一目了然,陳超兄還抱有感恩戴德的幻想嗎?除了這個餿主意外我是想不到別的什么好主意了?!?p>  陳超猶豫的沉默了一陣子,而后終于抬起頭道:“力薦我之人,浙江杭州府衙門道臺高圖復(fù)?!?p>  南懷杰笑了笑,拍了拍陳超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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