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面爭吵聲不一樣二樓包廂中琴聲悠揚,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錚錚,聽者就像在欣賞大自然最美得風景,使人心曠神怡。
醉紅樓的花魁司雪衣正在彈奏著,只見她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fā)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芊芊玉手撥弄著琴弦,目光時不時的看向不遠處喝酒的君凌墨。
靜靜坐著的他并不耀眼,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的衣著并不招搖,卻散發(fā)出邪魅不羈的霸道,一身紫衣卻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一曲落下,由于這個包廂的窗口靠大街上的,沒了琴聲的淹沒,下面的爭吵聲聽得一清二楚。
“外面何事那么吵?”
司雪衣疑惑了一句,而這時有個婢女過來恭敬回道、
“回雪衣姑娘,是左相府那癡傻的二小姐和她弟弟,好像和人起了爭執(zhí)?!?p> “嗯。”
司雪衣淡然了一句,對那個小廝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看來王妃是來找王爺的!”
司雪衣眸中閃過一抹深思,唇角卻是笑靨如花。
君凌墨拿著的酒杯優(yōu)雅放下,目光中卻沒有一絲思緒,只是剛聽到是鳳霏璃的時候有些驚訝,不過那思緒卻一秒都沒有便劃了過去。
他沒有說話,站了起來,向窗口處走去,當他從二樓處看下去時,看到外面門口那抹身影,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身形微微頓了頓。
而外面的紅色身影似乎也很有默契的剛好抬眸看到了他,嘴角劃過一抹邪魅,君凌墨卻依然一臉的冷漠觀看著樓下的情況。
“說了你這么久,一句話都沒有說,會不會真是啞巴???”
那濃妝艷抹的女子道了一句,疑惑的看著鳳霏璃,鳳霏璃神情冷漠,那雙玉眸里滿是冰冷。
鳳霏璃靜靜地注視著她,眼底漸漸泛起譏諷之色,只聽她微啟櫻唇說道、
“如今世道的狗真是活夠了,都會花樣作死了嗎?”
鳳霏璃唇角勾著清雅無雙的笑意,臉龐滿眼盛滿寵溺的笑意看著鳳子卿道、
“子卿,姐姐今天教你一個道理,被狗咬了不要咬回去,因為這樣和狗沒區(qū)別,但是,還有第二個道理就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你…你居然罵我是狗?你一個人人唾棄的傻子有什么資格罵我,不僅人傻連嫁人都要帶著個拖油瓶,你真當冥王府是你家?。俊?p> 那女子氣到無與倫比的說著,眼神中卻劃過一抹惡毒。
而此時二樓窗口處的君凌墨已經是臉色變得有些嗜血,身上也散發(fā)著濃郁的寒氣。
鳳霏璃忍無可忍了,忍你第一次,不代表要慣著你,她身上也散發(fā)著淡淡的冷氣。
一旁的千絕塵也感受到了,雙手環(huán)胸一臉的玩味嘀咕道、
“又有好戲看了~”
鳳霏璃抬眸看向那女子,臉色立刻便得冰冷無比,深邃的眸子一縮,狹長瞳仁冷光一閃,低低道了句、
“真是給臉不要臉,今天你姑奶奶就教你做人!”
話落,鳳霏璃快步走到那女子的前面,‘啪’的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一巴掌下去,那個女子整個人都懵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鳳霏璃敢打她,而眾人也是沒有想到鳳霏璃會當眾出手打人。
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弱女子,可是看那女子臉色的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心中不由一悸,是用了多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