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燒雞
清晨陽光撒進(jìn)來,鋪滿了整個(gè)房間。床上的女子,一頭烏黑發(fā)散落在床上,小臉白凈,眉頭皺了皺,眼睛慢慢睜開。
“啊啊啊啊啊~”
暮雪一把將被子拉上頭頂,要死了要死了。昨天好丟臉啊,這月事竟然被秦之言碰上了。
天知道,她來月事受涼后是啥德行。
暮雪在床上蜷縮了一會(huì)兒,突然感覺又是一陣熱流,唉,無奈地從被窩出來,回頭一看,床上的一抹紅,嘴角都不由抽了抽。一臉生無可戀,無奈,將白衣?lián)Q下,看自己包裹,除了那件粉色女裝,剩下都是白色的男裝。
暮雪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沒事兒買那么多白色衣服干嘛,完全忘了自己當(dāng)初覺得白色男裝才能襯托出她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
暮雪一手拿著粉色女裝,一手拿著白色男裝,看了又看,還是將女裝扔進(jìn)了柜子里。
換好衣服去了趟茅房,暮雪回來將床單換了收起來。坐在凳子上,一手撐著腦袋,不知要不要去大廳。
太陽越升越高,暮雪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一下。暮雪揉了揉肚子,心想:“人是鐵飯是鋼,不能餓到自己,秦之言什么人,肯定不會(huì)太在意這種事,好吧,嗯……”暮雪實(shí)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說服自己。
她也不想說服自己,腿早已邁向了大廳的路上。越靠近大廳,暮雪越能聞見了一股濃烈的燒雞味。
暮雪嗅了嗅,“燒雞啊~”一臉的陶醉,腳步越來越快。
秦之言坐在餐桌旁,看著暮雪著急地邁進(jìn)大廳,卻被絆了一下,低頭喝了口茶,視線卻沒有離開暮雪,一如以往一身白衣,頭發(fā)高高束起,臉色也不想昨夜那么慘白,有了些紅潤(rùn),眼睛亮閃閃地……額……看著燒雞。
暮雪飛快地坐在椅子上,哪還有在房間里的懊惱。
“小言言,怎么今天突然吃肉了?不是一直吃素的嗎?”暮雪眼里冒著光。
“這是木白買的?!鼻刂蚤_口說道。
“哦,木白這家伙還挺會(huì)買的。”木白看著燒雞,目光都不動(dòng)了,說道:“我開吃了啊?!鞭D(zhuǎn)頭看了秦之言一眼。
暮雪見秦之言點(diǎn)頭,便開始大快朵頤,吃得那叫一個(gè)爽快。
秦之言靜靜地看著暮雪,吃東西吃得不是很淑女,但不知為何就是感覺到可愛??蓯蹚那刂阅X海冒出來的時(shí)候,秦之言心里也是一驚,低下頭吃了兩口飯。
“小言言,你怎么不吃,我跟你講,上次給你買,你沒吃上,這次一定要試試。”暮雪左手拿著雞腿遞向秦之言碗里。
秦之言看著碗里的雞腿,抬頭看向暮雪,突然伸出了手?!皠e動(dòng)!”聲音低沉。
暮雪卻也抬起了手,伸向了秦之言的臉,秦之言感覺臉被輕輕地碰了一下。
“小言言,你多大了?”暮雪將手在秦之言的眼前晃了一下,“這么大了,吃飯還能吃到臉上?!蹦貉┱f著將米粒塞進(jìn)了嘴里。
秦之言看著這一幕,耳朵尖不由紅了,只是臉色還如常。
“將軍?!蹦景讖耐饷娑鴣怼?p> “木白,燒雞買的不錯(cuò),還是三里屯那家的?!蹦貉┱f著又坐了回去,秦之言也將手收了回去。
“哦,那是將軍……”木白還未說完,秦之言輕輕地咳了一下。
“木白,有什么事???”秦之言面色如常開口道。
木白連忙恢復(fù)道:“今夜不是歡度節(jié)嘛,三皇子問將軍,要不要同行?”
秦之言還未說話,暮雪眼睛卻雪亮雪亮的,“歡度節(jié),一定很有意思。小言言,咱們?nèi)グ扇グ???p> 秦之言抬頭看了暮雪一眼,眼神有些深沉,開口道:“不去。”
“小言言,這就沒意思了?!蹦貉┗仡^看著木白開口道:“既然你家將軍不去,木白你陪我去吧,我還沒見過歡度節(jié)是什么樣?!?p> “好??!”木白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將軍,那我就去轉(zhuǎn)告三皇子?!闭f完,木白正要往外走,回頭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暮公子,你嘴角有顆米粒?!闭f完,才頭也不回地離開。
暮雪摸了摸嘴角,看著秦之言尷尬地笑了笑。
~
是夜,暮雪在門口不停地徘徊,卻遲遲地不見木白身影。
藏書閣。
“將軍,非要今天找到《宋氏春秋》這本書嗎?”木白不停地翻著書,“明天找不可以嗎?暮公子還等著我呢。”
秦之言聽聞,站在一旁,“嗯,我今日需要研究一下兵法,明日要與三皇子討論?!?p> “那我……”木白看著那一摞又一摞地書,認(rèn)命地找著,“將軍,您能不能幫我跟暮公子說一下,我今日可能是出不去了。”
“嗯?!鼻刂渣c(diǎn)頭,悠悠地走了出去,寒風(fēng)一陣陣吹過,秦之言走向門口,看向瑟瑟發(fā)抖的暮雪,又轉(zhuǎn)了身,飛快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門口,暮雪這暴脾氣,隱隱約約有爆發(fā)的跡象。
“木白,你一會(huì)出來,看小爺不踹你一腳。這么不守時(shí)?!蹦貉┨吡颂邏?,突然看到有人出門里出來。
“木白,你再不出來,小爺都要揍你了?!蹦貉┒读硕渡碜樱靶斁筒粦?yīng)該跟你約在門口,應(yīng)該讓你直接去房間跟我碰面,娘的,凍死小爺了?!?p> 暮雪向前走,“咱們走快點(diǎn)?!?p> 過了一會(huì),發(fā)現(xiàn)木白走得有些慢,回頭看,才看清光亮下的那張英俊的臉。
“小言言,你怎么來了?”暮雪詫異道:“木白呢?”
“我吩咐他做件事,今夜怕是來不了”秦之言開口道。
“不是吧,那么多人,不能讓別人做嗎?”暮雪砸舍,“我還需要他帶我去歡度節(jié)呢?不能換個(gè)人嗎?”
秦之言正言道:“不能。這件事只能木白去完成,也只有木白有這個(gè)能力?!?p> 暮雪頗有些無奈,也沒辦法,門口的小李他們,也不知道去哪了,換了倆副新面孔。看來只能自己去了。
暮雪:“好吧,那我自己去吧?!?p> “你知道在哪舉行嗎?”
“不知道,但是我有一張嘴啊?!蹦貉┬ξ卣f道,看著秦之言一身黑衣,背后還系了個(gè)披風(fēng),英姿颯爽,“你這是要出去???”
“嗯,有點(diǎn)事,正好也是去狂歡節(jié)舉辦的那個(gè)地方,一起去吧?!闭f著,秦之言就向前走去。
暮雪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