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吃你家大米了
第二日,暮雪又飛快地吃完飯,放下碗就往外跑,“小言言,我先走了。晚上給你帶燒雞?!?p> “等等~”
暮雪緩慢回頭,“書房打掃了。你的寢室也打掃了?!?p> “嗯,木白今日還未回來?!鼻刂蕴ы??!八裕笤骸?p> “行,我知道了?!蹦貉╋w快向后院跑去,昨日自己打掃了那么長時間,今日大概掃掃塵土就可以了。
當(dāng)暮雪再次看到綠油油一地的后院,不由一愣,感覺回到了昨日。娘的,鬧著玩呢。
……
第三日,暮雪隨意扒拉了幾下飯,正欲放下碗準(zhǔn)備開溜,抬頭發(fā)現(xiàn)秦之言正在直直地看她,暮雪突然有些呆了,開口道:“怎么,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聲音清冷。
“那你看什么,莫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小爺長得極美。”暮雪笑得說道,清晨一道光打進(jìn)來,暮雪燦爛的笑容仿佛照進(jìn)了秦之言的心里。
秦之言有一刻晃了神,緩緩伸出手,暮雪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臉越來越紅,她這是怎么了?暮雪呆呆地看著秦之言將手放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戳。
“我只是覺得,沒見過那頭豬這么能吃。”聲音清冷,難得臉上帶著些笑意。
暮雪反應(yīng)了好一會,從椅子跳了起來,“吃你家大米了?”
秦之言看著暮雪,聲音不變,“嗯!”
暮雪跺腳,誰讓自己有大事呢,唉,本著誰讓是自己看上的人,無論怎樣都要寵著的原則。
暮雪揮了揮衣袖,往外走?!靶敳桓阌嬢^,小爺還有正事。”
“哦,正事?”秦之言反問道。
“我要去頻婉那一趟,聽說頻婉那條狗要生了,我去接生?!蹦貉┭劬σ膊徽5亻_口道。
“哦,是嗎?”秦之言喝了口茶,開口道:“那怕是你今日見不到?”
“為何???”暮雪不解地問道。
“她今日和白羽去齊景山祈福了?!?p> 暮雪聞言一愣。秦之言又開口道:“我今日看了下廚房,真得是太臟了。容易有老鼠寄生?!鼻刂陨焓挚此坪翢o節(jié)奏地敲了敲桌子,說道:“所以……”
暮雪笑道:“所以讓我們一起等木白回來吧!”臉上一臉討好。
“不行,木白還有一段時間才回來。我看不下去?!?p> 暮雪內(nèi)心吐槽,你看不下去,你自己去啊,暮雪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道:“咦,等等,你沒事去廚房干嗎?”暮雪抬眸直直地看著秦之言。
秦之言不理,暮雪低頭看著桌上的粥和小菜,木白最近幾日又不在,難道這倆日都是秦之言在做飯。暮雪抬眸,視線不容忽視,指著桌上的飯開口道:“難道這些豬食都是你做的?”
正喝茶的秦之言被暮雪的話驚了一下不停地咳嗽,“咳咳……你說什么?”
秦之言緩了會,站起來又道:“這是每日木白回來做的。做完又走了,所以廚房……”
暮雪咬牙,這小言言最近越來越不可愛,這不是就是說,木白最近很辛苦,忙里忙外,難道你好意思留給木白自己做。
……
是夜,暮雪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行,只剩下六日了。暮雪翻床而下,爬墻而出,身手利索。
紅塵閣。
頻婉看著暮雪著一身白衣而來,風(fēng)塵仆仆,帶著一股寒氣。“怎么想起晚上來了?”
“別提了,一言難盡,你是不知道秦之言那貨最近抽瘋了,什么活都讓我干。”暮雪喝了口茶又道:“而且最近我感覺他好清閑,每次我打算跑出來的時候,他都會悠悠地出來給我找點(diǎn)事。”
暮雪回憶最近倆日,秦之言就像一個神出鬼沒的變態(tài)……嗯,對,變態(tài)。娘的,感覺一個秦府都快被自己打掃完了,木白那廝還沒回來。
“我今日來,是打算把織的半塊圍巾拿回去織,不然肯定完成不了?!蹦貉╅_口道:“快收尾的時候,我再來請教你?!?p> “行,我也覺得你再不來,這圍巾怕是織不完了。”頻婉開口道:“我叫小翠拿布給你包好,你藏在懷里,秦大將軍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
“知我者,頻婉是也。”
“少來!”
~
暮雪正飛快地往秦府趕,想著回去再織一會兒圍巾。
突然看到前方一抹藍(lán)色的身影,正在嘔吐不已,丫的,這不是趙城那家伙嗎?前三日見他,還是一副吊兒鈴鐺活蹦亂跳的說,一起喝酒呢,怎的,今日自己一人喝得酩酊大醉。
暮雪上前就是踹趙城一腳,“你小子,不仗義,說好一起喝酒,你怎么自己偷偷喝了?”
趙城不搭理,搖搖晃晃倚著墻坐了下來閉上了眼。
暮雪看著趙城一臉醉相,冬天一陣?yán)滟娘L(fēng)吹過,暮雪一把將趙城扶起來。
“娘的,小爺要不是怕你凍死,才不會管你呢?”
客棧!
暮雪將趙城往床上一扔,正打算離開,突然手被趙城抓住。“湘兒~湘兒~”
暮雪一個甩手,“勞資是暮雪。”說罷,正整備離開,趙城卻好像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暮雪……”聲音柔弱。
暮雪扶額,小爺上輩子一定是欠你趙城的。暮雪將趙城打理好后,離開客棧,忙往回秦府趕,卻不曾留意身后有一身著黑衣的男子跟著。
又是利索的翻墻,動作瀟灑地落地,暮雪都被自己這帥氣的動作折服,正愉快地往自己的房間走。
突然前方著一身黑衣男子出現(xiàn),“回來了?”聲音清冷。
“嗯,小言言,你怎么還沒睡?”暮雪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秦之言嚇了一跳,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
“你出去干嘛了?”
“沒干嘛,就是吹吹風(fēng),想吃烤雞了?!蹦貉╇S口說道。
“那我怎么只聞到了酒的味道。”
“昂,我一向貪杯,喝酒也挺正常的啊,這有什么奇怪的?”暮雪繼續(xù)縐著。
“和誰?”
“自己一個人?!蹦貉┫胫趺匆膊荒苷f是跟頻婉,回頭他們要是隨意聊起來,露餡了怎么辦。
“哦,是嗎?”秦之言語氣上揚(yáng),直直地看著暮雪,讓暮雪不由有些心慌,莫不是小言言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但暮雪仍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之言看了暮雪良久才開口道:“那早早休息吧!”說完緩緩離開。
不知為何,暮雪總感覺秦之言的背影有些落寞,暮雪揺頭,怕是自己想多了,然后捂了捂懷里的東西,知道還在,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