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聚會也過去不久的時間了。
幾人都各自有了休息的時間,大部分都在期待著慶功宴,畢竟慶功宴在大部分人眼中還是挺有意思的。
鬧市中的小巷的末尾處并不像才進小巷時那樣人熱鬧,它反而是頗為寂靜的,甚至對于孤零零處在末尾的它,可以說是荒涼的。
而小巷的末尾處有一座孤零零的宅院在那矗立,要不是有些微弱的燈光,還真看不出來里面有住著人。
宅院墻外邊上的雜亂叢生的草叢里總會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聲響,樹立在一旁的樹上也依稀有著知了在聲聲叫著。
院內屋子里的燈還在不眠不休的亮著,似乎是為了證明屋內的人在這個點還是沒有睡。
亮著的是臥室里的燈,昏黃的燈光在月色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輝。
里面仔細聽的話,可以時不時的聽見輕輕的腳步聲。
陳未遲打開一扇偏隱蔽的門,陳未遲神色泠泠的看著屋內的一些槍械,冷冷的勾了勾唇。
其中一架狙擊槍在一堆物品中最是顯眼,她在打開門的同時,輕邁著腳步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她單膝半跪在地上,并用一只手支起它。
這是她從異能局悄悄順來的廢品,被她修理改裝了一番,現(xiàn)在看起來用著感覺還是不錯的。
平時他們對各種武器都有所涉略,她的狙擊相對來說還是挺不錯的。
瞄了瞄,似乎是能一擊必中的吧!
看了看放在一處柜子第二層的子彈,一揮手,便將它拿了過來,看了看那個子彈的大小,在自己的手中凝聚成了一顆顆模樣差不多的冰的子彈。
她又反反復復練了幾遍,直到十分熟練為止,明天她就可以用這個獵殺那個人了。
又繼續(xù)仔仔細細的擦拭著它,看著那上所刻的“Z”,這回她的計劃應該會成功的,畢竟她也找了一個小小的幫手。
當然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想起燕靳那次對自己說的話,又可以稱之為警告。
什么絕對不允許自己單獨去做這件事,什么太危險了。
他當時說這的時候,語氣是那么的嚴肅,包括表情。
燕靳或許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的實力到底是個什么水平,他每天只想的是如何保護自己,可是說起來她可是比他厲害多了。
為什么老是擔心這些有的沒的,陳未遲嘆了口氣,她知道燕靳是惦念她,可也要對她的實力有個正確的估量啊。
還有燕靳從不想明白的是:唯有這件事她可以做得很干凈利落,她可以憑著自己的手段來做到。
陳未遲很明白如果單憑算計什么的,就她這個腦袋瓜子是很難做到自己想要的那種結果。
所以她只能這樣做,這件事她考慮了很久,成功的可能性會很大。而且她也決不允許自己會失敗。
她很明白燕靳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可是這對于她來說,血海深仇,不得不報。
陳未遲眼睛亮的驚人,這是一直以來的夙愿,唯有她真正的做到了,她才會掙開一直以來束縛著自己的枷鎖。
埋藏在心底的仇恨的枷鎖。
燕靳的話···
只要燕靳不知道就好了,而她只要可以瞞著,燕靳就永遠不會知道。
思及此,輕踱著腳步,將槍穩(wěn)穩(wěn)地放在原先的位置上。
又轉身去往一旁的柜子,陳未遲的屋子里面雖說有些寂寥,一點也不像那些女孩子的房間,但卻擺了許多書籍,床上還有一個緋色玩偶,因此一點也不顯空蕩。
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條及地的長裙,將它掛在一旁;這是準備聚會的時候穿的。
想起那天和張右右去挑這個的場景,陳未遲咧開嘴笑了起來,沒想不到右右還有一顆少女心。
這次是決計不能影響到伙伴們的。
開始忙碌地收拾著自己的裝備,手槍要帶著、還有這個···
這些···不能都帶著,她還要輕裝上陣呢!
東西帶的越多,把柄也就越多。
手機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
陳未遲回過頭,是視屏電話來的聲音,這個點能是誰發(fā)過來的?
這個時候,已經夜半了?。?p> 她將手中的東西往旁邊一推,保證不會其他人看見后,才走過來。
應該是他吧?
陳未遲走過去將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看到來電人后,也沒有太吃驚眉毛輕輕的皺著,這個時候燕靳能找自己有什么事。
干脆按下了接聽鍵,一張大臉便從鏡頭里冒了出來。
燕靳嬉笑著的面孔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他的頭發(fā)還在滴著水,應該是才洗完澡的模樣。
一副鮮艷欲滴的模樣連陳未遲也感覺甚是勾人,燕靳他越來越好看了。
這是有一陣沒見過他的原因嗎?
陳未遲剛想開口說話,燕靳就急急忙忙的開了口:
“小遲,你先別說話,先聽我說。”
“你看,我已經在剛剛空閑的時候洗過澡了,你看?!?p> “還有我剛才回來的時候也已經休息過了,我現(xiàn)在的精力很充足,一點也不累。”
“真的,我現(xiàn)在很有空,一點也不累?!?p> 燕靳的臉頰粉粉的,語氣頗夾雜著一些急促的腔調,眼晶晶亮閃閃的看著陳未遲。
像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狗,真是好可愛吶。
陳未遲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先是輕輕嗯了聲:“好的,我知道了?!?p> 其實她剛才也真的是想問“你有什么事吶?”,可是這話還沒說出口,便胎死腹中。
陳未遲將要說的話憋了回去,拿起手機就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燕靳,眼神絲毫不曾移動過。
而燕靳也好像被這直白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直說:“小遲,你別看我了?!?p> 整個人好像都在處于惱羞成怒中。
陳未遲乖乖的點了點頭:“好啊。”
燕靳雜亂而又柔順的頭發(fā)隨意的躺在頭上,發(fā)梢時不時地滴著水滴,一雙濕漉漉的眼眸一直看著對面的陳未遲。
陳未遲不禁腹誹道,這家伙可真是人間尤物吶。
不過還是和呂橙的美不太一樣,燕靳他的臉是那種特別有棱角的,嗯~~怎么說呢!
大概是好看的不得了的那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