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嘴后的張右右有些氣悶的轉(zhuǎn)過了身,她是真的很生氣,明明都在那里的,為什么只有未遲受了那么重的傷。
不過一結(jié)合未遲那個性子她也就想到了這也不能怨他人,那時候誰也幫不上忙,也只有未遲能發(fā)揮一點作用。
但是不管怎么說,看到未遲這個樣子她就是心里難受。
未遲她傷得這么重,試煉該怎么辦?她嘴上不說,可她很清楚他們都是對這次試煉抱有很大的期待的,畢竟這也算得上是進入帝都軍校的敲門磚了。
尤其是對他們這些沒什么權(quán)勢的普通人來說,這可以說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若是沒有抓住這次機會那該多可惜啊,總是這樣,為什么他們總是要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張右右一邊走著一邊嘆著氣,忍不住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喂,張右右,你能不能別再嘆氣了,吵死人了。”一旁的呂橙忍了好久才對著張右右沒好氣的說道。
大家心情都不太好,雖說能夠戰(zhàn)勝這只實力強大的異獸,他們的心情都很好;可以看到自己的同伴受了那么重的傷這份高興就狠狠地打了折扣。
這下直接把心情不好的張右右給點炸了,“管你什么事?瞎操心,沒用的家伙!”剛才在那里不見能起什么作用,反倒是現(xiàn)在氣性還真大。
呂橙這下直接橫眉豎眼的瞪著她了,“嘿?你說什么?你有本事再說一遍?”這小妞是把當出氣筒了嗎?沒用?她才沒用呢!
她自知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重,冷哼了一聲才又嘟囔道:“懶得理你,未遲受了那么重的傷,我擔心還不行嗎?”
呂橙知道他這是心情不好也沒理她,百無聊賴的仰起了頭,現(xiàn)在隊長應(yīng)該帶著未遲到了醫(yī)療所了吧?
一提到這兒,張右右又碎碎念著:“每次任務(wù)都是這樣,都是咱們的人流血受傷,更何況這次的事跟咱們八竿子都打不著關(guān)系。怎么又是咱們的人受了傷?!?p> 一想到以前的任務(wù)她又忍不住的火冒三丈,若是他們單獨的還好,要是和別的小隊一起合作,那他們肯定會被刁難。
尤其是在東城和云都這兩個市里的異能管理局的人合作時,她又不傻,也明白這一切都是被算計好的,不過每一次的任務(wù)都會被處理的很好。
張右右也已經(jīng)很少會因為這些事兒生氣了,因為他們都習慣了??山裉欤齾s真是討厭那些尸位素餐的人至極,整天就知道想著如何巴結(jié)那些人高高在上的人,不干一點實事。
她說話的聲音并不小,旁邊的兩個人都聽了個分明,夏瑞看著她有些緊繃著的神色。微微嘆了口氣,“可是既然我們身為異能管理局的職員就不能對這樣的事情袖手旁觀。”
那種慘烈的情況,他們肯定不能光看著,但是,今天這種情況也讓一向少有怨言的夏瑞生出了不滿,不過他還是說出了一句頗為中肯的話:“而且他們那邊也死了人···”
這句話倒是真的,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這是他們所無能為力的事情。
三個人同時都沉默了,默默地往前走著;是的,那兩個年輕的異能者就這樣犧牲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表面上的和平總是要有在暗中犧牲一些人來維持著的。
星星堙于云層之中,外面的黑夜也越來越濃稠,往日在白日里嘈雜的環(huán)境到了夜里時也似乎為了應(yīng)景而變得靜謐無聲;道路上路燈照耀下投射幾個斑駁的影子。因為夜色朦朧,讓人卻是分不清樹影和人影。
而這一帶卻是沒有什么人影,連路燈都見不著,只有幾處野貓的叫喚聲,更顯得此處荒涼無比。
靳越則背著身上傷痕累累的陳未遲小心的跳躍著,眨眼之間便從路的這一頭到了一處大門前。
起初若是他要在這停下來被別人看見了,還真會感覺到奇怪,因為你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感覺不到這有一個門在這里立著。
靳越則按照記憶中的那些路線,很快自己就越過大門后熟門熟路找到自己要見的人。這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
“你來了?”靳越則還沒出聲,坐在那里帶著一副老花鏡的老頭頂著滿頭白發(fā)從堆積如山的資料中抬起頭來輕瞥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完全忽視著他的存在。
靳越則先前還故意放慢了腳步,現(xiàn)在看來倒是他自己多此一舉了,于是就停下了步子,“嗯?!鄙裆杏行╇y為情的模樣。
眼里帶著一些平常所沒有的尊敬眼巴巴的看著眼前微揚著白眉的老頭,“未遲她受傷了?!闭Z氣沒有半分平常的扭扭捏捏。
他聽著眼前的人冒出了一聲嗤笑聲,按下緊皺著的眉心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我自巋然不動的老年人,“小師爺,這次真的需要你幫忙,未遲的傷真的很重?!?p> 聽到靳越則預期中的懇求,那老頭只是冷哼了一聲后繼續(xù)看著書,并未對他的話做任何回應(yīng)只是和原來一樣繼續(xù)反著手中的資料。
靳越則似乎也是和他僵持上了,他雙眼滿是希冀的看著老頭,終于把老頭看的敗下了陣來。
老頭慢悠悠的冷哼了幾聲,似乎也是感覺到了一些不自在,“怎么啦?現(xiàn)在有事就想到我了?哼。真是個不肖子孫?!?p> 他沒好氣的數(shù)落這眼前的人,想他彰元顯有多少人都想來巴結(jié)巴結(jié)他哎。偏這小子跟個傻子似的硬生生的拒絕好幾回他的邀請,哼,你不來我還不稀罕你。
手中翻頁的速度并未變化,可思緒早就溜跑了。
靳越則也清楚小師爺嘴上兇巴巴巴的,其實他是最關(guān)心他的,“對不起,可小師爺,如果你要是也扯上我的事,恐怕會很難脫身,我并不想連累你?!彼f完后思緒便有些飄遠了。
從小到大如果不是他命硬,恐怕也不會活到選在了。
彰元顯也知道他說的話不假,怪就怪在他一把年紀還太弱了,連有一個能維護他的地方都沒有。氣哼哼的說道:“就你會說?!?p> 又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往靳越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陳未遲的身上巡回了片刻皺著眉頭問:“她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