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人來人往的帝都高鐵站處,陳未遲一出站口就看到了一直在出站口張望個不停的燕靳,還沒等她示意燕靳她在這里,燕靳就已經(jīng)在她看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她。
燕靳此時是一改剛才還在冷漠的低著頭的模樣,取之而代的是與剛才拒絕一旁想要搭訕的女孩截然不同的神色,揚(yáng)起張揚(yáng)的笑意,沖著她揮起手,“小遲,這里!這里!”
旁邊見識過他拒絕人的樣子的人都忍不住驚嘆著他變臉的速度之快,明明還一臉不屑一顧的樣子,一看到上面的到站時間,他就瞬間變了一副態(tài)度。
不過也可以說的是,這個讓他等待的人該是一個多么重要的人。
還不待陳未遲反應(yīng)過來燕靳就快步走到她的身旁,十分熟練的接過她的行李,陳未遲雖是一驚也是將行李放在了他的手上,才輕聲說道:“謝謝?!?p> 驚的是她對于燕靳這一連串的動作也是十分熟捻的樣子,明明以前她是什么都自己做的,可自從認(rèn)識了燕靳之后,她的好多事情以及···生活當(dāng)中都有著燕靳的插手、還有不可磨滅的存在。
她向來不喜歡依賴他人,就算是她已經(jīng)當(dāng)之為哥哥的靳越則也甚少依賴。
可以說,她的生活中,始終就是只有她一人的存在。
而她也···習(xí)慣了孤獨(dú),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另外一個人融入了她的生活。
或許是后知后覺,她的生活中,不知何時,燕靳的存在也在她的生活中扎了根。
可怕的是,她竟然也習(xí)慣了他的存在,還有,他并不討厭。
心中因?yàn)橐酝计匠o比的動作卻是千變?nèi)f化,最后歸總而來,卻是高興的。
陳未遲轉(zhuǎn)頭看向一臉笑意的燕靳,垂下眼瞼,心中也開心了不少,本來自從離開的那天她的心情就有些郁結(jié)。
可在這一天看到了燕靳的時候,她就瞬間轉(zhuǎn)換了心情;燕靳他是有什么魔力嗎?又或者說是有什么會讓人心情變好的魔法?
陳未遲在胡思亂想著,又突然想到了那天右右和她絮叨的事情。
這樣一想,又想到了那之前那天在同隊長他們回去的路上也遇到了一些讓人煩心的麻煩事。
隊長······哥他的名義上的繼母竟然還敢親自過來要挾他讓他回家。
她是不記得了自己是如何在東城多次對哥他進(jìn)行謀殺的了嗎?連只是在云都呆了幾天都忍不下去,還暗暗的下殺手。
暗的不行,或許就是要來明的了嗎?
那些氣勢洶洶的黑衣大漢怎么看都不是要“請”靳越則回家的,更何況現(xiàn)在主動邀他回家肯定是不懷好意的,陳未遲略微想了一下也明白了為什么這位繼母為何會那么的著急了。
哥取得成績是第四名,在眾多優(yōu)秀的小隊之中他們還是取得了第四名,據(jù)說還壓了靳家一頭。
而靳家,往日里的第二名這次居然掉落到第五,這次可真是沒了臉面。
往日里,靳家可沒有這么弱,可以說靳家可是在云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跟何況還有那位閻羅靳四爺。
這靳家的那支小隊取得了那么糟糕的成績,可不是讓自家小輩將靳家的臉狠狠地打了幾下。
而他在試煉中出色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引起了靳家的注意了,再說了,靳越則的身份可是要比她這個繼室的兒子名正言順多了,莊閑的心里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多了。
這一次,恐怕讓那些老家伙認(rèn)為齊真的兒子要比她莊閑的日子強(qiáng)得多,這可是絕不可能的。
如果靳越則再回來的話,她兒子的繼承權(quán)以及靳家少主的地位就很可能受到威脅。
而且靳家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說不定又起了一些別的心思。讓那個繼母狗急跳墻了吧。
大家族里的爾虞我詐的情況并不少,私心里來說,她是不希望現(xiàn)在靳越則就和那些人對上來,畢竟在這三年里她可以算是很清楚靳越則家庭環(huán)境的人之一了。
在靳家,只有哥才是孤立無援的那一個,他的父親好像是沒有這個兒子一樣,放任那些人對靳越則進(jìn)行迫害。
如果沒有鄭談的庇護(hù)以及靳越則自己爭氣,恐怕他的尸體都不知道已經(jīng)腐爛多少年了。
陳未遲很理解靳越則那種孤獨(dú)的心情,因?yàn)樗麄兌际枪铝o援的人,都是靠著自己才走到了今天。其中吃了多少苦,用了多大毅力才能堅持過來自是不必言說。
陳未遲一直都討厭著莊家的人,不只是因?yàn)榻絼t,很大的原因是因?yàn)樽约骸?p> 莊家是她現(xiàn)在也無法原諒的仇敵之一,雖不是她自己的仇敵,但是爸爸落得個那個下場全是因?yàn)榍f家的人在暗地里的謀劃。
盡管已經(jīng)解決了似乎是幕后兇手的人,可她的心里始終無法用正常眼光去對待莊家的人,最多也只是無視罷了。
而且,不僅如此,在這次試煉中,靳越南那應(yīng)該是沒耍什么花招。聽右右的口氣,靳越南應(yīng)當(dāng)是將隊長不放在眼里的。
可偏是有那些上竄下跳的小角色在,其中那些來挑釁的莊家人里面就有上次見過面的莊琳曉。
雖說她也是她注意到的一個莊家人,可陳未遲對她的印象卻已經(jīng)不是很清楚了,可在右右繪聲繪色的描述之下現(xiàn)在她對她也生出了一些惡感。
因著莊閑的緣故,那些莊家人對靳越則他們的行為可謂是可惡至極了。
到處針對不說,還暗中下黑手,就這些行為,要不是她的隊友也不是省油的燈,恐怕也是栽了。
在陳未遲看來,能做出這些行為的人的本性或許就不怎么好,她是人,不管怎么說,她永遠(yuǎn)都是向著自己的人那一邊的。
可是這短短的幾年經(jīng)歷,可真是讓她明白了人是要比北境的異獸還可怕的存在。
然而一報還一報,既然他們對她的隊友做出了這些事,那必然的是他們星河小隊里的每個成員都不可能對這種情況做到視而不見。
以后見了那些人···她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