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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太子忒粘人

第二十章:蘇翊

我家太子忒粘人 一樓書 2107 2019-10-22 20:00:00

  快走近床邊的男子年約二十七八,身形肖似大皇子姜玄澤,只不過,比起姜玄澤,他長身玉立,身材線條更為流暢。他長相很是俊美,五官深邃,一雙泛著粼粼水光的桃花眼,一眼看上去,七分浪蕩,三分邪氣。

  他穿著太醫(yī)院的官服,戴了一頂小冠,因太過正式總給人以通體不協(xié)調(diào)之感。

  可偏偏他卻有一手令人望塵莫及的回春之術(shù),足以配得上他太醫(yī)院院首的名號。

  “知道,你太子殿下誰的罪不能治,不過你若治了我的罪,怕是不等明年及冠之日,你就得先一步去見閻王。再說,師兄心疼你,可不想留你一人孤孤單單在這世上遭罪,怎么也得陪著你不是?”

  蘇翊的步子跨的很大,卻走的極穩(wěn),嘴上也不忘敷衍于他。

  “誰說我孤單一人?!苯挪粷M回嘴,別有意味的挑了挑眉。

  蘇翊一怔,突的想到什么,立馬打趣,“不就是馬上要選太子妃了嗎?有什么可得意的。”

  姜玄昱輕嗤一聲,不再理他,但因了他這句話,心情看起來好了許多。

  蘇翊走到他床邊,拉出他一條胳膊,把了把脈。

  “如此能折騰,還能活到現(xiàn)在,你這倒也算奇跡。”

  “可不是,太子殿下可真令人發(fā)愁?!卑釗u搖頭,一臉故作深沉,嘆息的接道。

  姜玄昱懶得理他,轉(zhuǎn)向蘇翊,“不過醉酒失了點體力,哪有那般嚴(yán)重?!?p>  蘇翊在他胸口重重按了下,姜玄昱一口氣差點沒提上,臉色愈發(fā)不好,都已幾近灰白。

  下邊一直觀察動靜的錢楚,看的冷汗直冒,“蘇院首,太子殿下如,如何?”

  蘇翊哼了一聲,“放心,如他自己所說,大夢一場,醒來趕上舊疾復(fù)發(fā),暫時還死不了?!?p>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下次再敢飲那美人夢,那可就不一定了?!?p>  說著,他徑直走開,去到不遠(yuǎn)處姜玄昱處理公務(wù)的幾案邊坐下。

  從一大堆公文里抽出一張宣紙鋪開,拿過一只狼毫,沾了墨,便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了起來,寫完,將紙張扔到錢楚腳下。

  “既然生了病,調(diào)理的方子也得換換,你趕緊拿著方子再去御藥房抓藥,順道再去紫極殿那邊通稟一聲,就說殿下雖酒醉醒來,但犯了舊疾,仍需調(diào)養(yǎng)?!?p>  昨個他奉了皇帝詔令前來,那時姜玄昱尚酒醉未醒。

  今日本不該他當(dāng)值,休沐又被這太監(jiān)召來,雖是太子殿下的鍋,但他怎么想還是對召他來的錢楚有點不爽。

  仍然跪在地上的錢楚似習(xí)慣了蘇翊的態(tài)度,趕忙撿起,掃了一眼,折好放入懷里。

  又抬起一只眼皮看了眼床上無甚動靜的姜玄昱,遂大著膽子起了身,倒退著走至門邊,將門輕輕打開一道縫,然后離開了寢殿。

  看著錢楚離開,蘇翊伸了個懶腰,“我看他對你也挺忠心,你怎的那般不喜他?!?p>  床上的人翻身坐起,臉上已恢復(fù)些許紅潤,冷笑說,“跟過我父皇的人,我就是想喜怕也喜不起來?!?p>  一邊說,姜玄昱一邊趿了阿濁遞來的木屐,下了地,朝著蘇翊慢慢走了過去。

  他寢衣原就松松垮垮,露出半邊肌理勻稱、雪色無暇的胸膛。

  隨著他的逐漸走近,那寢衣竟又往左滑去一點,露出左肩。

  一片皴皺的粉紅如同一只展翅欲飛的鸞鳥在蘇翊眼前一閃而過。

  竟是一塊觸目驚心的猙獰傷疤。

  那傷疤顯然時間久遠(yuǎn),好似用烙鐵烙刻上的紋印,早已和他白璧無瑕的身體融在了一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太子殿下,您這尋花問柳,倒讓這京城內(nèi)最好的溫柔鄉(xiāng)做了美人冢,關(guān)媚好多身嬌體軟的美人啊,怎的就零落在了火海里,可惜啊?!?p>  蘇翊從他身上收回視線,嘴上嘆惋著轉(zhuǎn)了話題。

  自姜玄昱被輕羽衛(wèi)從罄書樓帶回,他便一直“昏睡著”,就連這段時間每日為他問診的

  蘇翊也未見他“醒過”,自然也和他搭不上話。

  此時他既光明正大的醒來,他當(dāng)然不忘拿話試探他那兩日在罄書樓的豐功偉績。

  “哼,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我去干什么了嗎?”姜玄昱戳穿他,也已走到了幾案邊坐了下來,將那堆快落灰的公文再往邊上推了推,無意間露出一個金線裱裝的卷軸。

  蘇翊漫不經(jīng)心看了眼,撇撇嘴,“倒讓你如了意。”

  姜玄昱不置可否,隨手拎出一本書拿在手上,順道將昨日鸞英殿發(fā)生之事說與了他。

  蘇翊臉現(xiàn)凝重,“你那‘母后’現(xiàn)下恐不是最棘手的,反是這姜玄澤你得好好堤防,雖說是因了你的出言警示,他才未把昨日見你之事告知圣上,但她侍女出事,昨日那種情況,事后想想也能猜到與你有關(guān),他此時揭過不提,怕不知在醞釀什么主意?!?p>  “還能醞釀什么主意?賊贓嫁禍,他向來擅長,我這位置坐的越穩(wěn),他越心急。”姜玄昱譏諷出聲,倒不顯得多緊張。

  “看來你已有了應(yīng)對的法子?!碧K翊展顏,也輕松了起來,“聽說孟仲德此次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p>  “怎能這般說,馬上要成為我的岳丈,是他的幸事才對?!苯泡p笑。

  “你就這般確信你的太子妃會是孟家小姐,她可是你表妹呢。”

  蘇翊從他的那堆文書里抽出那卷畫軸,避開姜玄昱下意識朝那畫伸出的手,他看著畫中的女子,神色隱了幾抹復(fù)雜。

  畫上之人著一身火紅裙裝,裙擺處金線織就大朵的曼珠沙華,纖纖玉手微抬,圓潤飽滿的手指指尖也同樣夾了只金燦燦的花,那女子臉兒小巧,膚色極白,一雙盈盈黑瞳,帶了幾分怯意,唇邊噙著一抹軟媚而疏離的笑,頰邊隱現(xiàn)一只淺淺梨渦。

  艷且嬌,冷而媚。

  傾國傾城不外如是。

  那畫想是盡了心的,一顰一笑極為傳神。

  有幾人能想到這樣的美人竟會是太子口中“不及離春”的貌丑之女。

  姜玄昱從蘇翊手里接過那副畫,眼神在那畫中人身上定了定,似繾綣似溫柔,又似夾雜了不忍與痛楚,須臾,那修長的指才緩慢而又堅定的一點點重新將那畫軸卷起。

  “表妹?以前不是,以后更不可能是。而我的太子妃,除了她,不會再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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