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紅塵做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
馬小強和張婉婷回家已經是凌晨時分,誰送回來的,不知道,他們勾肩搭背,一邊歪歪扭扭的走,一邊還意猶未盡的唱。
走到馬小強樓下,兩個人步履蹣跚,硬是上不去。
“小強,這是你家嗎?”婉婷渾身酒氣熏天,她搭在小強的肩膀上,眼睛已經看不清四周的景象。
“是,是,我向你保證,你老公絕對,認路,就是我家?!瘪R小強喝的并不比婉婷少,他的語言含糊不清,一邊扶著墻,一邊扶著婉婷,可是兩只腳像是不聽使喚,它愣是不往上走了。
“怎么上不去啊,扶手在哪?”馬小強一邊說一邊轉著圈圈。
就這樣兩個人在樓下轉悠了半個小時,又是唱,又是笑,大半夜的,硬是驚動了公公馬大炮,婆婆賈思琳。
最后還是他們兩個人下樓,馬大炮扶著馬小強,賈思琳扶著張婉婷。
老兩口那個費勁,“好家伙,一身酒氣,這得喝多少酒???”馬大炮一臉的不滿。
賈思琳此時也是眉頭緊皺,“先扶回家再說吧,大半夜的讓人家笑話。”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兩個喝的不省人事的家伙弄回家,扶到馬小強的房間,脫了鞋,脫了外套,蓋上被子,也就任他們睡去。
從兒子房間出來,馬大炮開始罵咧道,“頭一次來咱們家就喝這么多酒,你說說,像什么樣子?!”
“是啊,咱們家萍萍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醉過,更何況是去婆家呢!”賈思琳也心存不滿。
可是也沒有辦法,已經輪不到她喜歡不喜歡,兒子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只能忍著,然后寬慰起老頭子。
“不過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一聚會就沒數,小強那幫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又能勸,又能喝的。行了行了,回來就行,咱們也早點睡吧,明天我姑家的侄女還說要來見見小強的新媳婦呢?!?p> “哎。”馬大炮在一聲沉重的嘆息聲中結束了這場對話。
關了燈,這一夜刷的一下就過去了。
早上起來,張婉婷與其說是自然醒的,還不如說是渴醒的,喝了一晚上的大酒,好家伙,啤的,紅的,白的,就這樣輪番轟炸,誰受得了?
雖然她在認識馬小強之前常常浪跡酒吧,但基本上只喝啤的,而且還是伴隨著靜吧里的輕音樂,慢慢悠悠的喝著,可不如昨天那般,那哪是喝酒,簡直是整碗的倒酒,可怕,安丘人太野蠻了。她在心里做了一個這樣的總結。
“老公?!彼p聲的喚道。
馬小強沒有應她。
于是她又說了一句,這一次她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老公,我想喝水?!?p> “啊?!边@一次馬小強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摟住了婉婷?!跋牒人??行,我給你到去?!?p> 馬小強雖然自己也頭痛欲裂,昨天晚上那一場酒,現在想一想都覺得可怕,昨天究竟喝了多少他已經不知道了,昨天怎么回的家他也沒有印象了,他很少把自己喝到斷片,但是昨天,他確實是沒了記憶。
他強行的坐了起來,下床給婉婷倒水,打開門,爹媽早已經醒了,他打了聲招呼,就去給婉婷倒水,先咕咚咕咚自己喝了兩大杯,然后又到了一杯給婉婷送去。
馬大炮和賈思琳臉色都不太好看,因為他們對兒子帶回來的媳婦頗有不滿。
俗話說得好,娶妻娶賢。但是那個張婉婷不僅沒有攔住自己的兒子喝大酒,甚至自己也喝的不省人事,實在是令人失望。
但因為是初來乍到,又不好發(fā)作,只好壓著氣,說道,“酒醒了就快起來了吧,一會家里還要來客人?!?p> “誰???”小強端著水杯,一臉的懵圈。
“我姑家的侄女,你應該沒咋見過,最近她來安丘這邊做美容,做的還不錯,自己還開了一個店,我是她的會員。她那產品很好,折扣也多,買的多有積分,她聽說你結婚了,說來看看你媳婦,順便給我捎些新來的產品。”賈思琳說起這些事滔滔不絕,仿佛沾了天大的便宜。對于可以占便宜的事她永遠津津樂道,卻忘記了老祖宗的智慧,貪小便宜吃大虧。
“哦,知道了媽,我們一會就起來。”馬小強顯然對這些事毫無興趣,他的性格和母親不同,甚至恰恰相反,他格外的不拘小節(jié)。性格大大咧咧,也正是因為如此,婉婷才格外的中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