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只身一人進入了林子里,本來北牧是不知道方向的,多虧了天上的飛鳥指路。
撥開有些雜亂的野草,一條小路出現(xiàn)在北牧面前。
這里是私人別墅區(qū)域,北牧也不怕遇見什么危險,畢竟管控還是很嚴密的。
身體一旦離開了陽光的直射,北牧明顯感到了溫度驟降。
有些陰森的密林,寂靜無聲,只有北牧的人字拖與腳后跟親密接觸的啪嗒啪嗒聲。
樹枝上不知何時停了許多黑色的鳥兒,紅色的鳥瞳直勾勾的注視著北牧。
這是?烏鴉!
這顆干枯且枝椏繁茂的低矮老樹上居然停留了許多只烏鴉!
北牧路過這處地域的時候速度降的很低很低。
雖然北牧絲毫不懼怕這種傳說中食腐肉而生的鳥類,但是要是驚擾到他們可能在你耳邊聒噪不停。
幾十只紅色鳥瞳注視著北牧,北牧亦注視著它們,他都能看到鳥瞳里自己的倒影。
不過萬幸,北牧躡手躡腳的從旁邊的小路走了過去。
途中有一只黑色烏鴉綻開了羽翼,北牧以為它要嘎嘎大叫時,它卻識趣的用黑紅的鳥喙梳理起了羽毛。
“這里怎么會有一群烏鴉呢?”
烏鴉,在民間傳說中是一種給人帶來霉運與死亡的鳥類,從來都被人們喜愛。一方面他們是詭異神秘的黑色羽毛,另一方面它們喜歡腐肉的習(xí)慣怎么也讓人喜歡不起來。
再則就是烏鴉們的叫聲,嘎嘎嘎!真的讓人狂躁厭惡不已。
按照烏鴉的習(xí)性一般來說周圍有大型動物死尸時才會瘋狂聚集。
莫非這周圍會有什么大型動物的尸體?
不應(yīng)該啊!
北牧帶著疑惑繼續(xù)走著。
這片狹小的林子越來越詭異了。不會有什么冤魂厲鬼吧!
北牧趕緊把這些奇怪的想法清空,不會???平時自己一定不會想什么神鬼之說的,是這里的環(huán)境在影響我嗎?
可是任憑他橫看豎看,棕色的樹皮,青綠的枝葉就那么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等等,那葉子上的是什么?
北牧接著林間有些昏暗的陽光,還是在找不同中找到了什么。
葉子上有液體反光的跡象,北牧仔細的觀察那心型闊葉,只有葉片邊緣有那么一點,似乎是碰巧沾染上的。
黃綠色的有一股惡臭,就像是膿瘡一般的粘液。
北牧都不怎么敢把手碰上去,因為北牧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毒。
沿著葉子粘液的方向,北牧看見了一條支路。
前面有許多心型闊葉都沾染上了這種黃綠色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北牧,爭取做到人在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又是挪又是平移的。
終于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地洞。
差不多有成年人的肩寬的洞穴,周圍沒有任何痕跡。趕緊的有些異常。
要不要進去看看?
“哥哥……你撿個球…要撿多久啊~~”
北織清脆悅耳的喊話聲透過了密林傳到了北牧的耳朵里。
這個妹妹,真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哥哥的安危。
不過,這里能出什么事情呢?
北牧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洞穴,球不在這里,算了,有時間在來看看吧!
北牧原路返回。
回到最初的起點,北牧順著原來的小路朝著前面有走了幾步。
嗡嗡嗡!
蒼蠅?
北牧又嗅到了空氣中一股腐爛的味道。
北牧快步上前。
一處地凹處,一具牛骨架躺在那里。牛血滲紅了地面,大群蒼蠅附著在牛骨架上,舔食著骨架上殘羹剩飯。
難怪有一群烏鴉聚集。
這光禿禿的牛骨架也看不出什么了,不過還好排球沒有滾進這個凹陷的地方。
北牧可不想去和一群蒼蠅爭食物!
在小路的盡頭,荒草叢里黃白相間的沙灘排球安靜的躺在那里。
“總算把你把這個小家伙找到了!”
北牧小老弟松了一口氣,要是不見了我還要賠錢,一千塊大洋??!怎么想怎么虧!
開開心心抱起排球,溜了溜了!
待北牧走后不久…
支路洞穴里,那原本深不見底的洞穴,嘩嘩…
似乎下面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游動。
黑暗里一雙猩紅色的瞳孔悄然張開。然后一個魚頭生物從洞穴里冒了出來。
這個魚頭生物十分警覺,似乎在確認周圍有沒有威脅自己的生物,待到確認完畢,一只人類般的手趴在了地面上,然后另一只手也拿了上來。
綠色的手臂滴落著粘液,每一根和人類很像的靈長類動物的手指間又長著類似于蛙蹼似的東西。
原本的脊柱無故的多出了一條背鰭,身體也開始出現(xiàn)了魚鱗。
整個身體都像是附著于一團黃綠色的粘液中一般。
人類的頭顱倒是沒有多少變化,就是后腦勺那里出現(xiàn)了一個類似于魚頭的東西,剛才就是用這個進行探查。
全身赤裸,象征著性別的象徽已經(jīng)消失不見,或許吟唱在某處,原本屬于人類似的腳趾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蛙蹼狀。
這個黃綠色渾身裹著惡臭粘液的生物,徑直的朝著那具牛骨架走去。
絲毫不在意附著在牛骨架上惡心的蒼蠅,用綠黃色的爪子扯下一節(jié)牛腿骨就開始啃。
有些類于魚嘴的口腔里,長著的是一排排密密麻麻尖而鋒利如鋼針一般的鋸齒尖牙,是會讓所有密集恐懼癥患者當場暈倒的牙齒密度。
咔嚓!
堅硬如鐵的牛腿骨就像被這生物吃巧克力棒似的幾口下肚。
這黃綠類人生物似乎覺得還不夠,有扒拉開一群蒼蠅,又或者來著不懼,將牛腿骨混合著蒼蠅以及蛆蟲一起當做食物,用它密密麻麻的尖牙咔嚓咬下肚。
可還想下手,它似乎人性化的用逐漸退化的手撓了撓頭,又把最后一根牛腿骨放了回去。
順著原路返回,身上的粘液時不時的剮蹭到支路上的心型闊葉。
基本吃飽了這個魚頭類人生物又蜷縮會洞穴里,像是等到著什么命令一般的蟄伏。
黑暗中原本還有些類似于類人的手指,完全變?yōu)榱送荃霠畹木G色手指。
嘩嘩……
身上黃綠色的粘液腐臭味更加濃烈了。
猩紅的眼珠也安穩(wěn)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