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說:“我要是斷子絕孫了,你將來怎么辦,不是說要負責嗎?”雖然聲音虛弱,但也聽得出語帶諷刺,還有些生氣。
夜闌毫不費力的甩開男人的手,有點不耐煩的說:“我又救了你一次,互不相欠了。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怎么跑出去吧?!?p> “堅持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收拾他們了?!?p> “說的容易,恐怕沒那么簡單了?!迸说拿碱^皺了皺,已經(jīng)有人朝這邊來了,估計很快他們就要暴露了。再朝倉庫中看去,里面的人已經(jīng)開始將東西裝車,這是要轉移了。
夜闌道:“他們已經(jīng)要轉移了,你說的那些人什么時候到?”
“應該還要一會兒,我已經(jīng)將信號發(fā)出去了。”
“你在這里不要動,我出去拖住他們?!?p> “他們有槍,人又多,你一個人很危險?!蹦腥擞悬c擔憂的提醒道,看著女人的眸色深了深。
“放心,我可不會像你這般沒用?!痹捯魟偮淙艘呀?jīng)不見了。
留下男人自己在那黑暗處躲著,男人有些擔心,但是又有些期待和興奮,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些什么本事,竟然敢一個人跑到走私犯的地盤,還大言不慚的嘲笑他沒用。
女人身輕如燕的快速移動躲閃,很快就到了二號倉庫外的一扇窗下,她小心的抬起頭向里面探去,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有個二十多個人在搬東西,其余的人還在外面找人。收拾這二十幾個人倒是不難,不過一旦動起手來保不準外面的人都會過來幫忙。
想了一下,管不了太多了,希望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他的人馬上就能到,還是先去拖延時間要緊。說著從口袋里拿出幾個彈珠瞄準目標就丟了出去,彈無虛發(fā),被打中的人應聲倒地疼痛不已的樣子。
這時有人發(fā)現(xiàn)了窗戶外有人,大喊道:“在窗戶外面,有人埋伏?!彼腥朔畔率种械南渥樱贸鑫淦飨虼皯籼幰苿?。
男人在暗處觀察著外面的情況,眉頭皺了皺,這該死的女人不知道那些箱子里都是國寶嗎,可千萬別破壞了才是。要不是為了不破壞那些古董,他也不會受傷了。
這時對方一個小頭目嚷道:“你們幾個人過去看一下,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直接干掉,剩下的抓緊搬東西,快,要快。”
所以一部分人收起武器又返回去搬東西,只有幾個人繼續(xù)朝窗戶處走去。
此時夜闌已經(jīng)沿著墻圍來到了倉庫的拐角處,那幾個人到窗戶那探頭一看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頭兒,沒人?!?p> “在四下看看,估計是那個人的同伙?!?p> “好?!睅讉€人應了一聲便去找了。
倉庫外并沒有太多的隱蔽處,很快就會暴露,夜闌觀察了一下倉庫門口的情況,只有一輛貨車,看來他們也是很倉促的決定轉移的。只要解決了這輛車就算拖住了他們。這會兒她已經(jīng)聽到不遠處有向這邊來人的腳步聲,得抓緊時間才行,于是毫不猶豫的從褲腿抽出一把匕首瞄著車胎飛了出去。
下一秒只聽見一聲悶響,車的一個轱轆漸漸的癟了下去。眾人皆是一驚,然后有人喊道:“拐彎處有人!”
小頭目見狀氣急的說:“留下兩個人把車胎換了,剩下的人去把那人給我解決掉。”
于是這回所有人放下手中的事情拿出武器朝著夜闌的方向走去。夜闌本想往回跑,但看那邊也有人朝這邊過來了,現(xiàn)在這種形式對她非常不利,想跑到之前躲避的倉庫就要正面和這些人對上,看來只能搏一搏了。
夜闌將腰間的小包拉了一個小口,然后伸手進去摸了幾個彈珠出來,心下數(shù)著1,2,3,然后迅速的朝對面的倉庫跑去,速度很快。追在夜闌后面的人見她速度很快,便毫不猶豫的沖她射擊,并沒有浪費體力追趕。夜闌一邊跑一邊靠著敏銳的聽力辨別子彈掃來的方向躲避著,但是當子彈從身邊掃過,夜闌還是緊張的出了一身冷汗。
她一邊跑一邊在心里罵娘,干嘛非要幫面具男,把自己置身危險中,她沒想到一個走私團伙竟配有這么多槍,這簡直是拿命再賭。明顯自己有點躲得力不從心,一個子彈從胳膊擦了過去,鮮血馬上染濕了袖子。
躲在暗處的男人一臉嚴肅,有點氣惱的說道:“蠢女人!”他抬起手看了下表,一個紅點正在往此處快速移動,但是臉上的擔憂之色卻揮之不去。
夜闌并沒有因為受傷而減速,反而速度更快了,跑了幾步自后,一個前滾翻,回手一甩幾個彈珠飛了出去,有幾個人倒在地上。然后借機又彈出幾個彈珠,又有幾人倒地。雖然并未全中,但也減少了身后的攻擊力。
身后的人不知對方怎么將人擊倒的,但仍是窮追不舍,眼看就要到對面的倉庫了,夜闌抬頭看了看某處卻掉轉了方向。
男人見女人掉頭跑了,心中滋味難辨,這女人是在保護他嗎?這個蠢女人,這是在送死嗎?雖然心里咒罵,但是心中卻仿佛被戳中了一片柔軟,目光灼灼的望向女人。
不過夜闌心里只把受傷的男人當成拖油瓶,心想著如果跑進對面的倉庫,那男人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自己又做不到見死不救,與其受牽制,不如一個人拼一拼。
這回她的目標是車里那個大人物,擒賊先擒王。
后面的人沒有夜闌跑的得快,也不知道夜闌剛才用了什么武器就倒地了很多人,所以大家見夜闌掉頭往回跑都很謹慎,生怕中了暗器。當然,夜闌也沒客氣,把腰包里的彈珠如數(shù)的全都彈了出去,又解決了不少人。雖沒見血,但是各個痛苦抽搐起不來身,這反而讓人覺得更恐怖。
夜闌很快又折回到貨車這里,她拉開車門一把將權叔拽了下來,然后用匕首抵住了權叔的脖子。權叔沒想到這么多人竟然沒解決掉一個人,看著對方銳利陰鷙的目光不禁顫了一下。
兩個人背靠著車,追上來的人圍了過來,看見自己的老大被匕首抵著脖子誰都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