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懷輕咳幾聲,
“申涓,我們的目的就是做兩年恩愛夫妻”
“我明白,不過,在家就不用裝了吧?,又沒有外人知道不是嗎?”,
“誰說沒外人知道,張嫂呢?,到時候或許還要‘家訪’,我們不能讓人看出破綻”,郭俊懷說的很認(rèn)真。
申涓半信半疑,‘升個職還需要這樣?’,申涓很是不解,
申涓沒辦法,只得認(rèn)命地去給他找睡衣,心想,上輩子她到底欠了他多少債??!
男人洗澡都是‘雷厲風(fēng)行’的,十幾分鐘后,郭俊懷穿著銀灰色的絲質(zhì)睡衣出了浴室。
申涓聽到聲音忙抬起頭,看到男人頭發(fā)濕漉漉的,領(lǐng)口也濕了一片,他手里拿著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水滴,然后將毛巾扔到床邊的椅上,三兩步就走到床邊,掀開薄被鉆了進(jìn)去,申涓看著郭俊懷行云流水的動作,很是詫異,這男人,也太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吧,可是申涓也不好說什么,他都說了要裝恩愛夫妻,她也無所為吧,只是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很別扭。
“你怎么不把頭發(fā)吹干???”
“我從沒吹過頭發(fā),”
申涓微微皺眉,這可不是個好習(xí)慣,
“還是去吹干吧,晚上寒氣重,這對身體不好”,申涓很好心地提醒道,申涓就是這么一個心善的人,看著別人在作踐身體,而且這個人還是兒子的父親,她不可能坐視不管,
“是嗎,我頭發(fā)短,一會就干了”,郭俊懷依舊坐著不動,拿著本書翻看著,申涓看著他滴水的頭發(fā),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下了床,去洗浴間取出了吹風(fēng)機(jī),然后遞給了他,
“你幫我吧”,郭俊懷理所但然地說,
“我,你這么大的人了,連頭發(fā)都不會吹?”
“不會,沒吹過?”
“你、、、”
申涓又嘆了口氣,
“都是她給你吹嗎?”
郭俊懷沒吱聲,申涓也沒指望著他能回答,隨著吹風(fēng)機(jī)的嗡嗡聲,兩人都沉默了。
短頭發(fā)很好吹,三四分鐘后就干了,申涓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jī),然后拔掉重新送回洗浴間。
出來時,她從衣柜里下面翻出一條薄被,今天想著他不會回來了,所以她就將這條被子放了起來,她可不會跟這個男人一條被子,一個被窩。
回到床上,蓋好自己的小薄被,然后她隨手關(guān)了臺燈。郭俊懷沒說話,見她躺下,他也關(guān)了燈躺下了。
雖然前兩天兩個也是躺在一起,可今天不一樣,孩子不在家,氣氛更顯得詭異。
寂靜的室內(nèi),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申涓是真緊張,可是郭俊懷就不同了,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申涓?”,郭俊懷叫了一聲,
“嗯”
“這周五,李昆陽的生日,你看準(zhǔn)備點(diǎn)什么?”
申涓一愣,
“我不太懂啊,還是你決定吧,你們都是場面上的人,知道送什么合適”
郭俊懷自然沒指望申涓能給什么建議,如此問她,也只是找個聊天的由頭,
“是啊,我也很為難,他現(xiàn)在的職位特殊,想巴結(jié)他的人很多,如果禮送重了,怕‘別人’會誤會,可是送的太輕了,又不能表達(dá)心意”
“是啊”,申涓心不在焉地附和了一句,
“不過,從內(nèi)心里,我對他還是不同的,當(dāng)初是同事,關(guān)系就不錯,再說了,他還是我們的媒人呢”
聽到這,申涓笑了,
“你對我這么不滿意,我以為你會連他也記恨上呢?”
“怎么會呢,過的好不好,跟媒人無關(guān)”
申涓沉思片刻,幽幽說道,
“也是,當(dāng)初人家只是介紹我們認(rèn)識”,說到這,她嘆了口氣,
“好好的,嘆什么氣???”
“沒什么,想到以前的事”,
聽到申涓的話,他很有興趣地側(cè)過身來,
“哎,申涓,跟我說說,你第一次見我是什么感覺?”
申涓心里苦笑,他們間還從來沒有這么心平氣和地說過話,尤其是談的是以前的事,果然,時間會沖淡一切愛恨情仇,
“怎么了,不想說?,對我印象很差嗎?”,郭俊懷又問道,申涓不得不說了,其實(shí)她還是不太想說以前的事,
“不差,恰恰相反,我對你第一印象挺好的,感覺你話不多,很沉穩(wěn),從不多說廢話,感覺你是一個讓人很有安全感的人。可能那時我急于想逃出那個家吧,所以,當(dāng)時對你還是很有期望的”,申涓實(shí)話實(shí)說,郭俊懷呵呵一笑,
“這么說,你對我算是一見鐘情了”
申涓臉一紅,不得不承認(rèn),的確是這樣,不過她是決不會承認(rèn)的,
“怎么可能,只是感覺你怪讓人放心的”,申涓矢口否認(rèn),否認(rèn)的太快,反而暴漏了她的心虛,郭俊懷心知肚明,不過他也不會說透讓她尷尬,這么說來,她當(dāng)時對他是滿意的,那,那晚的事,郭俊懷很想問,但是感覺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沒問,沒想到申涓自己開口了,,
“有人說,男人太容易得到的女人就不會珍惜,有時我在想,如果沒有那一晚,如果我沒有懷孕、、、、,我們也許走不到今天,所以我很后悔,郭俊懷,可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都說喝酒誤事,還真是,從那以后,我滴酒不沾”
“很后悔跟我結(jié)婚嗎?”,郭俊懷心塞地問道,申涓毫不猶豫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的,很后悔,有時我在想,憑我的能力和長相,再加上申明江的地位,我找的也差不到哪去,哪怕再普通,只要和和美美就成,我要的從來就不多,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對不起申涓”,郭俊懷誠心地道歉,申涓輕笑一聲,
“算了,現(xiàn)在道什么歉啊,我最恨的不是你出軌,而是你在我懷孕期間出軌,你知道我當(dāng)時反應(yīng)有多大嗎,吃什么吐什么,連膽汁都吐出來了。我如此煎熬地為你生孩子,你在外風(fēng)花雪月。這還不算,我還奶著孩子呢,吳亞青就給我打電話刺激我,讓我回了奶水,兒子沒奶吃,又不喝奶粉,哭的撕心裂肺,我當(dāng)時殺你的心都有。后來張嫂給我找了催奶師,好在奶水又回來了,要不,我會詛咒你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