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煙在給王巖梳洗時,王巖唯唯諾諾地問道:“你說。。?;噬贤蝗徽形胰雽m。。。所謂何事?”
紫煙聽了并沒有停下手邊的活,一邊利落地幫王巖整理衣裳,一邊想了想,答:“既然皇上招了老爺和墨大少爺一同入宮,想必是想祝賀小姐在道君院入學考核中奪魁吧?”
“是嗎?”王巖雖然聽了紫煙這么說,還是一臉不確定,無法真的安下心來。若是真的這么簡單就好了,可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王巖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換上新的衣裳和面紗。當她回到門前,就看見墨跡早已備好了車轎,而墨云也換好了新衣裳站在墨跡身邊。
墨跡一見到王巖,臉上馬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上前去拉起了王巖的手,往車轎走去。上了車轎后還讓王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而墨云則是被冷落在了一旁。
在進宮的這一路,墨跡始終是緊緊地抓著王巖的手不放,笑得合不攏嘴??诶镞哆吨约河心珟r這么個女兒有多福氣,待會兒進宮要注意什么。
自從道君院回來,墨跡對王巖的眼神便增添了許多的歡喜與滿意,相反地對墨云的眼神卻增添了一絲的嫌棄。
從出府一路到內(nèi)官領著入宮,王巖感覺整顆心就像懸在半空一樣,忐忑不安,根本無暇理會墨跡對她投來的愛戴與墨云那似要殺了她的敵意。
他們跟著內(nèi)官走入皇宮里的會客大堂,便看見一位身穿黃色龍袍,約四十歲出頭的男子坐在高椅上,和一旁的另一名男子聊得甚歡。
那名男子一聽見他們進來了便轉(zhuǎn)身看了過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此人正是十王爺,顧雨晗。
他們墨家三人行了個小禮:“參見陛下,十王爺?!?p> “都平身吧?!弊诟咭紊系哪凶訐]了揮手說道,看似心情很好。
而顧雨晗也禮貌地對著墨跡和墨云笑了笑,唯獨忽略了王巖。
王巖見此十分不爽,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要如此待她?于是也偷偷地瞪了顧雨晗一眼,作為小小的報復。
“墨愛卿啊,真是好福氣,培養(yǎng)出了一對那么能干的兒女。墨家果然是武將出身,代代出英雄啊,還出了墨巖這么位天選之子?!鳖櫲赎弦粊砭褪且魂嚳洹?p> 墨跡拱手笑著說道:“哪里哪里,都是托了陛下的福。他們在是我的子女之前,更是卿玉國的子民,陛下的臣子。所以這一切都要歸功于陛下才是呀。”
顧仁晗看向了王巖,會心一笑,然后道:“巖兒天賦極高,也為朕分擔了許多憂愁,如今又在道君院測驗考核中奪魁。朕該賞你什么好呢?巖兒有什么想要的嗎?盡管說?!?p> 王巖聽了,只是低下頭,優(yōu)雅地行了個禮:“多謝陛下的抬愛。巖兒命好,生來衣食無憂,更有父親陛下的愛戴,什么都不缺。又怎么好意思再和皇上求賞呢?”
顧仁晗聽了,挑了挑眉:“巖兒此趟出去,沉穩(wěn)善解了許多,朕深感欣慰。要不就這樣吧,巖兒和十弟的婚約也是時候該履行了。朕就為你做主,一周之后幫你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全國一起舉國同慶!”
“陛下!”王巖被嚇得一時無意識地瞪大眼睛大叫了出來。
大家也被王巖突然的反應嚇得看向了她,甚至顧雨晗也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顧仁晗開口問道:“怎么了?”
王巖這才回過神來,發(fā)覺自己反應過大了,便趕緊低下頭來,恢復以往的輕聲細語:“陛下,巖兒才剛在考核中奪魁,就馬上成婚,會不會有些不太合適?”
顧仁晗聽了大笑了出來:“巖兒不必過于憂心,你們的婚事早已定下,這事全國無人不知。如今也只是辦了原本早就該辦的事兒,有何不妥?若是有人敢說什么,讓他們親自來與朕說!”
王巖還是不死心:“可是。。。”
“巖兒!”
王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墨跡怒斥了一聲。墨跡趕緊轉(zhuǎn)身向顧仁晗拱手說道:“多謝陛下恩典,一切聽由陛下吩咐。”
王巖有些不甘心地閉起了嘴,臉色有些難看。事情怎么就突然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看來這婚事是沒辦法再推脫下去了。
王巖的一切反應都被顧雨晗看在眼里,可也沒多說什么。
對于此事,他并沒有開心,也沒有不悅,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雖然說天屬性能夠大大提升一國的戰(zhàn)力與威望,可這同時也是個巨大的威脅。所以顧仁晗才會想要盡快拉攏墨巖,讓她成為卿玉國皇室的人,以免落入他人之手。
待他們都退下之后,顧仁晗看向了顧雨晗,帶著有些愧疚的語氣問著:“十弟,你不會怪朕吧?朕知道你不喜歡墨巖。可朕剛登基不久,根基尚淺,正需要墨巖這樣的人才。如今墨巖是天屬性的消息更是已經(jīng)傳遍出去了。之前探子就有來報,說庚沁國多次找上墨巖,想要籠絡她?,F(xiàn)在消息傳出去后,他們怎么可能會不心動呢?墨巖出身名門,天資極高,現(xiàn)在整個卿玉國能夠配得上她,且尚未娶妻的,也只有你了。更重要的是,墨巖的脾性,你是知道的。能夠降得住她的人,估計也只有你了?!?p> 顧雨晗只是淺淺一笑:“其實二哥無需與我如此費心解釋的。雖然臣弟早已遠離朝政,但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當年是我把治國這個重擔推到二哥一人身上,如今要是這點忙都幫不上,我還怎么擔得起二哥的一聲十弟呢?”
顧仁晗嘆了口氣,走了過來,把手搭在了顧雨晗的肩上:“只希望墨巖在嫁人后,脾氣能夠收斂些。只是委屈了十弟了。”
“不過,二哥有沒有覺得墨巖和往常有些不一樣?”顧雨晗猶豫了一陣子,還是開口問道。
“十弟也發(fā)覺了?眼里的確是少了之前的一份戾氣。難道從鬼門關前走一趟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情?十弟之前不也這樣嗎?”顧仁晗邊說著,邊走回高椅前坐了回去。
顧仁晗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讓顧雨晗一頓,才緩緩開口用著意味深長的語氣說著:“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