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片刻,那人笑了,聲音低沉富有磁性,饒有興趣的看著安清越,“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沒見過?!?p> 出奇的,安清越也笑了,嘴角微微上揚道,“今日不就見了?”
牢獄中一靜,接著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原本坐在地上的男子站起身,走近安清越。
兩個人錯了大半個頭。
安清越抬眼看他,重復一便,“告訴我。”
絲毫不見心急惱怒,整個人的心態(tài)很是平淡。
溫栩眸子里閃過一絲興趣,手抓住鐵桿,慢慢上移,只要微微伸手,就能碰到安清越。
溫栩低聲道:“你也知道,呆在這兒的人,都想出去。”
包括他,也一樣。
這樣的人,是怎么進來的?
安清越有疑惑,并沒有問出口,只道:“等我問清楚一些事兒,我放了你?!?p> 話很狂,最起碼溫栩是笑了,眸子有些涼,“你怎么放我?”
安清越從衣袖中拿出鑰匙,手心攤開擺在他面前,安清越的手指很纖細修長,肌膚也很白嫩。
溫栩只顧著看手了。
片刻后,安清越收回。
溫栩抬眼,同一時間收斂了眸中的癡迷,仔細打量安清越,發(fā)現(xiàn)這人長得還不來。
挺清秀,也挺干凈的。
溫栩:“誰知道上次那個劫匪關(guān)哪兒了?”
直接開口問,聲音不大,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到。
牢獄中騷動起來,都在討論這件事兒,安清越默默地向后一步,此時指尖微涼,不小心與一只手碰到,倏地收起。
溫栩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剛才那不經(jīng)意的觸碰,他只感覺到了冷。
比任何人都冷,再看眼前人單薄的身子,還有……那細腰……
就像是舞樓里賣藝的姑娘一樣細。
片刻之后,一道聲音響起:“好像被關(guān)在最南面了!”
牢獄中一靜,那人又說了一遍,安清越點點頭,回眸對溫栩道謝。
溫栩不在意笑了聲,“記得回來救我。”
“嗯。”低應(yīng)一聲,安清越抬步向前走去。
走過的地兒,留下一片皂角的清香。
溫栩看著她的背影,笑意慢慢擴散,最后直接笑出了聲。
對面的牢獄之中,大漢看著溫栩,心里忽然有些發(fā)涼。
安清越一路向南,也有很多人看她,并沒有出現(xiàn)剛才那樣的情況。
走了一會兒,看到墻面,走過去終于看到那日的劫匪。
劫匪整個人透露這頹喪,眉頭夾死,怎么看都不安寧。
地上的耗子從他身邊經(jīng)過,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安清越?jīng)]急著說話,在門前站了好一會兒。
劫匪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在抬頭看到一個人,看清了人后眼睛立馬冒火,“你來干什么?”
隨后是警惕,驚疑。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光明正大的劫財?”一點彎子都不繞,安清越直接說出目的。
許是沒見過她這樣審人的,劫匪笑了笑,聲音一言難盡,“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p> 安清越手指攥緊,這樣問確實也不行。
那么,就換另一種。
“錢知州給了你什么好處?”
“他許諾我以后一定會給我謀個官職?!苯俜说靡獾?,說完臉色一變。
惱羞成怒道:“你詐我?”
安清越不慌不忙,“你自己說的,我也沒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