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安清越幾乎一夜沒睡,臉色蒼白的嚇人,洗漱穿戴整齊后,婢女端著早膳過來,見到安清越這臉色嚇了一跳,“三公子,您……”
眼窩下有些發(fā)青,唇畔都是發(fā)白的。
安清越抬眸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微弱道:“怎么?”
婢女皺眉搖搖頭,放下早膳后就快速跑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兒。
安清越整個人昏沉沉的,腦袋又重又痛,沒心思去想別的,什么也吃不下,只是吃了幾口白粥。
坐在凳子上閉了閉眼,搖搖頭站起身,剛要出門,就見安丞相步伐匆忙的走來,臉色很是擔憂。
在他身后跟著的,是剛才送膳的婢女。
忽然之間腦中就有些亂,重新坐到凳子上,抬手捂著腦袋。
安丞相已經(jīng)走進屋,見到這情況直接急了,“清越!”
匆忙走過去,擔憂的看著她,“怎么了這是?”
安清越低著頭,悶聲道:“頭痛?!?p> 說著抬起頭,安丞相看到她的臉色微驚,連忙出聲:“去找大夫!”
一旁侯著的婢女彎身,“是!”
說罷,匆忙跑出去。
安丞相臉色有些難堪,“今日你就別去早朝了,為父會像皇上說明原因?!?p> 安清越閉了閉眼,輕輕點頭。
安丞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膳,深吸一口氣,無奈道:“還是把粥吃了吧。”
餓著肚子,總是不好的。
安清越很聽話,安丞相說了之后,她就開始行動,大半碗白粥強迫自己吃下去一半,這才停下來。
“你在這兒等著大夫前來,為父先去上朝了。”說實話,安丞相還有點擔憂。
安清越輕應(yīng)一聲,弱聲道了句:“父親慢走?!?p> 聲音很輕很細。
安丞相原本就心疼,聽到這語氣更甚了。
聲音弱的像個小姑娘,越聽越心疼。
等屋中沒了外人之后,安清越直接趴到桌上,難耐的痛吟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覺自己手腕之上有什么東西。
半睜著眼,白皙修長的指節(jié)正探在手腕之上。
糟了……
安清越想要收回,卻沒有一點力氣。
意識混沌之間,只聽到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屋里的人能出去嗎?”
墨發(fā)半束著的男人開口,回眸看著安夫人乃至安舒婉兩個人,還有屋中的下人。
安夫人不由得皺眉,擔憂道:“大夫只需說這孩子怎么了?!?p> 這樣子挺像個關(guān)心孩子的母親。
謝忱知道,自己現(xiàn)在要醫(yī)治的是皇上親封的狀元郎,在此之前從未有人注意,這只能說丞相府并不和諧。
這么想著,聲音帶著一絲涼意:“夫人您要知道,我們大夫救人從不喜歡有人看著?!?p> 安夫人聽過皺眉,還想說什么時,安舒婉及時伸手扯住她,“娘,我們出去吧,先治好三哥哥要緊?!?p> 有了女兒的這句話,安夫人才慢慢穩(wěn)定情緒,帶著屋里的人出去。
房屋們被關(guān)緊,謝忱微微傾身,在安清越耳邊輕聲道:“我該稱您安姑娘還是安公子?”
嗓音輕柔,尾音輕輕上揚。
安清越胳膊一僵,懶散的輕笑一聲,“隨你?!?p>